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阿景他...”
“放心,阿景无事。”
连映荷笑了笑,“阿景身体好,只是体内的药材相克,不用多久便会醒了。”
林序秋攥着拳头,紧紧盯着躺在榻上那个人。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离景这样躺在这里。
上次他被江上青打的时候,也是这样。
林序秋缓缓地走到榻边,抚上他的脸,“母后...儿臣一直觉得,儿臣欠他很多...”
连映荷面色如常,“序秋为何这么说?”
“他不该这样躺在这里...母后,阿景他风华正茂,本就该是睥睨天下的君王。”
“可自从与儿臣相识,阿景就发生了很多事,差点儿......丢了命。”
连映荷微微一笑,“序秋,阿景的路是他自己选择的,无论是江山,还是你,都是他自己选择的。”
“可......”
“你不必自责,也不必愧疚,”
连映荷放下手中的茶杯,认认真真地看着林序秋。
“序秋,母后等在这里,一是想看看,能不能等到阿景醒来。二是想等你来,问你两句话。”
林序秋握住离景的手,语调轻微,“母后请问...”
连映荷发出一声叹息,“母后一直想问你。你答应与阿景在一起,究竟是因为爱他,还是因为感动。”
林序秋茫然不已,“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爱可以让人不顾一切,可感动,只能让人愿意付出生命,你能明白吗?”
林序秋先是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儿臣并不太懂......”
“阿景对你有救命之恩没错,,可你究竟将他当成恩人还是爱人?这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闻言,林序秋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母后,儿臣承认,最开始对他只有感激,可和他在一起之后,儿臣觉得,这是儿臣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连映荷一滞。
“他确实经常没个正行,有的时候儿臣甚至不知道他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儿臣明知道那是他的伪装,但儿臣还是害怕。”
“儿臣怕他真的只是一时兴起,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失了兴趣,将儿臣抛弃。”
连映荷沉默着没说话。
林序秋反倒笑了,“可是儿臣还是被他吸引了。”
“被他一腔赤诚的心吸引,被他与众不同的真实性子吸引,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听到这里,连映荷实在忍不住说:“可是序秋,母后并没有从你身上,看到你对阿景的爱。”
“爱为何要让旁人看到呢?”
林序秋扭过头,对连映荷绽开笑容,“儿臣不喜张扬,可若阿景喜欢,儿臣也愿意随着他。”
“儿臣不知道你们究竟是怎么定义爱的,但在儿臣心里...”
“他是儿臣这一生唯一的爱人,非他不可。”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
就连连映荷都怔愣了好半晌。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