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原拓到底是什么毛病,每回明明是他非常亢奋,偏偏又要小心翼翼,好像觉得童隽是脆纸糊的一样,一碰就碎。
这种顾忌导致他的动作又缓又慢,反倒延长了这个过程,使得那种胀痛和酸麻更加难以忍受。
钝刀子捅人一样,折磨的要命。
原书剧情已经基本得到了颠覆,成功地改变了他的咸鱼属性之后,系统最近好像有其他事要忙,童隽到现在也不知道原拓半吊子的“经验”中,教育片起了很大的功劳。
他只是在精神上和身体上都非常疲惫,几乎连眼皮都抬不起来,电话铃响了很久才听见,迷迷糊糊地捞起来一看,发现是童海生。
“爸。”童隽清了清嗓子,掩饰住声音中的沙哑,“怎么了?”
童海生尽量语气自然,笑着问道:“隽隽,起来了吗?我想问问你,这周末回不回家呀?爸爸给你做好吃的。”
童隽也没多想:“噢,我昨天晚上已经回来了,因为时间太晚,就在原拓家里住的。爸,你别忙活了,我最近拿奖又赚钱,中午我请你和哥出去吃大餐。”
童海生这么一听,心里仅剩的那点侥幸情绪也沉了下去,时间和人都对的上,他绝对不可能是看错了。
因为已经有了昨天那大半个晚上的缓冲,在这种情况下,童海生都已经淡定了,顿了顿,他居然也可以若无其事地笑着说:“好,那爸爸中午就等着你了。”
童隽挂了电话,若有所思,原拓正好听他醒来就进了卧室,问道:“谁啊?”
“我爸。”童隽沉吟道,“我怎么觉得这个事不太对劲?”
他的发丝凌乱地垂在额前,衣领敞着,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因为衣服薄,愈发显得人瘦。
锁骨上有两处浅浅的红痕,让人不由想到昨夜的旖旎。
原拓抿了下唇,伸手过去帮童隽将扣子系上,温柔地顺了下他的头发。
他问:“哪里不对?”
童隽说:“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我爸有点怪怪的……”
他猛地拍了原拓一下:“哎,你说他不会是知道咱们两个的事了吧?”
以原拓的性格,这要是换了任何一个人,他肯定都会满不在乎地说句“无所谓,知道了又能怎样”,唯独童隽的家人,那自然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