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着脸,对陆沐霜露出一个可靠而自信的笑容,即便那是自己挤出来的:“你照顾好你自己,这些人我来应付。”
“你应付的过来吗?”
陆沐霜显然不相信,而我自己也不信,但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就算是最后被你打倒,那也是自己尽了力,不是什么都不做就认怂。
说着,我已经从背后拿下了精钢伞,指着 林长山说:“是你跟我打,还是你们一起上?今天老子豁出去了。”
“什么?”
林长山用大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大有陈浩南的气派,说:“你还不配我亲自动手,我的手下就可以把你放倒。”
说着,他指派了一个血衣教的教徒道:“用最快的速度搞定他,不要夜长梦多。”
“是!”
应了一声之后,只见那个鹰钩鼻的教徒走上前,他扭着脖子掰着手指,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音之下,宛如骨头生锈了一般。
我一看就明白,这绝对是个格斗高手,实战水平不用说在自己之上。
“小子,跪下认输算了。”
鹰钩鼻教徒用粗壮的食指指着我说:“否则老子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一拳超人。”
看到他嚣张的模样,我也懒得搭理他,有本事他就直接上,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连林长山都不怕,难不成还能怕你这个小喽喽?
想着,我就将自己的中指给他看。
“厕所里边点灯!”被我嘲讽之后,鹰钩鼻教徒陡然大怒,紧握着双拳,快速冲了上来,对我的鼻子就是一拳。
在外人看来,他确实很快,但是我感觉很普通,而且他的步伐有破绽,一般习武之人,最开始就是练扎马步,以求自己的下盘足够的稳,达到“卧似一张弓,站似一棵松,不动不摇坐如钟,走路一阵风”才行。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内心即便再紧张,但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拳头,眼前就要被砸断鼻梁,手中紧握着精钢伞,对准他的手腕从下往上一戳。
顿时鹰钩鼻教徒吃痛,不等他将拳头缩回去,我手里的精钢伞刺向他的小腹,直接就把他刺的弓成了虾,一个重心不稳,后退两步“嘭”坐倒在地。
这一切行云流水,其实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轻松击败对手,这全要归功于上次出去的“野外求生”,锻炼了我的身体,还有爷爷的点拨,当然也不能忽略了秋道人的日常指导。
“你小子不讲武德,我的兄弟赤手空拳,你竟然使用家伙事。”
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我轻松拿下,林长山自然不服气,他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个怂货,算什么男人,有本事不用武器,拼拳啊!”
对于这话,我自然不屑一顾,我又不是为了跟他们切磋,他们都打算要我的命,我当然是有什么用什么,要是有把枪,我现在会毫不犹豫端起了把他们给突突了。
秋道人说过,血衣教是至邪的教门,他们除了不做正义之事,那简直就是无恶不作,就是随便一个人做了一件坏事按在他们头上,那也不会错怪他们。
“我赢了,胜者才有发言权。”
我直接将精钢伞撑开,对着他们悠了一下,将这些人逼退之后,吼道:“不服气就继续啊,打不过就滚蛋。”
“林哥,我来!”
“山哥,我来!”
“老大,我来!”
那些血衣教的教徒立即被激怒了,纷纷请求出战。
“不用!”
林长山仿佛感觉自己颜面扫地,不再坐壁观,竟然自己走上前说:“就这小子这几下,老子三秒钟之内解决他,你们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
说着,他已经把外套脱掉,里边是个黑色的背心,却难以包裹住他浑身的腱子肉,看起来既能打又抗揍。
不过,我内心是非常开心的,他明明可以一拥而上将我放倒,却故意摆谱选择单挑,那正随了我的意,这家伙脑子多少有些不正常。
“给我!”
林长山从一个手下手中,夺过了一根半臂多长的钢管,便准备摆开架势给我打。
但,在这个过程中,我可没有傻站着,趁着他还没有完全准备,转动着精钢伞就朝着他而去。
林长山显然发现我手里的精钢伞不普通,并没有正面刚,而是选择闪身躲开,从侧面抡起钢管就砸我向我的脑袋。
当啷!
钢管砸在精钢伞的伞面上,同时发出金属的碰撞声,我和林长山都被震得双手发麻,虎口生疼,但从受力面积来说的话,这应该是他更疼一些。
后退两步,林长山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精钢伞,并没有主动出击,而是开始寻找破绽。
我意识到他的想法之后,猛然合上精钢伞,对准他的拦腰甩去,用了很大的力量,感觉是可以打断他的腰。
但是想法归想法,林长山却寻找到了他想要的破绽,一个弯腰低头躲过精钢伞,同时手里的钢管斜着朝上猛戳,一招仙女指路,狠狠地戳中我的胸膛。
“哈哈,还是太年轻了!”
林长山在直起腰的同时,已经放声大笑着数落我。
我吃痛之下,因为扎马步下盘比一般人要稳,并没有退半步,抬起了精钢伞,还是打在了林长山的腰眼。
“我天!”
林长山没想到我还有反击的能力,整个人疼的一缩,五官都扭曲起来,我立即趁他病要他命,抄起精钢伞又是连续甩了他好几个“棍子”。
如此被击打之后,林长山的身体受到重创,整个人弯着腰都战不起来,只能用手里的钢管指着我,面色就像是发紫的茄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换了片刻之后,林长山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对着咆哮道:“老子今天说什么也一定亲手手刃了你这个小子,可疼死老子了,哎呦,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