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山平一把将吃的抢到自己面前,道:“你说的那些都没有用,我搭讪都没有搭讪呢,你就给我讲‘接吻的时候对方将眼睛闭上说明很爱你’,请问跟你对一条狗说‘拿着十块钱去包子铺就能买到一屉小笼包’有什么区别?又没有人和我接吻,都是用不上的冷知识……”
他话还没说完,从挣脱聂山平的怀抱开始就没说过话的原拓忽然笑了几声。
他这么一笑,聂山平吓得连后面的话都忘了,魏博的鸭腿显然从手中掉下来。
他们认知中的拓哥,是个非常深沉高冷的人,同宿舍也有一阵子了,别说笑出声来,原拓最多的表情也就是翘一下嘴唇,就这表情还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童隽专属。
他冷不防这样,让大家都觉得很害怕。
聂山平颤巍巍地道:“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原拓八风不动,坐在那里任由童隽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下,说道:“没有,我觉得你说话很幽默。”
聂山平受宠若惊。
不光是他,整个宿舍都沉浸在“拓哥笑了”的震惊中。
片刻之后,聂山平突然起身,扑向桌边。
童隽道:“你干什么?”
聂山平扯了张纸巾擦干手上的酱汁,一边下笔如飞一边说道:“我要把刚才说的话给记下来!这么幽默的话,连拓哥都能打动,还愁打动不了妹子吗?!”
童隽琢磨了一下,没忍心告诉聂山平事情的真相,于是任由他找了个新的笔记本,记录下了那条“个人幽默语录1”。
童隽痛心地摇了摇头,收拾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去了,原拓也要跟去帮忙。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看见,那只神出鬼没的狗刺猬又一次冒了出来,正趴在童隽的书架上,居高临下地看聂山平记笔记。
虽然没法看刺猬的表情,但原拓就是觉得它每根刺上都写满了“鄙视”两个字。
最奇怪的是,被明目张胆视奸的聂山平却好像一点感应都没有,根本就看不到刺猬的存在。
原拓有些确定了,这只刺猬不是普通的刺猬,只有他和童隽才能看见。
想想不对发生的开始,好像是在火灾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