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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稻施困倦地睁开了眼,茫然呆坐了五分钟才醒过神来,趿拉着拖鞋揉着眼开了门。
嗯……食物的香味。
卫稻施游荡到厨房,正看见席端着荷包蛋放在餐桌上,桌子正中放着一只蓝色妖姬。
席将盘子一推,单手撑着桌沿,另一只手按在唇上对着卫稻施来了个飞吻,顺带一声甜腻的呼唤:“小施施早安~”
卫稻施浑身打了个冷颤,“辛苦你了,我先去洗漱下。”
从身后传来依旧荡漾的声音:“等~你~呦~”
吃完早餐之后,卫稻施将盘子收起来,洗净擦干放回碗柜。
回身走出厨房,就看见席握着门把手,另一只手向他伸着呈现出邀请的姿势。
卫稻施将手擦干净后,带着笑迎上了席,握住那只纤长干燥的手掌,席勾着嘴唇笑弯了眼,交握的双手晃悠了下,“那么我们就出发啦~”
熙熙攘攘的游乐园门口,席将手掌搭在眉眼处往四周眺望了下:“唔哇~人好多啊~”
大概是看到了什么感兴趣的,席眉一挑,拉着卫稻施就走,接着拿了两只气球递给卫稻施一只,卫稻施看着手上皮卡丘的气球翻了个白眼:“你是小孩子?”
席戳了下气球,看着气球被戳得往外飘,侧着头看着卫稻施认真地说道:“我当然是,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陷入恋爱的毛头小子。”
说完舒展眉眼,嬉笑着重新将卫稻施手掌纳入掌心,“那么,下一站~”
四周的吵闹声仿佛瞬间静默了下来,从身侧经过的人影都看不真切,只剩下对方板着的严肃脸庞,甚至细微到对方眉眼唇角的弧度都看得清清楚楚,连同背后过于刺眼的阳光都一起刻在了脑海里。
卫稻施看着悠悠又飘过来的气球,憋着一口气又将气球吹了出去,这天有点过热了(///ˊ?ˋ///)。
卫稻施双脚叉开坐着,身子随着运动轨迹上上下下、起起伏伏,耳边充斥着:“小小老鼠小小老鼠穿蓝衣,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的音乐声,间或夹杂着傻爸傻妈们的惊呼:“啊!宝贝看这里!看爸爸!啊啊啊啊啊!我的宝贝怎么这么可爱!”
卫稻施伸着腿踹了坐在另一只马上起伏的席,龇牙咧嘴:“所以这就是你坐旋转木马的理由?!”
从旋转木马下来后,卫稻施觉得自己大抵心如止水了,直到他们坐上了云霄飞车,卫稻施才知道他还是太天真。
逐渐向高处攀爬,卫稻施脸色平静,停止运动的趋势,然后猛地落下。
随着高速运动晃动的身子,和被风剧烈吹动糊到自己脸上的长发。
好疼!
卫稻施伸着爪子想叫席捋好他的头发,却被一把抓住十指相扣举臂高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落地,卫稻施觉得自己脸上保不齐都是发丝的鞭痕,甚至还在隐隐作痛。
看到席正在捋头发,卫稻施脸一抽,缓缓背过身去。
一整天逛下来,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到最后卫稻施也抽着脑子跟席一起疯闹。
只是越接近闭园时间,席就越沉寂,频频将目光投向某个设施。
卫稻施嘴角一扯,交握的手一紧,“不去坐摩天轮?”
席一愣,目光收了回来,盯着卫稻施深深吸了口气,肆意地将胸口郁气吐出,眼睛发亮,嘴角上扬:“当然要!”
两人各坐一边,静默无语,卫稻施看着外面的景物越来越小,摩天轮越升越高。
“小施施你听过摩天轮的传说吗?”卫稻施将视线收回来,投放到对面人身上,席兴奋得前脚掌反复拍合,双眼熠熠生辉。
卫稻施将手搭在膝盖上,微笑颔首,席猛地站起,摩天轮微微晃荡。
他抬脚走到卫稻施面前,单手覆在卫稻施后脖颈,倾下身,及腰长发垂下将卫稻施包拢,昏昏暗暗,温热鼻息凑近,只余那双微亮的眼眸,及饱含热意的话语:“那我吻你了。”
两唇相贴,柔软的唇瓣贴合挤压,席启唇将卫稻施唇瓣含住,极尽情意地含吮,舌尖探入,与迎上来的舌头交缠起来,粘腻的吮吻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响起。
两人相携回家,卫稻施打开灯眯着眼睛适应了下骤然的灯光,席牵着卫稻施的手走了几步,掏出个盒子旋身向卫稻施单膝而跪。
席带着笑,笑得浓情惬意,紧张忐忑都被一一压下:“小施施~嗯~我这样会不会太不庄重了。”
卫稻施被逗得直笑,用手背掩了一下才压下笑意,故作正经咳了两声摆了一张脸。
“尚可。”
席娇怯怯地抛了个媚眼,“奴家打一出生,可就是官人的床了,一睡就此失了身落了心,官人可万万得负责,不可始乱终弃。”打开盒子,拿出一枚戒指递给卫稻施。
卫稻施严肃一颔:“省的,必不负卿。”接了戒指往席的无名指一套。
席娇羞捂着脸扭了扭身子,戴着戒指的无名指却高傲地翘着不肯放下,誓要让所有
', ' ')('人看到。
放下了手,露出那一张艳丽逼人的脸,拿起另一枚戒指,却渐渐敛了笑。
席抿着唇,仰望着卫稻施:“你大概也察觉到了。”
卫稻施仍旧笑着,点点头并不作声。
席又吸了一口气,细缓吐出:“我只知道我是为你而来,其他的并不知道得比你多。为什么出现,又为什么消失,我控制不了。”
席执起卫稻施的左手,“我只知道我会为了再次与你相遇相守付出一切,你愿意等我三年……不,一年……”席的手微微发颤:“……不,你只要做你喜欢的就好。”
“你想好了吗?”席狼狈将眼睑垂下,并不想以乞求的姿态给卫稻施施加压力。
卫稻施眨去泛起的泪花,咂了咂嘴:“啧!快戴上!”
席紧紧咬住下唇,牙齿深陷,泪珠扑簌簌往下掉,捏着戒指往卫稻施手上套。泪水蒙了眼,套了几次没戴上,席气恼抬臂一抹,将眼泪蹭掉,将戒指稳当地套了进去。
眼泪又掉了下来,糊了满脸,也没顾着擦,咧着嘴笑了出来,越笑越高兴,眼泪却没一刻止住。
起身拉着卫稻施的手,凑近在对方额头上印上一个湿漉的吻。
卫稻施眼一闭,“哐当”一声,睁眼就看见戒指掉在地板上滚远,撞到障碍物后在原地反复打滚,直至静置。
卫稻施呆立许久,蹲下身将盒子和戒指捡起,又将无名指刚戴上的戒指摘下,一同放进戒指盒里。
卫稻施怔怔看了许久,恍然想起了什么,步入厨房将那一枝蓝色妖姬拿起,将花瓣整个扯了下来,揉碎的汁液染上手指,卫稻施将其一同放入戒指盒。
“相守的承诺……”一同封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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