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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被门派围剿已经过去好几天了。那些所谓的正道门派都不会想到嗜血邪恶如单穆雪会寄身于深山村落之间,他被村里死了丈夫儿子的孟寡妇所救,现下恢复了两三分。
单穆雪知道现在自己能力不足,只能收敛残暴的性子委身在孟寡妇家。那个妇人克夫克子被村里人排挤,几乎不会有人来她家串门,这更方便了单穆雪隐藏行踪。
这天孟寡妇端了亲自酿的果酒进门,看见单穆雪依然宝贝似的守着那块好看的石头。
“牧雪啊,你还看着那块石头发呆呢。”她将果酒放在桌上一边招呼他过来尝尝。
“我这手艺,我丈夫儿子生前可馋了!”
单穆雪将九魂石收进衣襟内,神色复杂地走了过去,端起一杯一饮而尽。是香香甜甜的味道,不同以往他所喝的那些辛辣刺激的酒。
“好喝吗?”孟寡妇笑意盈盈。
单穆雪难得点了点头,又倒上一杯。
孟寡妇笑意更深,“喜欢就行!好久没人喝我酿的酒了......”她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钱,“这是我丈夫生前留给我的,可惜他命不好......我那儿子也一样。”
“要是我儿子还活着,现在也是跟你一样的年岁吧。”
“你生的这么好看,就是不知道我儿子会是什么样......总之肯定也不赖!”
......
孟寡妇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单穆雪破天荒的静静听完。
为什么他的父母不是这样的?
等孟寡妇回神过来的时候,酒坛里的果酒几乎快见底了。她一惊,着急道,“牧雪啊,你怎么喝得这么猛!这酒味虽然不大但是后劲不小的呀!”
孟寡妇急得咿咿呀呀地叫着。
终于等到孟寡妇离开之后单穆雪才松了一口气。
他躺着床上脑袋晕晕乎乎的,没一会就睡过去了。
他梦见以前不好的回忆,但是这次出现了一个神明拯救了他,那个神明将年幼的他带离了血腥的噩梦,化作一团物体挂在他胸前,它说:我会保护你。
不知过了多久单穆雪胸口难受得使他清醒了过来。
脑袋一阵钝痛,等看清胸前的东西时他猛地坐了起来。半透明的小灵猫差点被单穆雪甩下去,它无力地喵呜一声,眼睛虚弱的甚至都没睁开。单穆雪又赶紧伸手环住了小灵猫,他回想那个梦神色复杂,“你终于聚集成型了。”
灵猫刚重生聚型的时候灵智未开,没有以前的记忆,单纯的宛如新生儿。
单穆雪将它抱着怀里,轻轻的抚摸它的头,手上的触感让他心安不少。
只要你好起来,我以后不会再折磨你。
你只需要跟在我身边。
你是我的。
孟寡妇看见单穆雪怀里的灵猫时吓了一跳,她指着那只通体半透明,浑身灰毛的大眼睛灵猫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这......这是......什么?”她眼神从灵猫身上移到单穆雪的脸上,“你......你难道是仙人?”
单穆雪一愣,神色怪异的看向孟寡妇。
从来没有人会把他看成凡人口中敬仰的仙人。听到单穆雪名讳的人无一不谈虎色变,人人避如蛇蝎的存在没想到也有被人看成仙人的一天。
他倏地笑了。
“我不是。”他对孟寡妇摇摇头,“我不是什么仙人。”
“那......那你怀里是什么东西?”孟寡妇依然很是震惊。
“这是我的......”单穆雪突然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和楚策的关系。
上下属的关系吗?可明明楚策心悦于他。
爱侣的关系吗?但是他又不爱楚策,至多把他当成所有物。
怀里的灵猫突然软软的叫了一声还舔了他的手心,示意原本帮他按摩的人继续手上动作。
单穆雪一顿,脸色一黑。这是把他当下人了?但还是心软地继续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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