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雪花纷飞，严寒逼得街道上人影寥落。
景春楼里此时却热闹，今日是几个舞姬初次登台，应城里大半公子哥儿都来捧场，就是有家室的，也跑来看热闹。都是些逛惯了青楼楚馆的人物。
裴逸推门而入，里面正响起叫好声，好多男人没订到好位置索性站到了桌上朝台上看，喧闹嘈杂。
快速上了二层，一下就安静一些。边走边取下覆满雪花的裘衣交给身后小厮。
到了正对楼下舞台的位置，刚要坐下，就听到旁边那人寒暄道：“裴少爷也来了？今天倒是没来错，你都要来看上一眼。这是从宣城才回来？我听说裴家在那边的生意出了问题。”
“正是，刚处理完。”耐着性子和这位林公子聊了几句。
薄唇的嘴角绷直，看向台上。
她一身羊脂玉一般温软滑腻，灵动地舞着。身段纤细却不像其他几个舞姬腾挪时候显出骨头来，一直见那软肉变换着姿态。同别的姑娘紧挨着在一块儿了，才看得出舞衣遮掩下的丰腴。胸前被纱裹着，挺翘圆润，腰身不盈一握，引人遐思。
旁边几个容貌更好的都不及她生动。
“你看上谁了？我觉得最边上那个很不错。”
“本来以为林公子你会要莲香，那容貌不可多得，性子也好。”
“原也做这个打算的，只是那含笑动作起来不一般，一身肉倒是会长。”
裴逸听了脸色沉下来，没说话。只她们跳完了就找老鸨花一百金把她买了回去，原本应在第二天夜晚竞价的，可他等不到那时候了。
含笑被塞到马车里的时候都还是迷迷糊糊的。但看到小桌上放了自己最爱吃的绿豆糕，还贴心地放了汤婆子，就安安心心地抱了它开始吃绿豆糕。
裴逸撩帘子进来，带进一阵冷风，她颤了颤。他看到她吃得那么香甜，只静静等身上暖和一些才坐近过去。
“啧。这东西又甜又粘牙，你吃这么久还不腻，难怪长这么胖。”嫌弃地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