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孩仿若毫不在意,“嗯。”了一声就坐到白露面前。
“伤口怎么又沾水了,不是告诉过你,洗澡时注意点,别让水碰到伤口,容易感染,很难痊愈,听哪里去了?”白露气他不听话,邦邦就是一锤。
“我注意了。”萧小孩握住胸前生气的小拳头。
认认真真解释:“水从花洒喷头洒下来,挡都挡不住,我有什么办法。”
白露:“……”
“你不会把花洒拿下来洗?”
“我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洗法。”萧小孩一脸诚实。
一身被水汽久久浸染的清冽气息,凑近白露:“露露快去帮我拿衣服。”
白露盯着他肩头,语气凉凉:“几步路的距离,你自己不会去拿?”
她还要翻背包,找医用酒精和药出来给他清洗伤口,重新包扎。
没空跟他胡闹。
萧小孩却觉得白露在胡闹,一生气就把她压倒:“是露露的错,洗澡前没告诉我衣服放在哪,就应该露露去拿!”
白露大大的眼睛瞪着他:“我敲了三遍洗浴间的门,跟你说了三遍。”
萧小孩认真回想了一下。
然后果断摇头:“可能是水声太大了,我没听到。”
“听不到也是露露的错,谁让露露不说大声一点。”
白露:“……”
你可真会倒打一耙。
无辜可怜受害者都让你当完了。
白露眼睛一闭,干脆不说话了,不理他了,让他自己领悟。
萧小孩的领悟就是咬她一口:“露露快起来,去给我拿衣服。”
你压着我怎么起!
白露很想反咬他一口,奈何他退得太快,只留她嘴唇还在痛。
“你自己拿。”
她扭头不理他。
萧小孩对着白露脖子又是一口,白皙细嫩的肌肤瞬间泛红。
他第一次亲眼目睹,除了吻之外的咬,在白露脖子,肉眼可见速度红起的全过程,有点懵,有点慌。
已到嘴边气愤的“露露去!”,瞬间变成小心翼翼的:“露露疼不疼?”
白露面无表情,磨着后牙槽:“你给我咬一口看看疼不疼。”
话音刚落,颀长暗影就覆盖下来,跳动的颈部大动脉撞入眼帘。
放大在她面前,她嘴边。
白露注意到的,却是他毫不犹豫俯下身时,肩上一晃而过的伤口,被水泡得发白,一丝血色都没有。
纱布早就被他摘下,不知扔哪去了,靠那么近,都闻不到丝毫药味。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跑到瀑布底下浇头洗脑了。
白露一把推开贴近唇边的脖子,“快点去拿衣服换上,再不听话,等会儿我换药就拿小棉签戳你伤口。”
萧小孩立即从她身上起来,规规矩矩坐到一旁,认认真真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