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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肃笑一笑,将手撤回去,再开口时,已经变成了鸩焱魔尊的声音。
“本尊在殁仙泉恭候仙尊玉驾。”
传说寻仙宗的祖师爷冬珏仙尊当年在山中偶遇天上的仙人,浑浑噩噩地跟着仙人在山中走了许久,直到一处温泉水边,仙人突然将灵台上的仙灵体取出交予冬珏,自身倒地而亡。冬珏仙尊得天道点化,便在此地建立了寻仙宗。但因为泉边那一片乱石地内化有仙人之体,寻常灵力张不过去,是以宗门的护山大阵只能护到殁仙泉外边。
微云仙尊本以为魔尊金尊玉贵,不会轻离魔界,乍一听到魔尊就在宗门外边等他,又惊又喜。
“现在?”
李大肃道:“仙尊莫不是想等到夜间,再与本尊月下私会?”
好好的话到了魔尊嘴里就像是在偷情,微云连忙说:“自然不是。”
可他还狼狈得很,只穿着一身不能见客的中衣,裤裆里还破了一个大洞,把一个羞人的粉嫩馒头屄露个精光。不光那美艳肥屄上全是他自己喷出来的骚水,臀缝里、骚屁眼的褶皱上和大腿内侧也汁水淋漓,污秽不堪。
他偷觑一眼魔尊分身,局促又难堪地小声说:“那容我先沐浴更衣。”
李大肃道:“本尊此来只是想同仙尊说几句话,还要马上回问道魔域去,恐怕没有给仙尊更衣的时间了。”
一听到他们只有几句的功夫,微云有些失望。可他又一想,魔尊分身用术法为他清理更衣轻而易举,鸩焱魔尊却一味装傻,不过就是要逼他穿着开裆的裤子将脏屄自己送到他面前去而已。
微云恼起来,觉得鸩焱魔尊不过是图他这具妖娆淫艳的身子,求娶之事多半是诓他的,毕竟两界至尊联姻从未有过先例。
他微抿了唇道:“那今日就算了吧,过几日我再去问道魔域拜访尊主。”
李大肃神色一黯,轻声叹道:“我想现在就见到仙尊,仙尊却不想见我。仙尊说我是心上人的话,果然只是随便编派出来诓我的。”
他把黯然神伤演得活灵活现,微云明知道他在做戏,又忍不住心软起来。虽然李大肃对他做了许多他羞于启齿的混帐事,但魔尊真身离开问道魔域,亲自来寻仙宗见他,诚意可见一斑。
毕竟是一界之尊,把人晾在那里也不合适……
要不……还是去吧……
“我过去,”他轻声说,“可我是过去同你说话的,你不能碰我。”
李大肃笑眯眯地行了一礼,“但遵仙尊吩咐。”
虽然没能沐浴更衣,微云仙尊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只穿中衣出门。他取出一件长斗篷,将自己从头到脚裹个严实,然后由着李大肃牵着他,使了个隐匿身形的法诀,一路缩地成寸,穿过护山大阵,来到殁仙泉边的空地上。
仙人在此陨落,对以飞升成仙为目的的修行者而言,终究有些不祥,寻仙宗的门人们避之不及,平日里此地罕有人至。
眼下刚过正午,日头正烈。殁仙泉边寸草不生,只有大大小小的石头胡乱散在沙地上,仲夏的日光打在上面,白花花地耀人眼。
中间最大的那块石头上,有四个人正盘腿围坐成一圈吆五喝六地推骨牌,身边还堆了一堆五光十色的小玩意儿,生生把一个冷清寂寞的殁仙泉搞成了魔界赌坊。
微云见此情形,不由呼吸一窒,只觉得自己就是个纯粹的傻瓜,竟会以为鸩焱魔尊亲至,就是诚意十足了。如今看来,这位尊主大人不过是想换个地方赌牌,顺便再拿他消遣一番。
是了,在百无禁忌的问道魔域里赌,没有在戒律森严的寻仙宗里赌来得有趣,就像魔界热情奔放的美人玩腻了,便觉得他这样未经人事又容易害羞的雏儿折腾起来才有意思。
微云仙尊越想越生气,要不是还使不了术法,又被李大肃捉着手,这会只怕扭头就走了。
那四人听见他们的动静,弃了手里的牌,跳下石头,转身看向他们。
四人中最高的那一位开口道:“仙尊别来无恙?”
微云不理会这声招呼,只道:“尊主大人好兴致。”
鸩焱魔尊不以为意地笑一笑:“仙尊莫恼。寻仙宗内禁赌,本尊不会明知故犯。”
“那尊主方才在做什么?”
“推牌九。”
“没有彩头么?”
魔尊笑眯眯:“没彩头多没意思。”
微云看他理直气壮的嘴脸,气得想要跳脚。
他当年对鸩焱魔尊一见钟情,却不敢接近对方,两个人之间私下里并无多少交流。认真说起来,他那缠绵多年的单相思不过是见色起意而已。若早知道高高在上的魔界尊主其实是这样的泼皮无赖——
若不是流氓得很,又怎么会用分身对他做出那些不要脸的事情来……
微云陡然意识到在斗篷之下,他还光着两瓣鲜美肥鲍,是何等羞人,不觉粉面含春,责怪说出口也像是撒娇的嗔怒了:“有彩头还不叫赌么?”
鸩焱魔尊笑道:“自己同自己玩,怎么
', ' ')('能叫赌。”
自己同自己?
微云仙尊语塞,张眼去看另外三个人。这三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长相衣着也都迥异,魔尊不说,谁也想不到都是他的分身。
微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边的李大肃,心道魔尊这爱分身的喜好当真少见。人界修士有时也会分出一两个肉身来,通常或为历练,或为渡劫,像鸩焱这样分出三个人只为了赌牌的闻所未闻。
——叫人不禁怀疑这个顶着魔尊脸的是不是也是分身。
他看这四人,这四人也一起看他,还露出一模一样的邪气笑意。微云被他们看得心里发毛,甩开李大肃的手,走开几步,远远地停下,才继续说话:“尊主分身众多,微云近日修行有碍,分不出尊主真身是否莅临,请尊主恕罪。”
鸩焱魔尊低笑一声,右手举起,手心里突然出现一根纤长漆黑的软鞭。他一抖手腕,软鞭在空中炸出一声脆响,忽地迎风而长,变成一条黑色长绫盘绕在魔尊身周。
“此物可证么?”
魔尊召唤出来的是他的本命法器十丈绫。本命法器寄居于神魂里,非本体不能召唤。
微云点头道,“是本座方才失礼了。”
“无妨。”
鸩焱魔尊并未收了法器,只任那长绫在空中浮动。他长相本就极邪肆俊美,在黑色长绫的映衬之下,更是像话本里勾魂摄魄的邪魅艳鬼。微云心中一动,竟有些不敢看他了。
他心里乱得很,又恼怒魔尊只是轻薄戏耍于他,又控制不了自己为美色所惑。想要把人赶回去,又想多同魔尊说一说话,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魔尊道:“宗主不是有话要问本尊吗?”
微云在寝殿里时,只想着要同魔尊确认,其他的都不曾多想。如今真站在人面前了,心里有许多话又不知从何问起。
他迟疑片刻,还是先问了最想问的事:“尊主当真……曾派人上两仪山么?”
“是。”鸩焱魔尊点点头,又道,“我怕手下误事,分了一个肉身亲自上的两仪山。远山那个老匹夫说两界尊主联姻,未有先例,直接把我的聘礼给退了。”
“为何玉牒上没有记录?”
魔尊嗤笑一声,“可不是我记的玉牒。”
微云心下明白,应当是仙盟长老会不愿意让自己知道此事。
“那尊主为何……要提亲?”
“当然是因为我想同你结契。”
听到这个答案,微云仙尊内心有些失落。魔界不比人界,没那么多礼法规仪,民风张扬肆意,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鸩焱魔尊作为群魔之首,行事更是出了名的亦正亦邪,不可以以常理揣度。对魔尊而言,同一个人界至尊结契,很可能不过是一时兴起,毕竟这样的机会,千百年内不会再有。
可他素来高傲骄矜,鸩焱魔尊不愿给的,他也不强求,不可能缠着对方非要讨一个喜欢。
“那飞艳仙子呢?”
“本尊从未想过与她结契。”
所以不是没有关系,只是不愿结契。毕竟魔界第一美人献身,有几个男人会拒绝呢?
微云仙尊心里醋得厉害,连带着想起李大肃对他的所作所为,猜想鸩焱魔尊淫事做尽,却还给他留着那层膜,不过是还在顾虑他的身份。若他不是人界四柱,同飞艳仙子大约也不会有多少区别,欢欢喜喜地做了魔尊的玩物,玩腻了就被扔了。
“多谢尊主解答。”微云面色如常,抓着斗篷衣襟的手指却用力到发白,“尊主美意,本座感激不尽。奈何结契一事——”
他停下来,正想着要怎么说才委婉,鸩焱魔尊从鼻腔里哼出一个懒洋洋的“嗯”,像是一个漫不经心的质疑,下一刻,微云腿间毫无征兆地一痒。
他惊得两腿一夹,反射性地双手按住下体,不自觉地摆出一个诱人的姿势。那痒意一波接着一波,位置与在寝殿时的那一下如出一辙,微云只知在腿心,却说不明白具体位置,就算他不在意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当着魔尊和他一众分身的面将手伸进腿间抓挠,也不知道该抓什么地方。
那痒意一直往骨髓里钻,叫好端端一个清冷美人用尽力气,也再维持不了矜持高贵的表象。微云咬着红唇,站在原地绞紧了双腿,一只手揪着斗篷前襟,另一只手偷偷地伸进去去按胯下的软肉,又不住地扭腰摆臀,哪里还管得上姿态羞人不羞人。
魔尊还要装模作样,“仙尊这是怎么了?”
微云痒得实在受不了了,眼角生生逼出一抹红晕,瞪着人的眼神软弱无力,一开口就不能自持地逸出一串叫人脸红的呻吟。
“嗯~啊~还不是你……嗯~下的淫毒~”
“原来如此。”魔尊不紧不慢地说,“仙尊恐怕不知道,此毒名唤媚生烟,沾上之后便搔痒难耐,不过解起来也简单。只是不知仙尊现下是哪里痒?”
哪里?
微云痒得已没什么思考能力了,只是模糊地说:“下面……嗯~是下面痒……”
魔尊仍袖着手,
', ' ')('站在原地不动,好整以暇地问:“下面是哪里?”
微云不知道是哪里,只觉得似有一束又柔软又尖利的羽毛在他体内轻搔,痒意绵延如春水四溢,丰腴肥美的大屁股扭得愈发风骚,只恨不能有人狠狠地蹂躏他的娇嫩美鲍,揉得汁水四溅才好,说出口的话都带了三分哭腔:“不知道……你救救我……哈……好痒~要受不了了……”
鸩焱魔尊略歪了一歪头,“是嫩屄口痒么?”
仙尊一边焦躁地双腿互相摩擦,一边摇头。
“媚生烟形似烟,遇孔洞就钻。”魔尊顿了一顿,“若不是屄口,那恐怕就是钻进另外一个孔里了。”
另外?微云茫然地瞪大眼睛,另外的什么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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