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琳本来就又疼又烦,听原拓语气不阴不阳的,更加生气:“得让他带着保镖过来,外面堵的都是人,救护车进不来。快跟他说一声!”
“童隽有事。”原拓道,“等会,我去吧。”
说完之后他就把邵玉琳的电话给挂了,顺手删除通话记录,又把号码拉入黑名单,这才将童隽的手机放回去,起身穿了大衣。
童隽正好洗完了澡,穿着浴袍出来,奇怪道:“这不是刚回来吗,你又去哪?”
原拓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着急的样子,过去用毛巾给他擦了几下头发,先说:“快吹干了,别感冒。”
说完之后,他才又道:“我这临时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先休息一会。要是需要的话,我再给你带电话。”
童隽眨眨眼睛:“这事跟我有关系吗?”
原拓笑着没说话,凑过去吻了吻他,摸摸脸道:“走了。”上旁边拿上钥匙就风风火火出了门。
童隽不好糊弄,有些狐疑地看着原拓的背影,但转念一想,反正对方也不会害他,随便吧。
他还是吹头发去了。
原拓从家里出来,脸上的笑就淡下去了,带了几个保镖,开车去邵玉琳家。
他本来以为邵玉琳是虚张声势,故意想纠缠着童隽搭理她,因此满肚子的火气,活像要上门找茬。
结果到了邵玉琳家里一看,她还确实是挺惨。
不久之前又有讨薪的工人找过来要工钱,正好赶上邵玉琳回家,双方在门口遇上了。
工人们见她说着拿不出钱,房子还一套又一套的,觉得仿佛受到了欺骗,情绪激动之下,就难免推搡起来。
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自己踩空还是被人碰了,邵玉琳从台阶上滚了下来,不光身上多处擦伤,脚好像还扭了,那帮人吓得一哄而散。
她本来请了个保姆,最近也被逼债的吓到,辞职不干,邵玉琳是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挪回家里的。
进门之后,她几乎崩溃,觉得自己再也受不了这种日子了,撑着门窗紧锁,这才给童隽打了电话。
要不是因为接电话的人是原拓,邵玉琳应该能直接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