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倒是殷九弱先躺回床榻间,闭着眼小狗一样哼唧半天。
好黑,看不清。
天光与烛影交织,她感觉浑身乏力,修炼上古魔尊传承的身体隐隐作痛。
她神思仍然处在混沌之中,意识一会儿落在前两日看到的三钱银子上,梧桐树盖翠绿得发亮,牛皮纸的折痕硬得几乎掰不开。
那老铜钱的样式一模一样,想来是几百年前便一直埋在那儿的。
一会儿,殷九弱的意识又被困在沧澜宗鹤雪峰的大红婚房里,那里有终年不化的大雪,还有凌厉如风的炽霜剑。
剑尖仅仅刺破心脏的痛,倒比今日吸收传承秘法刻印骨髓更痛。
执剑的女人有一双剔透清冷的凤眼,有颜色愈浓的血珠从女人的心口顺着冷白腕骨而落。
她听见女人哀伤而虔诚地说:我不会走。
惟愿我能永远在你身后。
小九,你可骗我、欺我、厌我,只要不弃我。
梦境里她有些惶然地退后,不明白为何凄婉哀伤的人变成了扶清,这梦做得也太不真实了吧?
可她好似真的看清扶清的血和泪,令人更加惶惑。
大红烛光燃尽,殷九弱只觉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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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前昏黑冰冷,像一层水膜贴住口鼻,黑暗令人无法呼吸。
发烧时高热带来副作用在这一刻尽显,四肢因为疼痛而时不时生出惊厥感,脑子里全是光怪陆离又可怖的回忆。
好黑,扶清好黑。殷九弱用力睁开了一瞬的眼睛,本能靠近黑夜里的点点光尘。却不想那是属于扶清的血液,刚触上去时微温,很快冰冷刺骨消失于无形。
神血蜿蜒流出,力量溃败,变成陆离光尘逸散世间。
恰好为殷九弱驱散了黑暗。
小九,不怕,我陪着你,为你点灯。扶清轻轻搂着殷九弱,察觉到对方眼角的湿润,心底更是一片凄清。
因为女人毫无顾忌的动作撕扯到了鞭伤,鲜血流得愈多,她身侧的莹尘愈亮。
仿佛温暖剔透的光色将殷九弱包裹其中,点亮黑暗。
有光?殷九弱断断续续看见温和晶莹的光尘萦绕四周,耳边温柔的声音和气息莫名抚平了心底的不安。
有光,会一直有,女人俯身而下,像是怕惊扰到对方一般压低音量,还想要再亮一点吗?
嗯,殷九弱听得模糊,只下意识地嗯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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