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耿济出事了,耿义一直处于悲痛之中,而儿子被杀的案子还悬而不决,不能给儿子报仇,让他对耿忠有些意见。
但是,又不敢和耿忠直说,今天早上,那个不做事的李延带着范瑾来了,竟然敢调查自己的布坊,让他很生气,所以,整个过程都没有给两个人一个笑脸。
李延倒是懂事,说是例行公事,没有针对耿家的意思,让耿义气稍微顺畅了一点。
但是那个范瑾就有些烦人了,不仅问东问西,还调查了布坊里的一些人,拿着一个本子,记得满满实实的,让耿义大为恼火,要不是李延这个和事老从中调和,自己都得和他吵起来。
终于把这两个烦人精给弄走了,耿义坐在主位上气的直喘气,缓了一会,才拿起茶杯,还没喝,就看到布坊总部的掌柜的小跑着过来。
“老爷,大事不好了!”
耿义脑门的青筋一下子就崩了起来,拧着眉头,一抄手,不管不顾地将手里的茶杯扔向了来人,破口大骂道。
“我打你个大事不好,我这一天天够闹心的了,你还给我添堵,啥事,说,我到要看看,是啥大事!”
掌柜的躲过了扔过来的茶杯,脸上不悦一闪而过,轻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笑嘻嘻对耿义说道:“都是小的不会说话,让老爷生气了,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这几天张氏布坊在咱们一些店铺对面买了店面,好像好开布坊,我一时弄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跑来和老爷说一声。”
耿义抬眼看了掌柜的一言,不屑道:“这就是你说的大事不好?你个眉眼高低的,连大事小情都分不清了?还想不想做总部的掌柜的了?嗯?哼,以为有个当贵妃的女儿就行了?这京城的布坊生意早就是咱们的天下了,他再怎么做都无济于事,不用管他们,他们愿意霍霍钱,就让他们霍霍去。”
掌柜的点着头:“老爷说的对,我也直到他们这么做没什么用,可是,就弄不明白,已经销声匿迹了一年的张氏布坊,怎么突然又想要做布坊生意了呢?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老爷,你看看是不是应该家主?”
耿义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正好我也有其他事情要和大哥说。你时刻看着点他们的动向,虽然我不在乎他们,可是大哥要是问起来,我也好知道情况,好和他说,知道吗?”
掌柜领命而去,刚到门口,又返了回来,陪着笑对耿义行礼:“老爷,前两天店里来了两个年轻后生,他说他是恒祥布商的少东家,说要见你。“
“我到他们的布商行问了那里的掌柜的,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我就没当回事,刚才突然想起来,我就折返回来,和你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