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服了下胸口,沉默半晌,拉着他从一旁绕过,继续前行。
“走吧,我们不会像他们那样的……”
到后来。为了保持体力,索性连话都不讲,只是走一段,互相拉拉手指,或者对视点头,算是安慰和鼓励。
茫茫的沙海里,两道相依相携的人影,被月光拖得长长的,以蜗行龟速,缓慢地,艰难的行走。
整整一夜,没有找到一滴水。
黑暗过后,就是天明。
白天,两人依照那昼伏夜出的原则,放慢行走速度,又开始种阿地方,或是掩饰的空隙处,或是沙丘的避风面,几个时辰几个时辰的保持坐不动的姿势。
太阳,越来越烈。
风沙,越来越大。
四周除了沙,还是沙。
嘴唇被烈日晒的开口,露在衣服之外的肤色也龟裂,又粗又糙,火辣辣的疼。
赵佑脑袋越来越沉,明显感到体力在迅速下降,身体的水分在迅速流失,心跳愈发加快,扑通扑通似要跳出胸口来,整个人被一种说不出的憋闷和知悉感所包围,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大半日过去,到了黄昏,赵佑走着走着,忽然一头栽倒在砂砾之中,再次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