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静默地站立着,凤目微敛,睫毛垂下,看上去莫名有些难过。
她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随后牵着他的手来到他住的阁楼,两人一同坐在床上。白陆找出医生上次开的药,把药一一摆出后,小心地将绷带一圈圈绕开。
果不其然,看着原本就划开的深口子即使过了一周也没有什么好转,白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边小心翼翼地给他换着药一边叮嘱:“你傻呀,怎么这么实诚,她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现在这情况来说,你已经不欠她什么了知道吗?以后在酒吧赚了的钱自个儿存起来,找个好点的房子搬出去,就不用再被她限制了。”
阿丑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却又摇了摇头,喃喃道:“可是,阿丑什么也不记得了……虽然石婶总是骂我,可是不呆在这,我还能去哪里呢?”
白陆帮忙包扎的手一顿,抬眼看向阿丑。他小扇子般的睫毛失落地垂下,阁楼的阴暗潮湿让人的情绪也随之低落。
是啊,他失去了记忆,这个城市,整个社会对他而言都是陌生的,而石婶是他唯一熟悉的人。如今的他就像一只刚破壳的雏鸟,只能死死地抓住这唯一的安全感来源。
白陆静静审视着眼前的大男孩,为了换药,他不得已脱去身上的衣服。比起那日沐浴完后只露出肩膀的肉体,这次她更为直观地感受到了眼前男人的魅力。
明明穿衣服时显得清瘦的身材,脱掉衣服后却出人意料。完美的倒三角身材,紧致白皙的肌肤,强壮有力的腱子肉,紧窄的腰腹上,排列整齐的六块腹肌显示着男人独特的美,即使右手臂包裹着重重的白纱,也难以掩盖他的诱人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