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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狭路相逢,渣爸秋后算账◎
“谢谢小山哥。”张文雅心情很好。“我要先去这边的铁路招待所。”
她带了庐州当地特产糕点, 寸金、白切、烘糕、麻饼,寸金是酥糖,白糖、植物油制成手指粗细、一寸细条, 酥糖金黄, 所以名叫“寸金”,讲究一点的做法会放橘皮、桂花;白切是芝麻酥糖,“切”指的是刀工;烘糕是糯米粉加饴糖、白糖、猪肉, 搅拌均匀后码成长条,蒸熟,切片,烘烤, 特点是酥香,久放不坏;麻饼是带馅面饼, 配方不同,一般是果馅, 包馅朝上一面拍入芝麻, 然后入烤箱烘烤,所以叫“麻饼”。
陈姨当班,见她来了高兴的很, 问她工作怎么样, 生活怎么样,张文雅一一作答,都很好,谢谢关心。
送上糕点, “这是我们家乡的特产糕点, 陈姨你别嫌弃。”
“这孩子, 说的哪里话!这叫礼轻情意重对伐?我懂。”陈姨笑咪咪的收下了。
“这是给陈姐带的, 陈姨帮我给她。”
“小姑娘老客气了。”
“哪里啊,多亏了陈姨陈姐照顾我,我刚来上海什么都不懂,陈姨还给我找了这么好的雇主,我真的很感谢。”
陈姨关心的问:“肯特先生对你好不好?不要欺负你一个小姑娘,整天叫你做事,家务活做不完的,哪里好去做牛做马了。”
张文雅微笑,“肯特先生很好的。”
“听说他跟老婆离婚了咯?”陈姨充分表现了人类的八卦本质,忍不住要打听。
“哎呀陈姨,肯特先生已经很惨了,就不说这个了吧?”
陈姨嘿嘿直笑,“好好,不提。嗳,他家那个男孩子怎么样?”
“克里斯吗?挺好的,很懂事,是个好孩子。”
“那就好那就好。”
正说着,从外面进来一个年轻男人,陈姨忙招手,“飞飞呀,过来见见小张。”
年轻男人一抬头,跟张文雅照了个对脸——两个人脸色都是一变。
“是你?”
“是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两人互相瞪着眼,程小山不明所以,但还是拦到张文雅面前。
冯永廷瞪着眼,“姨,就是她!她把我工作捣没了!”
陈姨听的稀里糊涂,“你说什么?”
“陈姨,这你外甥?”张文雅笑了笑,“你问问他工作到底怎么没的。”
陈姨听这话有点奇怪,“飞飞,你不是说被客人投诉了,你们老外经理把你炒鱿鱼了?”
冯永廷这会儿想起来原因可不好说,支支吾吾,“啊……是啊,被人投诉了。”
程小山听明白了,恍然,“噢——原来那个对小雅耍流氓的就是你!”
陈姨也听明白了,顿时倒竖眉毛,“冯永廷你个小赤佬!好的不学,学会调戏人家小姑娘了!”抄起一根鸡毛掸子,便将外甥揍了个鸡飞狗跳。
一边揍一边命令他站住不许跑,冯永廷想跑出房间,结果张文雅一下子关上了门。
他只好挨了一顿鸡毛掸子。
打完了,陈姨气喘吁吁,“去,给人家小姑娘道歉。”
冯永廷蹲在地上,可怜兮兮,“姨,我错了。”
“跟我道什么歉?跟小张道歉!”
“小张同志,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张文雅没理他。
“陈姨,我就不耽误你工作啦,我先走了。”
陈姨很不好意思,“小张,真没想到啊,陈姨跟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飞飞这个小赤佬计较。”
第二天陈姨便来拜访她,说把冯永廷赶回家去了,他爹妈给他来了个混合双打,他爹老冯决定给他找个厂上班,省得他天天的不干正事。
张文雅也没什么意见。她只是没想到偌大一个上海,好巧不巧的,这小混混居然是陈姨的亲戚,可见真是人们常说的,“无巧不成书”了。
张文雅接着立即去陆家嘴派出所办理了入户手续。材料齐全办理的也很快,当天就给她登记好了,约好了一周后去拿户口簿,拿到户口簿再去区政府换身份证。
她终于在户籍上成了“上海人”,有了自己的小窝。
还顺便去看了看自己的房子。
程小山正带人在工作,装修工程进行到扫尾阶段了,小小的房子看上去很不错,墙上贴了壁纸,地面铺上瓷砖,活儿做的不错,至少在她有限的装修知识来看,没有偷工减料。
程小山大概早就知道这房子是她的了,也没说什么废话,就带她里里外外看了一圈。
张晓峰过几天回了上海,来见女儿。
很时髦的请她去咖啡馆坐坐。
“跟你妈妈谈好了,你哥哥想做点小生意,不过我看他吃不了苦,难哦。”
“妈找你要钱了?”
“没有。你妈的脾气你也知道,钱对她来说不是很看重,
', ' ')('不然当初怎么不要我的钱?”张晓峰摇摇头,“你哥哥倒敢开口呢,一张嘴就是要一万。”
张文雅紧张的问:“那你给了吗?”
“我才拿了两万出来给你,现在哪有钱?”张晓峰苦笑,“我才买了一个门面房,现在还欠着银行的钱呢。给你买房的钱是前不久才结的工程款,不然我也拿不出来。你这孩子,运气好。”
张文雅低头笑笑:我这是运气好吗?
“我要再给你哥哥一万,二凤要能吃了我。”说着他皱了皱眉,“你妈妈怎么知道你在上海的?你告诉谁了?”
“谁也没说。他们季家的亲戚,我一个都不喜欢。”
“季青青这个大傻子!”张晓峰哼了一声,“她的那些亲戚一个个的都精的很,拼命占便宜,宁死不吃亏,只有你妈妈傻得要死。我跟你讲哦,你交朋友就算不存着利用别人的心,也不能叫别人利用你。朋友有好几种,有在一起吃吃喝喝的朋友,有能帮你办事的朋友,有托你办事的朋友。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
“是钱!”张晓峰斩钉截铁,“你没有钱,吃吃喝喝人家也不带你,你这个穷鬼,不带你玩。”
真是人间真谛。
“托人办事,要钱;别人托你办事,也要钱,没有钱开路,什么都做不了。当然这个钱也能换成别的东西,总之要投其所好,那才好办事。”
“爸爸,你懂得好多呀。”
张晓峰得意,“那是!”
想想还是觉得不对,“不是你告诉庐州那边的亲戚,你妈到底怎么知道的?她又不能一来上海就知道你在哪里,怎么会……”
他心里起了疑心。
“爸,我是跟秀梅约了见面,又没什么人知道秀梅是来见我的。”
张晓峰到底是脑子转得快,很快联想到了,程秀梅那天是从祁门回来,送东西到家里,那么很可能就是顺便在家里打电话给张文雅,然后——
不对!这么说,季青青是早就到了上海?至少也是提前了一天吧。
许二凤怎么能联系到季青青的?
她俩见面没打个你死我活,本身就挺奇怪了。许二凤记恨季青青下狠手打落了肚子里的孩子,季青青恨这个小三当年到家里对她这个原配耀武扬威。
唉,当初他脑子一定进水了,才让两个女人见了面。
张晓峰想不通细节,但已经开始怀疑许二凤心机深,不干人事。
张文雅见他脸色不好,又添砖加瓦,“我听秀梅说,文琦最近实在皮得不像话,许阿姨也不管他。人们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文琦一点也不像哥哥嘛,也不像小山哥和秀梅。我听说有人在医院里抱错孩子,万一我弟弟不是我弟弟怎么办?”
张晓峰脸一板,“尽瞎说。”不过并不像很生气的样子,倒是犹豫起来。
其实想想也能知道,张文琦跟她和张文彬都不像,就不信张晓峰从来没有怀疑过小儿子不是亲儿子。许二凤肯定跟季青青跑来上海脱不开关系,张文雅也不会让她好受,非得给她上点眼药不可。张文琦要是没问题也不是个事,万一真的有问题,看许二凤要怎么向丈夫交待!
没几天,程秀梅跑来找她,说张晓峰找借口又跟许二凤大吵一架,不知道吵了些什么,就听张文琦说,爸爸要带他去做什么“亲子鉴定”。
好家伙!渣爸爸行动还挺迅速的!
“这个‘亲子鉴定’是怎么回事啊?我听说是能查出来是不是爹妈生的。哎呀!姨父是怀疑文琦不是他的孩子?”
“文琦长得不像我哥哥。”
“你哥哥长什么样子?”
“跟爸爸很像。”
“噢——那我懂了。你这次回去,你哥哥怎么说?”
“我没见到他。爸爸说要是我跟哥哥也处不来,就不要见他了。”
“这还差不多。你妈对你不好,对你哥哥很好,这就是重男轻女嘛!你哥哥对你怎么样?”
“不好,一点也不好,不过他是不管我,对我的什么事情都不关心。”
“那也不行!我哥哥们要敢不管我,我就要气死了。我让半个哥哥给你好不好?二哥说心疼你,把你当妹妹看。我们俩好,我可以让给你半个哥哥。”程秀梅笑嘻嘻的。
“那你可真大方!我谢谢你啦!”
程秀梅抱着她肩膀,亲热的说:“咱俩谁跟谁!别客气,别客气呀!”
这个朋友真交对了!
张文雅很快把许二凤的事情抛在脑后——她忙着呢!
忙着炒股!
作者有话说:
继续求个预收吧,下下本开这个《战斗民族绝不翻车》:莫斯卡不相信眼泪
凛冽的寒风与热烈的伏特加向来是绝配,低调和中庸也一直是保命绝招。
生活在60年代苏联的索菲娅·安德烈耶夫娜·朱可娃,最爱在列宁格勒大学的树荫下吹着寒风,喝一杯伏特加。
', ' ')('冷战时期,人人都只求安稳,她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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