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蔓被她看的有些羞怯,板脸道:“你也少喝点,用不着喝完。咱们带走,明天出去玩再吃海鲜,三餐一瓶养身不伤身。”
乔若茜失笑:“在嗨口玩?想在这儿多住一晚?嗨口是省会,省会城市都差不多……”
李晓蔓一脸不信,广南也是省会,著名的“只能购物游”,但风景古迹其实不少。
乔若茜露出坏笑:“明早你还这么想,咱们就逛逛嗨口,迟一天往叁哑不打紧。”
李晓蔓不明所以,看她不打算解释,只当她故弄玄虚,于是没追问,顾自抽出餐巾纸做了一个瓶塞,将酒瓶口塞好,以示就喝这么多没得商量。
小李筒子的疑惑持续到返回招待所——呼啸的海风穿街过巷,仿佛台风过境!
在街头时车流音响制造的噪音大,风啸没这么明显,上了楼,又随着夜深街头渐静,海风的呼啸声格外清晰,她只觉得玻璃窗随时会被扫碎。
原本她不打算在报业集团的招待所和茜姐同居一房,所谓“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奈何塞上耳机都无法入睡,小心肝直打颤。翻来倒去一阵,终于牙一咬拎包过隔壁。
进门一瞧,她一颗心顿时瞎跳:两张床拼在一块!难怪茜姐咕咚咚灌酒,是壮胆吧是壮胆吧?
乔若茜规规矩矩坐在窗边喝茶,她其实没打算干什么。只是向来胆大的她,头回来嗨口曾吓的通宵难眠,将人比己猜测蔓妹子也会被吓的不敢独自睡。看阿蔓果然来了,第一时间笑盈盈宽慰:“把心放回肚里,嗨口市的高楼大厦历经考验,垮不了。”
李晓蔓过耳没没入耳,眼睛在两张床上打转。迟疑片刻,她毅然放弃巴望许久的机会,一边挪床一边正色道:“明天服务生收拾房间会看到,注意点影响。”
乔若茜先是诧异进而大为不满,分明一清二白……得,别给自己涂脂抹粉,亲亲抱抱也不属和谐举动,两人只不过没走出最后一步。坦白说,她未必没有借旅游搞哪啥的心思。当下咕哝:“咱们不张扬,但也没必要处处小心吧?你这样,不怕我认为你想给自己留条退路?”
李晓蔓激动,一把拖起她抱了个死紧,嗔道:“激将法对我没用!我不需要考虑家人,你呢?我也不需要考虑影响,呆家里做书面翻译就能混饱肚子。”
乔若茜呲牙:“我妈早就说了,我是天生坏种,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都不奇怪。影响更不用考虑,我又不是公众人物,是专业幕后使坏的。”
李晓蔓脑袋乱蹭:“你的目标是做经济学家,成名了就是公众人物!姐,我不要成为你的弱点,不想听到别人攻忤你。”
乔若茜敲了下她的头:“那我是不是还要找个男人正常成家?傻子,独身主义也是非主流。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着,随着与国际接轨,社会氛围肯定越来越宽松……”
李晓蔓打断:“那需要时间,单身的已经有不少,没人说独身的人是变~态。同性恋却不为世道所容,我们用不着挺身而出当先锋。”
“好~吧~~”乔若茜拖长语调应了声,温柔地拥住怀中人微微颤抖的身子。
其实她比李晓蔓更小心,读过心理学有一样好,通晓人心,偶然她对人说她和李晓蔓是对百合,那是吃准那种情况下对方绝对不会相信,反倒能给她们打掩护。李晓蔓担心她因为这事被人非议,她又何偿不担心蔓妹子被流言诽语所伤。尤其阿蔓考上大学了,大学四年老师同学的看法不能不顾忌,为了顺利拿到毕业证,也不能被打上同性恋的标签。
忽地她心一动:自己转型走经济线好像是认识蔓妹子之后的事,大概潜意识里身边有了需要自己的人,不想再做高风险的工作。搞经济新闻,只要自己不去搞风搞雨,可以走的平平稳稳。再则只要有真材实料,老板们不会在意某位专家的性向是什么……难道那时我对蔓妹子就有不轨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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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早乔、李便离开嗨口赴叁哑,采访录音套在信封中搁在招待所服务台,里头附了一封给集团副总的信,声称有紧急采访任务,来不急当面告辞等等。
因不必言说的原故,昨晚两人虽然仍没实质性进展,却通宵夜话,上了大巴便补眠。
嗨楠岛不大,嗨口、叁哑两个城市一南一北,坐车也就三四个小时。十点多叁哑车站到,粤省武术队给她们留了间房,直接打的过去。
上了的士乔若茜一开手机,十多个未接电话,杜慎行占了七次!
口口声声不鸟杜某的小乔筒子,第一时间回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