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陶治亭也乐得多拖延一些时间,好让云笑的祖脉之力有更多消耗,因此他脸色平静地接口,似乎完全不怕对方即将说出的东西。
“你的修为,恐怕已经达到六品仙尊了吧?收拾我应该绰绰有余,为何非要拉上这两个废物?”
然而云笑接下来的这一番话,不仅是让那边的张明泽和丁希然脸色大变,一直淡然的陶治亭,也终于是淡定不在,脸色变得一片阴沉。
恐怕陶治亭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隐藏这么久的实力,伪装了这么长时间的五品仙尊,会在如此出其不意之间,就被云笑给当众揭破吧?
事实上云笑先前也确实没有感应得太清楚,直到陶治亭接连两次的出手,他才能真正肯定,这就是一位达到了六品仙尊的烈阳殿天才。
整个仙晶矿脉空间内,恐怕六品仙尊的陶治亭,都能称之为第一人了,中品仙尊这个阶别,每高出一个小境界,就是碾压之势。
不是每一个修者都是云笑,自然也不是每一个修者都有越级作战的能力。
哪怕是云笑,在三品仙尊的时候,也根本不可能抗衡一尊五品仙尊。
也就是云笑拥有逆天的祖脉之力,这才能在将修为提升到四品仙尊之后,对上五品仙尊力战而胜,这已经是极为惊世骇俗的逆天之能了。
当云笑感应出陶治亭六品仙尊的真正修为之时,心头也不由为之一苦。
哪怕他也同样有一些底牌,但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动用那些最后的底牌。
不说云笑的这些心思,当他这番话出口后,陶治亭终于是不再淡然。
他心中忽然升腾起一股浓浓的杀意,他诸多的算计,在云笑的揭破之后,已经没有了太多的用武之地。
陶治亭一直都认为自己的伪装之术极其强横,至少没有达到六品仙尊,甚至是高品仙尊也未必能轻易看穿着。
偏偏那个原本只有三品仙尊的粗衣小子,竟然一语道破,这个时候陶治亭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否认,所有人都认定了云笑的这个说法。
“陶兄,你竟然连我也骗?”
要说最为激动的,并不是丁希然,而是一直都和陶治亭有所合作的张明泽,此刻他脸色阴沉,隐隐间已经猜到了某些东西。
“看来我的行踪,应该也是你透露给丁希然这家伙的吧?”
这就是张明泽下意识想到的一件事情,要不然自己行踪无定,丁希然又是如何精准找到这仙晶矿脉空间的呢?
听得张明泽这么一问,丁希然忽然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从得到张明泽的消息开始,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直到此时此刻,才将所有的不对劲联系了起来。
如此看来的话,这一切都是陶治亭的有意为之,那么他处心积虑,将这两个老对手聚集到一起,又打着什么主意呢,这一点根本就不难猜。
“坐收渔翁之利!”
不仅是张明泽和丁希然顷刻之间就想到了,一些心思敏锐的围观修者们,也是下意识地想到这个事实。
然而又有一些人想得更深,如果云笑所说是真,陶治亭真的是一位六品仙尊的话,那又何必耍这些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呢?
因为这些外人并不知道三大人类顶尖势力微妙的关系。
烈阳殿虽强,但一向不参与摘星楼和月神宫的争斗,就像是一个中立宗门冷眼旁观。
其实外人不知道的是,摘星楼和月神宫几次大的冲突,暗中都有烈阳殿推波助澜的影子。
只是他们做得实在是巧妙,哪怕是两个宗门自己,也丝毫没有看出来。
陶治亭秉承了烈阳殿一贯的理念,所有一切的算计都在暗中进行。
甚至刚才还由他居中说和,让得月神宫和摘星楼的天才暂时摈弃前嫌,选择了联手。
然而这些天衣无缝的算计,都在云笑揭破陶治亭有六品仙尊修为之后,彻底土崩瓦解了。
这让得张明泽和丁希然的心中,都油然而生一种极度的警觉。
“陶治亭,你烈阳殿莫非是在下一盘大棋,坐视月神宫和摘星楼两败俱伤,好一家独大?”
云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此刻火上浇油,根本没有因为对方是六品仙尊而有所忌惮,此言一出,这个烈阳殿天才不由心头一凛。
“这小子口舌工夫如此厉害,可不能任由他这样说下去了!”
仅仅是几句话之间,就让陶治亭见识了一番云笑翻云覆雨的辞锋之利,因此他打定主意,绝对不能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张兄,丁兄,你们不要听这小子胡说八道,他就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好从中找到一丝活命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