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蒋妈妈在外头说道:“已经歇下了。”
“刚才还好好的,怎地那么快。”卿则说着,已经推开门入屋,“莫不是她要躲着我吧。”
蒋妈妈即便略微发现了王妃的意图,也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揭穿她,反而要帮忙遮掩一番,“王爷多虑了。王妃自然是喜欢和王爷同进同出的。只是刚才王妃听闻王爷依然在处理政事,生怕耽搁了王爷的时间,方才早早睡下,免得王爷担心。”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
卿则回头看了蒋妈妈一眼,推门把房门重新闭合。快步行至床边,坐下,探手抚着床上女子的细发。
“她倒是个衷心的。”卿则笑道:“你看她,急忙就帮你辩解了。还怕我恼了你。可见她的心里只向着你。不过,她说话漏洞太大了些,所以我一听她说的就不是真话。”
那句“不是真话”,君兰听后不晓得指的是蒋妈妈说她歇下了的话语,还是说,她怕王爷担心的那些话。
不过,即便不晓得他的暗指,但她知道,现下她若是对这个话做出什么反应,可真的就是自投罗网,证明自己还没睡着了。
君兰放缓呼吸,继续倾听。
谁知他却没了动静。
君兰好奇他刚才接下来准备说什么,心里头当真是抓心挠肺地想要知道他刚才那么说的目的是什么。偏他气定神闲的全然不把那个当回事了,只一下下地捋着她的头发,再不多说一个字。
君兰憋着一口闷气,硬生生地在那边装睡,让呼吸平稳,努力维持着自己心情平和的假象。
闷了约莫有一盏茶的时间了。
他的手一滑,突然就轻抚在了她的脖颈后面。
那儿有些痒。君兰终于装不下去,倒吸一口凉气,哑着声音说道:“别动。痒。”说着还缩了缩脖子。
因为长时间闭着眼调整呼吸,她的声音这个时候听起来比平时更要娇嫩几分,又带了睡梦中的慵懒。当真娇俏好听。
卿则原本是想逗一逗她。现在这般的声音入耳,他心里蓦地一晃,手不由自主就往下面探了过去。
君兰没料到他会突然这样,根本来不及挡住他的大手,就被他冲了进来。
“别……”她努力推着他。
他却在床边上来,躺在了她的身侧。
君兰暗道不好,赶忙侧身朝里。可是动作晚了一步,被他搂在怀里强行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卿则一翻身,到了她上面。
昏暗的影光下,他黝黯的眸子显得有些亮,又有暗流在眼底深处涌动。
君兰心里发慌,想要和他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反驳,口唇骤然被堵住。
“想你了。”他边细细地吻着,边在她唇边低喃,“很想。”
他想的是什么,她知道,但是却无力反抗。身体软做一团,只能由着他来了。
第二天一早还没天亮,众人启程。
君兰全身酸软得不想动弹。又不能被人发现她是怎么回事,只能硬撑着在各处招呼着,安排清王府的诸多事宜。
卿则看她身体“不适”,想要把她做的这些事儿给接过来。谁知皇上又要他到跟前去,根本无暇□□。
卿则就让蒋辉和蒋妈妈来安排府里的一切事务。
他吩咐这些事儿的时候,是在离皇上不远处。
旁人倒也罢了,听他这样说,或是当做没听见,或者是听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安排。只当他是心疼小娇妻舍不得她受累。
唯有赵太保在旁已有所指地道:“清王爷倒是好兴致。这边小孩子的病情刚刚好一点,你那边非但不担心,反而做了不少的事情。”说着一叹,“到底是年轻啊。”
这话说得有些过火了。
卿剑钧在旁拉着缰绳不悦道:“赵太保什么意思。莫不是旁人的事情,赵太保都能知道得清清楚楚?别是听壁角得来的吧。”
卿剑钧是安王孙。代表的是安王府的态度。
他这般维护着清王爷倒是没甚不对,毕竟是他皇叔。
偏赵太保这个时候忽地冷笑,说道:“我不过是关心清王爷一番,怎地到了王孙这儿倒是成了我多管闲事?莫不是我什么都不搭理就对了?也是。年轻人做事鲁莽且没有分寸。我这老家伙瞻前顾后的,到底是比不上了。”
说罢,赵太保一甩鞭子,驱使着骏马快速前行。
这个时候卿则已经吩咐好了蒋辉夫妻俩,她们两个已经领命而去。
卿剑钧看着赵太保远去的身影,轻哼着与卿则道:“那老家伙也不知道逞能什么。真要和父皇对着干就好了么?”
“和陛下对着干?”卿则刚刚还在惦记着小丫头的事情,这时候听到了卿剑钧的话,下意识就朝他看了过去,“这话倒是有趣。”
卿剑钧见周围没有旁人,悄声与他道:“可不就是对着干么。你瞧瞧他。原本父皇也没说什么。偏他一次次地逆着父皇的意思来。”
卿则沉吟片刻,说道;“这话你搁在心里,别说出去。莫要惹祸上身。”
卿剑钧听闻这话,抬手猛地抽了骏马一鞭子,“这话我可是不喜欢。他做错了事情,凭甚要我们小心。”
话虽这么说,但是,卿则叮嘱了他的事情,他好生的记在了心里,依着做了,并未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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