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我听明白了,他是想平复我的恐惧,所以才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给我安全感。
可现在的我却不明白了:“这么多年我每次闹不也没事吗?我肯定不会真对自己下狠手啊,你干嘛突然冲过来啊!”
“你下手有轻重吗?以前拿水果刀弄着玩玩我也不管你,”他还皱着眉:“这把匕首的锋利程度难道你还没有试过?”
我愣愣地看着他还在往外冒血的手,心想“削铁如泥”的说法真是诚不我欺。
“也好,”他教训完我之后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这么鲜血淋漓的教训,我看你也能长长记性了。”
用自己的鲜血来给我的记忆染色,你这叔叔当得还真是尽心又称职啊。
家庭医生来给他仔细检查消毒上过药之后,很认真的嘱咐我:“洗脸洗澡的时候要特别注意,他这样肯定自己一个人是不行的,你帮他的时候也要注意,虽然现在的温度不算高,可如果沾到水了或者被感染了,后果也是很严重的。”
听她说完那些注意事项,我把头扭向还坐在沙发上用另一只手处理公文的宋楚晨,真诚地问:“你去住院怎么样?”
他理都没有理我。
我又建议:“要不找个护士来吧?”
那个胖胖的矮矮的家庭医生笑起来眼睛都成了一条线:“说起来宋小姐马上也要高考了,有没有想过报考医学院或者护理专业?”
“为什么我要考虑医学院或者护理专业?”
“哦,”她转背收拾好她的医药箱,“我看宋先生还缺一个特别护士。”
“……”
被这件事一打岔,我就不用真的搬出去了,可是这一岔打得,也太血腥了。
我搬着把小板凳坐到他身边:“你下午还去英国吗?”
他扬了扬受伤的手:“托你的福,看样子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