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枪都放下!你……马上把武巡督给放了!”
副巡督对手下下达完命令,还没忘了威胁一下余观海。而事实上,余观海此时和武巡督站在一起,虽然样子很“亲密”,但真要说他是挟持,还真够不上条件。
但很显然,副巡督的命令,下的还是太晚了。
他的话音未落,门外冲进来三四个人,其中为首的赫然就是在机场和余观海有过冲突的那位苟上校。
“下了他们的枪!”
苟上校现在可真是后悔刚刚听了温文静的话,在街对面等着了。这些鲁莽的巡管,竟然在公主殿下在场的情况下公然掏枪,这件事回去之后他都不知道这报告该怎么写了。
“你们……”那几个保安巡管听到有人要下他们的枪,这枪还没放回枪套,本能地又想要掏出来了。
可当他们看清楚来人一身黑衣,但衣领上别着的一枚特殊的金色徽记,看到那属于皇家内卫的标志,这些保安巡管一时间都失了神。
今天这是碰到哪位殿下微服出巡了吗?怎么皇家内卫局的人都惊动了……他们想到自己刚刚掏过枪,那握在枪柄上的手都有些不自觉的哆嗦。
“我是反贪总局一处的韦邛,请问你们是在执行公务吗?”
虽然知道眼前的都是皇家内卫,但韦邛作为帝国反贪总局这个特殊部门的高级官员,同样有职责了解清楚,对方是在执行公务还是滥用私权。
苟上校看到韦邛亮出的证件,微微点了点头,也拿出了自己的证件,随后小声凑过去对韦邛说了一句:“我们是东宫的,宁安殿下在这里!”
听到苟上校的回答,韦邛下意识地朝站在余观海身边的四个女生看了一眼,当他看清楚殷梓琦的面容之后,立刻保持沉默了。
苟上校他们到达现场控制住局势之后,这起突发事件总算是被扼杀在了萌芽状态。
根据温文静和殷梓琦的要求,武巡督在内卫局和反贪总局两位高官的“监督”之下,现场办案,对恒泰昌老掌柜林伯谦指控余观海涉嫌七年前杀人抢劫旧案的事情进行了彻底调查。
用秦竹的话来说,这平白无故的说人家“杀人抢劫”,总得给个说法以正视听吧!
“这么说,这幅画是海州市民互助银行的贝泽安送给你的,而贝泽安是从拍卖会上拍到的……”
余观海了解清楚情况后,将画和贝泽安随画附送给他的全套所有权证明文件,鉴定报告都拿了出来。
林伯谦看到丢失了七年的画,还有那些已经洗白了这幅画赃物属性的文件,心中百感交集……
“隆儿哦……你死的好冤啊!”情绪一时有些失控的林伯谦,跌坐在座椅之中,不禁嚎啕大哭了起来。
世间最让人心痛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更何况林伯谦七年前一下子送走了三位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