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千,你胆敢对院长如此无礼,直呼院长名讳,你当真是在找死。”
随着这个声音响起,紧接着就看到一道青光一闪,夹杂着怒气,竟然悬浮在了半空当中,用不屑的目光俯视着我,说道。
我死死地盯着半空中的人,正是脸色铁青的右护法韦金,他一身青袍,手持羽扇,强大的威压从空中直接压降下来。
唰!
一招呼乾坤袋中的精钢伞,我直接指向他,森然说道:“韦金,你和赵仙年也是一丘之貉,今天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
“哈哈,这小儿好大的口气,竟然不知死活想要挑战院长,看来午时三刻道院有史以来要见血了。”
一声沙哑的冷笑声响起,紧接着就看到衣着打扮比较现代,却戴着半个骷髅面具的左护法饕陨,已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韦金并肩而立,修罗般的杀气几乎形成实质性的。
堂堂道院院长,被一个徒孙晚辈,指名道姓地怒骂,这要是传出去,整个道院的千年威名将毁于一旦,而院长赵仙年在修道界的名誉也将扫地。
“一个犯傻的小徒而已,你们左右护法何必如此生气?事情肯定是有误会,说开便好。”
伴随着缓缓送出的声音,紧接着眼前流光溢彩一闪,便看到身穿着七彩华服的赵仙年,已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悬空站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即便个头来看,他皆比饕陨和韦金矮一头,但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势却不知道比他们高大出多少倍。
此时,守护在天年殿门外的两个哑巴卫,已经一左一右将我的堵住,手里反射着阳光的长刀,也已经拔了出来,无言森然恐怖的气势,已经将我牢牢地压制在原地。
越来越多的道院修行者们,也聚集了过来,非常不解地看着我,或许我的这张面孔对于这些男修和女修来说,显得很是陌生,正在交头接耳问身边的人,这年轻的小子是什么来历?
只有一小部分的人知道,我是半年前那一批新修行者的一员,但他们也仅仅是知道这个,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天年殿,更加不确定我这是要干什么?
“全都给贫道让开!”当一声冷喝声响起,只见九道人背着他的酒葫芦走了过来,比起以往来说,此刻他的酒葫芦几乎和他的身高差不多,脸上也挂着从未有过的阴沉表情。
“老九,你这是何意?”见到九道人的面色不对劲,赵仙年仿佛已经差不多看明白了原因,但还是当着下方的徒子徒孙,明知故问道。
九道人的气势,直接将两个哑巴卫震退数步,他缓步走到了我的身边,而此时赵仙年也带着他的左右护法从空中缓缓落下,一时间我们和他们面面相峙。
“院长,昨天我带着自己的关门弟子,问过关于你的事情,本以为只是外面的小事情,所以并没有想太多,不曾想竟然还有那么多事情,是我这个当师父的不称职,还把他交给你点拨,没想到你竟然做出那样的事情。”
九道人对着赵仙年一开口,即便称呼没有改变,但是言语上已经有了很明显的敌意,他凝视着后者缓缓道来。
赵仙年身影一闪,便是到了我们的面前,装出很是疑惑的神情,不解地问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老九带着小徒弟来这样质问我?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院长吗?”
“我敬你重你,是因为一直以来觉得是你道家第一人,值得我们所有人去尊敬,未曾想你在背地里竟然做出了那些事情,要不要我细数道来?”
九道人冷冷地说道,将酒葫芦重重地放在地上,顿时由青砖满铺的地面,出现了无数道巨大的裂痕,蔓延向四周,震起了无数的碎石浮土。
“老九,你可以是被你这个不知深浅的小徒给误导了。”此时,立于对面的右护法韦金开口说道。
“一把年纪还如此,我看你也不配再做道师了。”紧接着,左护法饕陨冷哼一声说道。
“你让韦金随意斩杀无辜生灵,这是其一。”
“你为了踏入元婴期,残害张家人性命,这是其二。”
“你为了长生不死,将九门中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几代人死伤无数,这是其三。”
“你为了解身上病症,强迫我徒儿张大千修炼到结丹期,以他之命续你之命,这是其四。”
“你为了自己,强迫他服下蟞王丹,又以他家人朋友威胁,要他一年内结丹,这是其五。”
“你身为院长,不匡扶正义,不除魔卫道,一心只为你自己,你还有什么脸把这个院长当下去,现在你就给我解释,否则今天我这个老酒鬼,和你没完。”
九道人一口气将赵仙年所做的事情,以六宗罪的方式罗列出来,完事冷眼盯着后者,等待着他当着所有的人面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