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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儿掩着嘴笑,“别这么说啊阮馨,人家好歹一片诚意!”
“喂,把你的盒子打开,让我们先掌掌眼!”
乔婉扯了下唇,眼神轻蔑,“我这里的宝贝,你们怕是看不起!”
“嗤!听到了吧清儿,就这破烂玩意儿还宝贝呢,那行,咱俩打个赌,你这里面要真是什么宝贝,我把地上烟头吃了,反之,你跪下给我们清儿舔鞋!”
乔婉扬了下眉,“ok!”
等着吧,到时候你们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景焱急的上蹿下跳。
他太了解岑清儿,表面高贵优雅,实则是个狠人,疯批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到时候若是小表嫂拿不出宝贝来,这俩货真敢往死里整她。
怎么办?
手心手背都是肉,这特么该帮谁?
“清儿,快,轮到你上礼了!”说着,阮馨便挽着岑清儿的手臂朝主坐走去。
经过乔婉时,岑清儿还给了她一记鄙夷的眼神。
乔婉是什么人?
睚眦必报。
岑清儿的账一会再说,不好意思,刚才谁推了她来着?
咻!
一颗开心果击中如阮馨腰上某个部位。
“哈哈哈……啊哈哈哈……”
瞧着前一秒还好好的,突然捧腹大笑的阮馨,岑清儿不耐烦的皱眉,“你干什么呢阮馨?赶紧给我闭嘴,丢人死了!”
“对不起,我,我也想闭嘴,可,可事实不允许啊,太痒了,啊哈哈哈……”
岑清儿:“……”
阮馨两只手不停在身上抓了抓,挠了挠,魔性笑声一传千里,引来其他宾客的围观。
站着不行,后来又躺着,躺着也不行,她一把推开人群,后背贴着大理石柱使劲蹭啊蹭的。
画面太滑稽又荒诞,有人边笑边录。
这么丢人,岑清儿才不会傻乎乎掺和,阮馨自生自灭,干自己屁事。
乔婉好戏看得差不多了,吃完最后一口草莓切块,她优雅的擦了擦嘴巴,随后手指翻飞,咻地一声。
又一颗开心果击中阮馨。
前一秒还发癫的她突然被抽干了力气似的,人倚着大理石柱缓缓瘫坐。
“阮小姐,你还好吧?”有好心的宾客关心道。
阮馨低头看看自己,又抬头看看众人,一脸迷茫,“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不远处,有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盛夜城轻轻晃动着高脚杯,眼神高深莫测。
他确定以及肯定刚才没看花眼,的确是他的小娇妻使的招。
就那么一下,就把人搞成了这样?
这也太神奇了吧?
这一小插曲告一段落,整理好妆容,岑清儿拎着自己的礼物上前给盛老爷子祝寿。
“盛爷爷,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这是我爸送您的一点心意,希望盛爷爷会喜欢!”
作为岑家的掌上明珠,这次盛老爷子大寿,岑清儿代表岑家出席,可见她在岑家的地位。
事实上,岑家和盛家是对头关系,前不久,岑家还在和盛家争夺一块地皮,这块地皮对于岑家来说十分重要,对盛家来说可有可无。
这不,岑家这才派出最宝贝的女儿来出席盛老爷子的寿礼,并拿出了“心意”示好,以希望盛家高抬贵手,将那块地皮让给岑家。
习俗上,每件寿礼都会当众亮相,这件也不例外。
是赝品
“嚯!这可是张大士的风水画!令尊有心了,赏!”
众所周知,盛老爷子非常喜欢国画大师张大士的作品,尤其是他的《四季》,用四幅画展现了春夏秋冬的瑰丽。
老爷子之前收藏了其中三幅,就差最后一幅《冬》,没想到,居然被岑家人送上来了。
老爷子既欢喜又激动,瞬间年轻了好几岁。
“岑家果然大手笔!”
“是啊是啊,今日能让我也一睹张大士先生的作品,不白来,不白来!”
宾客们不时发出赞叹和惊喜,岑清儿得意极了,就好像这画是她画的似的。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让现场立刻安静。
“这幅画是赝品!”
人群自觉让出一条小道,乔婉款步走来。
女孩眼神坚毅,红唇轻抿,瘦小的身体里仿佛蕴藏着大大的能量。
“这不是张大士先生的真迹!”
岑清儿恨得压根痒痒,“又是你?乔婉,你知不知道我是可以告你诽谤的?不懂就靠边站,这哪里轮得到你说话?保安呢,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啊,赶紧把她轰出去,省的扫了大家的兴!”
“乔小姐是我请来的贵宾,我看谁敢动!”盛老爷子站了起来,不怒自威。
大家的目光一瞬间聚集在这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小姑娘身上。
哎呀呀!这么小的年纪,居然是老爷子邀请的贵宾,
', ' ')('什么身份啊这是?怪让人好奇的。
岑清儿更是错愕。
什么?
这贱人居然是盛爷爷邀请的?
怎么可能?她凭什么?
“婉丫头,你过来!”老爷子冲乔婉摆摆手。
“爷爷!”
在外直接称呼盛老爷子为爷爷,好像也不会值得怀疑,乔婉喊习惯了,改不了。
“婉丫头,你刚才说这幅画是赝品,是真的吗?”
“我乔婉说话,一向负责,我说它是赝品,就是赝品!”
嚯!这小姑娘好大的口气。
该不会仗着和老爷子交情深,故意闹着玩的吧?大家伙这么想着。
盛老爷子也不恼,很有耐心的和她聊,“那你说说看,这怎么个赝法?咱们得有说服大家的证据不是?更何况,这可是岑家送的,你这一说法,不是在拐着弯的说他们卖假货骗我这个老头子嘛?对不对?”
“我管他地摊买的还是哪买的,总之,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乔婉说着,走过去将那幅画拿了起来,她打开手机手电筒功能,强烈的光线怼向纸张,接着将反面亮给所有人。
“大家请看,一百多年前,张大士先生那个年代用的纸张多为宣纸,薄儿透,微光可穿,再看看这幅画,纸张生硬紧实,这么强的光打下去也只能勉强透光!”
“第二,对张大士先生了解的人都应该知道,他习惯用竹毛笔作画,呈现出来的作品线条流畅,主次分明,更让整幅作品栩栩如生,而这一幅,是采用了马棕毛笔,线条略显生硬,色泽有轻微的晕染,造成整幅作品看上去不够干净利落!不过嘛,这个人能把张大士先生的作品仿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也算有点水平!”
“你胡说八道!”岑清儿愤愤站了出来,“这是我爸花重金从别人手里买的,你什么意思?说我爸有眼无珠?还是说我们岑家故意拿赝品忽悠盛爷爷?你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评判我家的宝贝?还有,是不是赝品,可不是你随便瞎编两句就能证明的,乔婉,你要出风头,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搞不好打了自己的脸,那就丢人丢大了!”
“好了好了,婉丫头年小无知,跟大家闹着玩的,都别介意了!”盛老爷子试图岔开话题。
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孙媳妇儿受委屈。
就算这宝贝是真的,又怎么了?他家孙媳妇就喜欢闹着玩,谁又能怎么滴?
刘老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很专业的戴上了白手套,又拿出了放大镜,伏案盯着这幅画探究了好一会。
刘老是业内很有名气和威望的古玩鉴别师,由他给出结果,最有说服力。
岑清儿下巴太高,瞪着乔婉的眼神极其傲慢轻蔑。
一会等结果出来,看她怎么丢人。
想显摆也不是这么个显摆法!
一分钟后。
“盛老,经过我严格的鉴定,张大士先生的这幅画……的确是赝品!”
此话一出,现场热闹起来。
“不是吧?真是假货?”
“岑家居然送假货给盛老爷子,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就是,堂堂岑家,那么有钱,居然还玩这一手,太不要脸了!”
“搞不好也是岑家被人骗了呢,这可不好说!”
“这姑娘谁啊?好厉害,一眼定乾坤啊!”
“不可能,刘老,您再看看,这是我爸精挑细选的,他也是古玩爱好者,如果真是赝品,不会看不出来的!”岑清儿匪夷所思,认定了其中有问题。
刘老欣赏的目光投向乔婉,“要不说这位姑娘厉害呢,竟能一眼看出这幅画的真假,我刘雄纵横古玩界三十年都没这个水平,厉害,实在是厉害,在下佩服,敢问姑娘,你师从哪位高人?”
乔婉漫不经心的理了理发尾,“独门独户,闹着玩的罢了,不足挂齿!”
“姑娘什么时候有时间,不妨到我家里小坐一下,切磋切磋!”
“我很忙的,不过嘛,有时间我一定过去!”
能让刘雄这个大人物亲自邀请,乔婉煞羡旁人,出尽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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