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山市。
我出了车站,打车回到了铺子,老远就看到凡人阁门口有一把黑色大伞,模样颇像我背上的精钢伞,但却是普通的伞。
大黑伞下,摆在一张长桌,上面满是一些小物件,有画了扇面折扇,有汽车挂件摆件,还有一些或布缝或纸者的平安符等等。
任灵萱坐在长桌后的椅子上,她以双条胳膊的手肘压着腿,双手托着下巴,还戴着女式一副墨镜,有些走神地随意盯着某个地方发呆。
东子就握在她的脚旁,伸着条狗舌头,半睡半醒。
“灵萱!东子!我回来了!”
我下了车,便摇着手对她和狗大喊,这一人一狗立即都站了起来,不等走出长桌后,我已经到了桌前,随意拿着那些东西把玩着,问任灵萱这都是哪里来的。
“秋道长进的货,让我帮着卖。”
任灵萱的声音冷是冷,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冷漠,而且说话的时候摘下了墨镜,脸上时不时还会有些一抹轻轻的笑靥。
从我手里接过了精钢伞和背包,问她:“生意怎么样?”
“前两天还好,今天不怎么样,现在还没有卖出几个。”
任灵萱说着便将我的东西放了进去,等到她出现了的时候,我已经坐在椅子上,摇着纸扇,享受着大黑伞下的阴凉,她将一瓶凉茶放在我的面前。
我打开喝了一口,心飞扬,透心凉,暗叫一声爽,但更爽的是任灵萱开始给我摁起了两个太阳穴,这回家有个女人能端茶倒水还伺候着,才是最爽的。
任灵萱问我此行累不累,我就开始给她大概说了说遇到的情况,人是群居动物,偶尔独行是自由,但时间一长就会孤独,总要有个分享所见所闻所得所失。
“我师父呢?”
吐了心中的郁闷爽快了许多,我便眯着眼睛问她。
任灵萱说:“上午刚走,说过几天回来,让你回来好好休息,三天之后会有活儿找你,他安排的。”
“好,那我就休息三天。”
休息一晚之后,第二天我就带着任灵萱和东子到了市里,给她买了一些日用品和衣服,外加一块大几千的腕表,也给东子买了狗粮,还有项圈和遛狗绳。
买完这些,又大吃了一顿,傍晚才回铺子。
赚了钱就要花,钱是赚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不花就是废纸和数字,那赚它干甚?
又是一个平淡却非常满足的晚上,我们两人一狗,在院子里边吃烤串喝啤酒看星星,令我没想到的是,东子这条狗的酒量相当可以,反观任灵萱就差了很多,没喝三瓶就面色绯红,回棺材去睡觉了。
我和东子一人一狗,一直喝到午夜,好像最后还磕头结拜了,已经记不太清楚,反正最后都吐了。
早上,叫醒我的是任灵萱,她拿着我的手机,正有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一个劲地响了不听。
“喂,我是张大千。”我接下来说。
“张道长,你可算是接电话了,我都打好几个了。”
对面是个女性声音,听起来不是很年轻,而且语气中充满了急切。
我问:“您是哪位?”
对面说:“秋道长没有跟你说嘛,他答应我了啊,说是让我今天给你打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