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秦月扑到他怀里,失声痛哭:“娘想四哥想得生病了,日夜念着四哥的名字,就想着让我们来看看,谁知竟是这副模样!你说我回去怎么给娘说,怎么说啊……”
“别哭了,月儿,你说这些,他根本一无所知,不会明白的。”
秦月点头,只抹了眼泪,拉着秦冲的手,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童年旧事,说到动情处,不禁又真情流露,潸然泪下,听得周围之人都是眼含晶莹,心有戚戚。
秦业对赵卓歉意笑笑,转过头来,轻声唤道:“好了,月儿,能见面是好事,你不要弄得大家都陪着你哭。以后回去南越,我们求尽天下名医,给你四哥好好治病便是。”
赵佑听得心头一动,是了,这羁留质子与那赔款进贡的期限一致,皆为十年,期限一到,这位泰皇子结束囚禁生涯,就要返回南越国土了……
如此一来,南越对赵氏王国便是毫无顾忌,这位铁血皇子也可以放开手脚,大肆作为了。若方才一幕手足情深是真,这秦冲,绝不能轻易放回……
在福临门待了半日,离去之时,那南越公主秦月频频回头,哭成了泪人,偏生秦冲就是懵懂无知,只拉着赵佑依依不舍述说衷肠,旁人一概不理。
这半日看够了苦情戏,赵佑心情着实郁闷难受,从福临门出来,沿途不住劝慰,说尽笑话,总算让秦月止住眼泪,破涕为笑。
而秦业则是一路都阴着一张脸,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不容易捱到北宫行馆,双方礼貌道别,赵佑与赵卓并肩而立,看着那兄妹俩走上石阶,没走两步,秦月忽又转头回望,樱唇微张,欲言又止。
“进去吧,与两位王子还会见面的。”秦业淡淡说着,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肩膀漫步进去。
看着殿门关上,赵佑方才大大舒了口气:“女人是水做的,此话真是不假。”
“麻烦。”赵卓只扔下一句,扭头就走,看样子,这位性情柔弱的南越公主并未让他生出太多兴趣,估计大半心思还是在那汤府千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