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礼虚弱地笑了下,“这么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时盏看着他要死不活的样子,抿抿唇,“那你先说来听听。”
闻时礼眸光温润,看她时眼神没有半点阴冷,他徐徐道:“等三四月,西府海棠的花期到了,你到我那去看看花。”
时盏微怔,想起那次去他家的时候,他也提过这件事,不过被她拒绝了。
没等她开口,闻时礼又说:“上次你说我那儿黑,现在已经不黑了,一路的灯,很亮很亮。”
时盏心里瞬间五味陈杂,这么看他,他真是孤独得可怜。
时盏一直没说话。
闻时礼以为她不愿意,又说:“上次,你不是说要一个铜制的树叶工艺品吗,我已经装好了,下次去我给你。”
他就像是一个费尽心思讨好大人的小孩子。
时盏松口,“好吧。”
闻时礼笑容加深,直勾勾瞧着她。
“你该休息了,我回去了。”说完,时盏刚想走,又被拉住,她只好回头,“怎么了。”
闻时礼:“再答应我一个。”
“......”
这!人!怎么回事!
时盏的目光转为审视,“是不是太多了?”
闻时礼也看着她:“最后一个。”
时盏直接说:“过分和越界的我都不会答应,你得清——”
“小千岁。”他突然喊了一声。
时盏也停住没说完的话:“怎么了。”
“最后一个请求。”
闻时礼定定看她,目光似能探进她的灵魂深处,接下来的每一个字组成的字句,都显得极为深刻。
“答应我。”
“要一世平安,年年顺意。”
只有这样。
才不枉我,
生死鬼门关闯一遭。
第126章 九万125 我心尖上的独一人。
chapter125
那年整个三月, 时盏都待在医院里。
小腿上的伤势早已痊愈,纱布拆去后,肌肤上呈现枪伤愈合后的典型疤痕, 不规则的一个圆, 边缘微微泛红。
迟迟没有出院的原因,在于闻时礼。
这段时间来, 闻时礼中途伤口化脓,开始发烧, 烧得糊里糊涂的时候, 人也不清醒地开始胡言乱语。
护士告诉她, 闻时礼总在说打雷了, 可外面分明晴空万里。
没一会儿,又开始反复低声喊一个名字。
那天。
时盏和闻靳深刚从外边散完步回到病房, 就有护士敲门进来。
护士一进来,直接看向姿态闲散坐在沙发上的闻靳深,“闻先生, 打扰您了,方便问你个事吗?”
闻靳深手里端着水, 送到嘴边却没喝:“怎么了?”
护士语气无奈:“是这样的, 闻先生, 您小叔不肯配合治疗, 怎么不也让我们给伤口换药, 他一直说着个名字, 要我们找来才肯换药。”
闻靳深眸色沉了点, 平静问:“什么名字。”
“小千岁。”
“......”
时盏眼神一顿,不由自主地看向闻靳深。
“这样阿。”闻靳深也在看着她,嗓音慵懒地说了这么三个字。
护士说:“对阿, 闻先生您能想办法叫过来吗,您小叔他真的很不配合阿......”
静下来。
闻靳深慢条斯理地喝口水,像在抚平情绪,而后才没什么情绪地说:“知道了,你先去忙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