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为我好就让我做喜欢的事。”
“可你还是个小孩儿……”
叶芊芊扶额，热切盼望着年底的十八岁生日尽快到来。
不过不管怎么说，张文秀是不敢强制更改叶芊芊的志愿的，学校老师也不反对，再者，除去第一志愿，备选的第二志愿都很稳妥。
报考志愿表就这么交上去了，叶胜伟想起来这茬事给叶芊芊打电话的时候，大事都办完了。
“怎么都不敢我商量一下？哎哟可真是不把我当爸了是吧？”
张文秀原本忐忑不安的，听见这话一门心思支持闺女的选择，远远对着电话喊：“等到你操心黄花菜都凉了，你还是关心你另一个闺女去吧。”
叶芊芊乖乖拿着听筒让两人吵一架，反正离婚了斗个嘴有助于转移注意力，对谁都没啥伤害。
叶胜伟心虚着呢，他跟叶艳华说的也不多，问了成绩叶艳华倒是乖乖答了，说不上不好，就是挑学校困难，听得头疼，反倒觉得跟叶芊芊打电话亲近点。
“我懒得跟你吵架，芊芊得选个好学校，人家都说学啥计算机吃香，芊芊学这个好挣钱啊！”
“咸吃萝卜淡操心，滚你的吧。”
张文秀走过来抓着电话给挂了，叨叨一遍叶胜伟做过的亏心事，最后下总结：“你爹就是赖、滚刀肉！现在看你学习好又来抢你呢，不安好心！芊芊，你别搭理他，跟他要钱就行了！”
说完愤愤地挽起袖子下厨房，挥舞着菜刀剁饺子馅，菜板剁的邦邦响。
叶芊芊摸摸鼻子，得亏她不是盼着父母复婚的小孩儿，要不然这两面夹击，早晚要崩溃。
不过，看叶胜伟说的应该叶艳华成绩不好，要不然他该是炫耀，那晚估分的哭也是证明之一。
张文秀也想到了这件事，探出头来问：“那丫头考了多少，我听说她跟盛啥来着，谈恋爱了”
“妈，你怎么知道的？”
“听胖婶说的。”
叶芊芊无奈，胖婶八卦的力量还真是强大，只能摇头：“我不知道啊，等分数出来看看吧。”
张文秀一想也是，又扭回头剁饺子馅去了。
电话响的时候，叶芊芊赶忙接起来，是付蔷打来的。
“芊芊，出来玩啊，中午我哥带咱们去吃东西！”
“去哪儿，外面好热。”
付蔷翻个白眼，嫌弃的说：“你又不是雪人，怎么躲着不肯出门呢？晒晒更健康，我们俩一会儿开车到你们家小区啊！”
“不是，你哥还没回学校吗？”
“买了明天的车票，我想在他走之前再宰一顿嘛。”
叶芊芊没想好去不去，委婉道：“我妈在家多饺子馅，要不然你来我们家吃饺子吧？我给你买冰淇淋。”
付蔷犹豫了一下，她很久没吃饺子了，可付珉正在对面盯着，只能忍痛道：“我还是更想吃外面的饭，那饺子馅可以放冰箱嘛。”
张文秀举着菜刀来问：“是谁啊？大中午的还出去？”
叶芊芊将缘由重复一遍，希望张文秀能阻拦自己，谁知道她听了，竟然缓和神色，朝听筒扬扬下巴：“那你去吧。”
她还看好付珉做女婿呢。
“啊？”
叶芊芊就这么被迫出门了。
临出门前，还给张文秀叫住，她手里拎着一条黄色格子裙，朗声说：“你都快是个大学生了，别穿的像个小孩儿似得，穿裙子！”
“……噢。”
反正在父母眼里你是小孩子还是大孩子是没有明确的年龄界限的。
到达小区门口等了一会儿，付家兄妹开车到达，付珉看见叶芊芊的打扮眼前一亮，付蔷也是同样的感觉。
娃娃领的设计，修身可爱，加上叶芊芊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更衬得娇嫩。
叶芊芊对衣服穿着不是特别挑剔，加上从前张文秀抠门，怕闺女穿的太好看在学校被人惦记，挑的衣服都很一般，这条黄色格子裙是去年做成的，只在家里穿过，连付蔷都没见过。
“哇，芊芊，你这裙子在哪儿买的，太好看了吧！”
“不是买的，我妈让人做的。”
付蔷连忙说：“给我说是哪家，我也要去做一条！”
两个女孩子在后座唧唧喳喳聊的开心，付珉在前面开车，嘴角不自觉带着笑意，上次可能是个误会，也许芊芊今天是特地为了他穿的这身衣服。
吃饭的地点是市里新开的火锅店，付蔷是第一次吃，叶芊芊曾经去京市吃过一次，再次闻见空气中弥漫的香辣味儿，馋虫给勾出来了，她爱吃，但是不会做，张文秀的厨艺也一般，所以许多叶芊芊只知道名字的菜也只能留在回忆里。
落座后，付珉先问：“芊芊，你能吃辣吗？”
“我还可以，蔷蔷吃不了太辣的，我们要微辣就可以了。”
付蔷揽着叶芊芊，一脸鄙视的说：“还是芊芊了解我，哥，你太不厚道了吧。”
付珉耳朵泛红，假咳一声说：“蔷蔷你们点菜吧。”
叶芊芊低头看菜单，假装没看见两兄妹的机锋，她确实不知道付珉何时喜欢自己的，但她不喜欢暧昧下去，耽误时间不说，将来出了问题也影响她和付蔷的交情，只是人家还没戳破，她戳破了的话，未免显得自作多情。
点完菜，付蔷就借故去了卫生间。
他们选的是个清静的角落，付蔷一走，这桌上更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