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赵佑外露的伤痕尽数处理完毕,李一舟开始给他把脉。
手指搭上那泛青的腕部,李一舟眉头皱起,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了?他是不是还有内伤?”陈奕诚盯着他的脸,着急问道。
“不是内伤,我说不上来,太奇怪了……”李一舟额头上渐渐渗出汗来,脸色也变得铁青,看起来十分可怖:“他好像是中了什么毒,开始发作了,这毒就在他脑袋里,不对,是脑袋里长了个什么东西,他非常虚弱,只剩下一口气……”
陈奕诚与他相识多年,从未见过他这般神情,不觉颤声低问:“你……能治不?”
李一舟咬牙:“我试一试,这里没药,我先给他扎一针,然后试着用内力把那东西逼出来——”
“好,我给你把关,不行的话,我来。”
李一舟从怀中取出个小盒子,打开取出一根银针来,一针朝他的百会穴扎下。
赵佑受痛,啊的一声叫,神智有丝清醒,低喃:“陈……奕诚……那沼泽……你怎么……怎么没死……”
陈奕诚拉着他的手,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到,不迭应着:“是,我没死,我的坐骑陷进沼泽,一舟在树上吊了根绳子,硬是把我拉出来了,后来我们弃了马匹,放弃大道改走水路,辗转进入苍岐,不知怎么转到这座山谷,正在寻找出路,谁知……”
谁知误打误撞遇到他,真是侥天之幸!
“陈奕诚……对不起……对不起……”
赵佑并没有听清他的话,只感觉到他在身边,嘴里喃喃念着,眼泪汹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