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第一眼看到花愁的时候,就完全没看出来他是个男人。
若非那骨节极大的手指,宴书澈甚至都怀疑无双坊的消息出了岔子。
给陈穆将军的信件也快马加鞭送了出去。
同时,薛成益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
“将府中人手都派去,保护好正殿。我们对薛成益没杀心,不代表他就会安安稳稳。”
余风:“属下明白。”
宴书澈掌心托着茶盏,杯底的热度烫的手心痒痒的。
他没有松手,只是继续吩咐道:“萧北雁近日来如何?”
余风诧异了一秒,“那个小孩子?倒是挺听话的,学东西也很认真。”
“那便好,”宴书澈扬了扬下巴,“最近多关注他一下。”
“是。”
待余风撤下去,云逐渊在一旁幽幽地开了口。
“宴少主为何这般关心萧北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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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因为他对你的惧怕非比寻常,”宴书澈轻叹一声,将茶杯摆在桌案上。
“或许是我疑心太重了吧。”
云逐渊没有作声。
萧北雁的身世,其实他早就查了个清清楚楚。
若非家世清白,他是不会允许萧北雁进府的。
但没想到他放心了,宴书澈反而不放心了。
“余风会看着他的。”
“嗯,”宴书澈先起身,“薛成益马上到了,我先去正殿,你随后再来。”
云逐渊:“嗯。”
堂中只剩下云逐渊一个人。
他沉默着目视前方的虚空,许久都没有挪开目光。
......
虽然叫晚宴,但宴席开始的时间并不是很晚。
现在是冬日,太阳落山相对早些。
申时末,晚宴就差不多开始了。
宴书澈穿得很厚,里三层外三层的等在门口。
薛成益的马车已经出现在了街尾,正向着云府的方向行进。
灯笼上硕大的两个字“东厂”也看得极为清晰。
薛成益带了不少人。
一打眼望过去,怎么也有几十个太监。
宴书澈扬起嘴角。
看来这个薛成益表面无所畏惧,实则也有几分惶恐。
云逐渊忽然请他来云府用晚宴,他一定会纳闷。
理所当然。
胡思乱想间,薛成益的马车已经到了云府门口。
宴书澈换上了一副笑脸,“担忧薛厂公受凉,我特来门口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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