伴郎团与新郎来接新娘, 外面塞进来不少红包, 才成功进来。
伴郎团以江鹤钦为首,吊儿郎当地笑着冲到面前:“盏妹妹!恭喜啊——”他低头看她,“哎哟脸这么红, 紧张啊。”
时盏笑笑:“有点。”
江鹤钦:“没事儿,头回结婚都紧张,到时候二婚就不紧张了。”
人群中央的闻靳深西装革履,英俊非凡,胸前别着婚花,他微微眯着潋滟的桃花眼:“说什么呢,江鹤钦。”
众人纷纷起哄大笑。
江鹤钦说:“我不就宽慰宽慰盏妹妹嘛。”
闻靳深以一种懒散又很拽的口吻道:“盏盏和我结婚呢,不可能二婚的,这辈子都别想跟我离婚。”
时盏没忍住,轻笑出声。
她也没想离。
所有人涌进来。
客厅顿时变得拥挤。
得下楼去,时盏回头看自己那长长曳地的婚纱裙摆,一双熟悉冷白的手指正替她提起裙摆。
她一怔——
目光落在来人脸上。
对上闻时礼深沉的眉眼。
完全愣住。
闻时礼绅士地直起腰身,他今天穿得也很得体,黑西装,白衬衫,红色领结,他望着她,在吵杂的人声里对她笑道:“我左想右想还是得来,你今天结婚,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小朋友,叔叔不来看看,实在是亏。”
闻言,时盏心中一暖,也落落大方地朝他笑:“谢谢叔叔。”
看她明媚的笑,闻时礼有些走神。
好美,像黑暗尽头的太阳。
其余人催促着赶紧下去。
闻靳深到时盏面前,温柔地亲亲她的额头:“我要抱你下去了,闻太太。”
江鹤钦插嘴:“抱就抱呗,还墨迹什么。”
众人起哄声不断。
“抱!”
“抱!”
“......”
被好多簇拥着,被闻靳深公主抱着一路下楼,再小心翼翼将她放到婚车上。
排场很大,一水儿的黑色劳斯莱斯,在四月阳光下亮得发光。
车正要启动。
路边突然冲出一个人趴在婚车前面,时盏后排,也吓了一跳。
稳住视线一看——
席月皎蓬头垢面地趴在车头,目光透过车窗,死死地盯着时盏:“女儿嫁人!不喊我这个当妈的!”
陈莲脸色煞白,冲过去:“席月皎你是不是疯了啊你!快滚——!不看看今天什么日子!”
诸多媒体报社全部在场,见这个情况纷纷按下手中的摄像机。
叩叩——
有人在敲车窗。
时盏回头,隔着暗色的车窗玻璃,闻时礼弯腰看着车内的她,用手指指玻璃,示意她开门。
时盏放下车窗。
他的手伸进车窗里面,轻轻落在她脑袋上,摩挲着,又替她将耳边碎发顺在耳后:“叔叔去给你处理,别怕,你负责美美出嫁就行。”
时盏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缓缓点点头。
她从内心信任他。
只见闻时礼沉着脸快步到车头,一把揪住席月皎乱糟糟的头发,就往旁边拉。
闻靳深上前:“小叔,别太过分。”
闻时礼:“好。”
闻靳深正转身,被男人拍了拍胳膊:“侄子。”
闻靳深转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