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 天不过刚蒙蒙亮, 南曦就听到外面空中传来一阵鸟叫。
鸟叫声很悠远高昂,她推开窗子, 发现外面像是误入了仙境一般,到处都是蒙蒙雾气。
一阵悠扬的笛声从头顶传来,南曦好奇地跃到院中往上看。
天刚亮,太阳还没升起, 到处都朦朦胧胧, 只能勉强看到屋顶的飞檐上站着一个人在吹奏笛子, 笛声清婉欢快, 像是在欢迎什么一般。
但是这笛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人打断了。
从南成子的屋中飞出一个酒葫芦直直地朝屋顶砸去。
“大清早的吹什么吹, 还让不让人休息了。什么时候改改你这破毛病。”南成子不满地骂道。
“师兄。”如笛声一般清扬的声音从头顶传出, 带着笑意:“两年未见师兄, 师弟我这是在表达喜悦之情,欢迎师兄回来。听闻师兄找到了弟子,越华特地来给师兄道喜。”
“道喜是假,来抢徒弟是真吧,你寻了三年都没寻到弟子,听说你这次又是空手而归,我这弟子你可不能碰。”南城子急急地从屋中闪出,将院中的南曦拉到自己身后。
“你进屋去,这老狐狸最爱打别人的主意,我怕你会被他骗。”
“师兄这样想我,真是太伤人了。”
越华从屋檐上跳下来,南曦这才看到,那是一个文雅温和俊秀无比的年轻男人。但这么年轻的人却跟南城子一辈,实在是奇怪。
“这位姑娘,在下琴棋书画都略懂,不知姑娘可有兴趣,你我可以互相讨论一二。看姑娘的容貌,便知姑娘才学不浅。师兄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姑……”
下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人就已经被南城子一脚踹了上去。
越华闪身躲开后退了几步。
南城子怒视着他:“一把年纪了,比我还大还来装嫩骗小姑娘,要不要点脸了。”
“比你还大?”南曦看看南城子再看看越华。
“他练了不老长春功,可以令人永葆青春,但这门功夫女子练不得。你别被他骗了。”
南曦立即想到了天山童姥,但是天山童姥练了,并且还返老还童了。
“女子为何练不得?”她好奇地道。
南城子瞪了越华一眼道:“至阳之功,缺少了东西,女子不可练。”
原来如此。
“师兄我没有别的意思,这是你好容易找来的弟子,我恭喜还来不及,怎么会有别的想法。”说着又道:“耽搁了一早上,日头都升起来了,该走了该走了。”
越华道,用笛子吹了几个音阶。
这会太阳已经慢慢开始升起,吹散了弥漫的烟雾。
随着越华笛音响起,最初听到的鸟鸣又响起,只见空中盘旋着四只翅膀宽大的的鸟,看不出是什么品种。
鸟低低地在屋顶盘旋。
越华飞身站在了一只鸟背上,南城子也拉着南曦的手,一人站在一只鸟背上。
卧槽,飞行坐骑,飞行坐骑啊!武侠游戏里竟然有这么不科学的坐骑,不是说好的人间真实么。
但是看不到鸟的资料,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鸟。
“不用紧张,不会掉下去,保持好身形。”南城子叮嘱道。
这鸟背很宽,翅膀扇起来强劲有力,飞行速度平稳,并不会如何晃。南曦紧张地弓身,随时准备趴下。
头鸟飞在前头带路,四周不知何时又出现六个蒙着面纱的侍女。侍女们人手一根白纱,她们将白纱抛在脚下,脚踩在白纱上来回借力,一直紧紧地跟在鸟旁边没有掉队。
南曦看不出她们的武功有多高,但是光从她们这手轻功,她就知道自己别说动手了,想都不用想是打不过。
不知道飞了多久,她远远看到连绵的群山,鸟往山中俯冲,看样子,逍遥派就在这山中了。
不知为何,似乎所有门派都喜欢建在山中。
鸟落在山顶一颗树上。
南曦从鸟背上落下,六个侍女也跟着落下,手中的白纱搭在一起,竟然变成一个简易的椅子,她们将椅子往南曦面前一放,示意她坐上去。
“请。”
南曦一脸茫然,还有这种待遇?这逍遥派这么六的么。
“徒弟,接下来的路比较难,凭你现在的修为过不去,坐上去吧。”
既然师傅发话了,南曦也只好从了,她坐在那看似柔软,实则坚硬有力的白纱椅上。
六个侍女起身,配合默契地在山巅间穿梭。
这山迷障重重,左拐右拐,脚下时而万丈深渊时而水流湍急,或者穿梭在密林中,或是行走在一片暗无天日的山洞中。
这些侍女轻飘飘的,行走了这么远,神情也不见吃力。
南曦已经完全晕了,不知道哪里是哪里,不过是入个山而已,就这么复杂。
越华和南城子已经不见了踪迹。身侧的几个侍女,神情冷漠一言不发,南曦想搭讪两句,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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