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江鹤钦仰躺在沙发里,两位前凸后翘的美女立马黏上去,江鹤钦也熟稔地左拥右抱,调情间隙,还不忘打趣沉杨:
“票房再高,还不是你赚得最多。”
毕竟投资公司赚大头。
沉杨哼笑:“那也是我慧眼识人的功劳。”
其余人纷纷恭维附和。
“诶——对了!”
江鹤钦松开两边女人,端起一杯满上的酒,走到时盏旁边拉起她的手,说:“还没祝靳深和盏妹妹新婚愉快呢!”
大家随之全部站起来。
时盏意兴阑珊,却还是撑着笑容配合卖江鹤钦的面子。
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此时,有人问:“时导,你怎么把闻公子拿捏得这么死的阿?”
时盏酒量向来不好,微醺着坐下,脸颊浮红,却清醒地笑道:“他犯贱呗。”
众人神色一凌。
也包括闻靳深,笑意泯失在他嘴角。
时盏接着说:“我最迷念他那会,他看不上我,现在风水轮流转呐——”她轻佻伸手勾了男人下颌。
敢这么玩?!
男人和女人们全傻了。
“对么。”时盏话没说完,她勾着闻靳深的下巴晃了晃,“风水现在转到你头上,我只想说,转狠点儿。”
卡座内死寂一片,与场子内的沸反盈天形成鲜明对比。
江鹤钦解围,抽走时盏手里酒杯,“你怕是醉了,盏妹妹。”
时盏眯眼笑:“哪有,你敢说不是么,闻靳深。”
“嘶——”
也不知道谁倒吸一口冷气。
数道目光里,闻靳深面色不动,他握住时盏勾着他下巴的手,裹在掌心,唇角带出迁就的笑容。
利落温润地承认。
“是。”
“我犯贱。”
江鹤钦:“......”
所有人:“......”
明知道时盏在做明目张胆下他脸的事情,但闻靳深却还是无比包容地接下,这让周围人都觉得有点儿匪夷所思。
脸颊开始发烧。
时盏敛去眸底的动荡,抽出手,“我出去透透气。”
“我陪你。”
闻靳深跟着起来。
时盏倏地停住。
“这么粘人。”她意味不明地笑笑,“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
闻靳深默几秒,对上时盏清冷的双眼,又缓缓无声地坐回原位。
“不是吧靳深。”等时盏离开视线范围内后,江鹤钦表情震惊,“这还是当初那个为你要死要活的盏妹妹么?”
沉杨凑近小声对江鹤钦说:“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看见靳深脸色不对劲吗。你说你——”
“我没事。”
闻靳深执起酒杯,整个人靠进深色沙发里,阴暗角落里,在不少人的视线盲区,他垂下眼,目色随着杯中液体荡漾,辨不清情绪。
没隔一会儿。
整个场子骤然暴/乱。
有人尖叫,有人四窜。
音乐停止,只余惶惶不安的人们互相交头错耳地关心着发生什么。
江鹤钦作为老板,自然要主持场子,站起来走出卡座,正好一个侍者脸色煞白地跑过来,“江老板,外面——”
侍者嘴唇一张一合。
卡座一圈人都听清了,每个人的眼睛都随着侍者的话语缓缓瞪大,讶异、震惊、不可置信、可怖。
全部糅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