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页(1 / 1)

潭?闻欣耳朵一动说:“好像是有水声。”

虞万支也没来过,正打算找人问问路,看到路边的标牌说:“还要再往里面走一点。”

闻欣没别的,就是爱水,大约是生长在干旱的地方,对一切流动的自然都有着往前,平常出去遛弯都总爱朝湖走。

她夸张说:“哗啦啦的,我真听见了。”

虞万支好笑道:“冬天水会小一点,等天气热咱们再来一趟。”

东浦的水一开春就跟不要钱似的下。

闻欣不嫌弃,连晕车的劲都过去,朝路标指着的小道跑几步,又因为左右无人有些害怕,回过头说:“你快牵我呀。”

她手心巴巴地向上摊着,试问有谁能拒绝。

虞万支扣住她的手指道:“是我动作太慢。”

闻欣为自己拿捏他得意,眉头一挑道:“那肯定是你的错。”

她话里话外其实爱骄纵,但个性上其实有几分体贴人,毕竟姐妹中行二,夹心那个总是更乖巧。

虞万支也不否认,两个人沿着土路往前,拐过三个弯连人身上都笼罩着一股雾气,都快渗进头发丝里。

闻欣只觉得水从自己的睫毛往下滴,手背一抹说:“幸好我穿两件。”

不然就这风一吹,明天一准感冒。

当然,不管她穿几件,此情此景虞万支还是觉得单薄,心想自己还是思虑不周,摸着她的发梢说:“应该戴斗笠的。”

斗笠啊?现在橡胶品满大街都是,不像十来年前还得凭工业券,因此连小孩子都穿上雨衣,斗笠这种东西在东浦已经不多见。

闻欣不得不道:“咱们家有吗?”

虞万支理所当然道:“有啊,就在筐子下面。”

他不舍得扔东西,都是压箱底放着。

闻欣心想自己还是干家务活少,毕竟连日常打扫都不是她,有的东西放明面上她都不太清楚,更何况是犄角旮旯的。

她道:“真神奇。”

虞万支挠挠头道:“破了个洞,我一直想着能当柴烧。”

可惜现在都用煤气罐,只能继续放着。

闻欣没忍住笑说:“幸好你东西不多,不然咱家能被填满。”

没办法,虞万支就是舍不得扔,感觉那都是白花花的钱,至今用着的都是来东浦时买的脸盆,虽然也破了个洞,但接浅浅的水还是挺够用的。

他莫名哈哈两声说:“地上滑,你慢点。”

这一茬是石头路,也不知道是谁开凿出来的,边上还有铁索防止跌落。

闻欣扶着石壁,另一只手紧紧拽着他说:“你要看好我啊。”

这时候就不说自己又不是小孩。

虞万支一点不敢疏忽,毕竟这水即使是在冬天里,也不是能小觑的,尤其是越靠近越危险。

闻欣就喜欢水,不过站一会说:“我浑身都快湿透了。”

生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虞万支就领着她往后退,一直到太阳底下才说:“晒晒。”

又脱自己的外套给她。

闻欣本来想拒绝,定睛一看说:“你这是穿了几件?”

虞万支不怕冷,惯常是两件衣服就出门,可今天是想着给保留一点神秘感,但出于周全,自己穿了四件衣服。

也得亏他长得健硕,拉着拉链居然看不出来,扯着衣服下摆数道:“一,二,三,我还有这么多,等下再给你换一件。”

闻欣还是头回见他穿这么多,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地说:“其实没这么冷。”

顶多就是点水汽,两点的太阳一晒就蒸发。

但虞万支觉得有准备是最好的,从路边搬一块大石头扫干净说:“你坐这儿看。”

石头不大,闻欣只能双手抱着膝盖,仰着头的样子特别乖巧,就像是等老师发糖果的小朋友。

虞万支没忍住在她的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心想还真是柔软。

闻欣本来是任由蹂、躏,忽然怒目而视道:“怎么觉得你在摸小狗。”

被她这么一说,虞万支也有这种感觉,悻悻缩回手,觉得怎么都不对。

但这样闻欣也不满意,硬是把他的手掌搁自己发顶说:“不许停。”

这又是什么癖好,虞万支心想这三个字要是在晚上听到就好了,不过还是很听话。

倒叫闻欣反省起来,看他一眼说:“你脚酸不酸?”

虞万支有一年在火车站三十个小时,从那以后都不太知道累的感觉,微微摇头说:“你看你的,四点我们就得回去。”

不然赶不上末班车,只得摸黑走盘山路,可不是闹着玩的。

闻欣看一眼手表,又聚精会神地盯着潭水看,从水花里看到彩虹,有些激动道:“你见过彩虹吗?”

还真别说,虞万支见过几次。

他道:“说不准今年你就有机会在东浦看到。”

闻欣陡然充满期待,挪动着有些不舒服的姿势,拍拍屁股站起来说:“我们再绕一圈。”

虞万支无有不应,就是走得太多,差点没赶上车,坐上去以后两个人靠着椅背松口气。

这车并不大,是一路从山顶开下来的,不过晚上这趟没什么人,只有两口子。

司机自己开着也无聊,搭话说:“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男人对男人,虞万支跟他说几句,就觉得肩膀一重,旋即把音量压下来,待听到他说烤鱼,才追问道:“店是开在哪?”

最新小说: 谈过的白人男友们 小家小业 哑巴小道士被顶级大佬盯上 八零村花为避祸嫁村霸,邀他生崽 掌间砂 兄弟的妹妹不好惹 她软 水深则灵(骨科1v1) 恩爱夫妻(碧荷和林致远的同人剧场) 七零:为活命我强吻了最疯反派
本站公告:点击获取最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