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但安然无恙,还给了我一个很难接受的情况,不过打我记事开始,他大多数人不通,之后又接触了道家进而跟着修了道,所以我的眼界也变得和一大部分人不同。
或许就是这些原因加起来,导致我没用几分钟,便开始逐渐接受,甚至之后就欣然接受,叹了口气便是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当我醒来之后,便开始洗澡,然后穿衣服,到酒店的自助餐吃过早饭,便是在王爷爷的目送下,坐着他给配的车,到了黄花国际机场,乘坐飞机回铜山市。
由于两个机场直接没有直达的飞机,我选择先飞往和铜山市相邻的一座城市,那里距离铜山市差不多四十公里左右。
我从云岗市下了飞机,立即就找地方吃东西,饭后开始考虑一个问题,我是坐车回去?还是自己跑回去?
当然并不是我疯了,也不是觉得自己能比车快,但两个小时内回凡人阁,还是相当有把握的,主要是一路的飞机之后,搞得我闷得慌,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想法。
我走出了机场,将丹田中的阳气灌入双腿,全力地朝着凡人阁的方向跑去,边跑边想着,或许这样可以让自己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好好地捋一遍,仔细去想想其中有什么没有注意到,或者是遗漏的。
不经意间,我竟然一口气跑了二十多公里,超过了路程的一半,回过神才感觉到自己已经很累了,眼前出现了一条水流很平缓的河流,虽然并不是很清澈,但却有鱼儿的身影。
正在我想要抓几条鱼,补充一下自身的体力,然后再努努力就你能回家的时候,忽然就感受一股异样的气息,非常针对我而来。
我忙转头去看,果然背后来了一个人,而且当我看清楚这个人的时候,心中不由地一紧,虽然他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甚至连个面部表情都没有,但我就知道来者不善。
动物的畏惧来源于本能,比如说生活在寒带的企鹅,见到生活在热带的豺狼。
这种本能放到人与人的身上,即便是陌生人,单凭磁场的互相影响,便能够判断对方的善与恶。
难道这个人是来取我性命?
当有了这种想法之后,身体立即潜意识地往后退去,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死死地盯着对方一步步地朝着我走来,好像不管我退多后,他都会一直向前、向前……
眼前的这个男人,穿着黑色牛仔上衣,黑色运动裤,却穿着一双红色的尖头皮鞋,在他的脸上带着半个骷髅的面具,堵住了口鼻,一双雪亮的招子,闪烁着强悍的目光。
随着他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近,我感觉到这个半面具男有着一股骇人的气势,他仿佛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修罗,光盯着就让我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
我无法搞清楚此人的来头,更不知道是特意找上我的,还是无意间碰到的,总之即便不能和这个人交好,但我也不希望和这样一个人为敌。
半面具男停在距离我五步之外,他微微扬起下巴看向我,而我也看着他,两个人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但我处于高度戒备当中,而他更像是淡定自若,甚至就像是在看一只比较强壮的蚂蚁。
片刻之后,我感觉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即便他把我给杀了,估计短时间也不会有人发现,要是再经过一定的处理,那十几年甚至更多年也不会有人知道这附近有一具被害的尸体。
忽然,半面具男又朝着我走了一步,我立即就发现,这个距离是我们两个互相发起攻击的最佳位置,谁要是先动手,必然可以取得先机。
这个半面具男约莫三十出头,却已经有了半百以上的沉着和气场,他仅仅就是站在我的对面不动,便给我造成极大的精神压力,他是那么的自信,又是那么的强大,让我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
我渐渐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轻蔑之色,但自己却又无可奈何,面对一个这样的人物,我连半点的反抗之心都没有,仿佛他随便伸出一根手指,便可以将我轻松捏死。
“你就是张大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