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了二十多分钟,我们两个就到了一个至少十年起步的小区,车在里边随便找了个位置,在不影响其他居民的情况下停了下来。
我跟着武德走上了步梯,在进去他的狗窝那一刻,我觉得东子自己住的都比他要强得多,客厅不知道都是一些乱七八糟什么东西,空的啤酒瓶子堆了好几层,占据了差不多五分之一的客厅。
“这地方是人住的?”我打量着脏乱差的客厅,就转头问武德。
武德则是不好意思地挠着头,随意地踢着地上的垃圾,说:“这房子一直就我一个人住,孤家寡人的,长这么大连个女朋友都没交往过,能进人就已经不错了。”
听到他这么强词夺理的解释,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这种环境晚上也睡不好,我们两个收拾收拾,算是抵你的房钱了。”
“行,我去找。”武德倒是非常的痛快,直奔洗手间里边,但并没有马上出来,估计是进去方便了。
我皱着眉头随意推开沙发上的脏衣服坐下,这时候手机响了,我掏出了一看,是黄伟光打给自己的。
“老二,有事儿?”我接起来就问。
“老大,这段时间你跑哪里去了,电话不是不在服务区就是关机。”
黄伟光的口气带着一些抱怨,就像女人责怪自己公干外出,一直都没有联系的没良心丈夫似的。
我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一时间不知道该和黄伟光说,犹豫了片刻说:“前段时间去了趟广西,刚回来没多久。”
“你奶奶去世的事情,我知道了。”黄伟光的语气带着惋惜。
我没有说话,实在不知道该跟他继续说什么,除了报仇之外,自己现在只能是尽量不去想奶奶的事情。
“老大,你也比太伤心了,说句不好听的,你奶奶毕竟那么大年纪了,你早晚也要面对这样的事情,不过听说她老人家走的不太正常,有这回事吗?”黄伟光问我。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把我奶奶是被他舅舅王树仁害死的事情告诉他,这跟他没有关系,除了会增加他的心理负担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半晌之后,我说:“奶奶的事情我和我师父他们会查清楚的,如果最近有人找你帮忙,不管是什么,再赚钱的活儿也不要给我接。”
我对黄伟光说着,担心再发生一次像火葬场那边的事情。
“放心吧老大,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现在陌生号码都不接的,不会给你添不必要的麻烦的。”黄伟光向我保证道。
“哦,那就好,那你给我打电话有其他的事情吗?”我应了一声,接着问。
黄伟光说:“这不是快要开学了,跟你说一声,免得你一天到晚那么忙,把去学校的事情给忘了。”
听到黄伟光这话,我立即翻看了一些手机的日历,发现距离开学只剩下五天了,的确也应该注意了,不管怎么样该上的学还是要上的。
“是啊,一转眼暑假都要结束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对着手机和黄伟光感叹道。
黄伟光也叹着气说:“是啊,愉快的日子总是过的那么快,又要学海无涯苦作舟了!”
听到黄伟光这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这个暑假是有史以来过的最差的,以前虽然是无聊,但也没什么事情,现在本来是伏末,可是自己感觉宛如置身于寒冬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