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皱了皱眉,状似随口问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去砸电器店,他们不让人在城里开电器店吗?”
摩的师傅的车速已经慢成自行车,离那伙人越近越忌惮,近乎恐惧。
“不是不让开,是要交钱,城里一家电器店都没有,谁想占这独市生意,必须给他们交很大一笔钱。”
“他们有个老大叫彪哥,听说背后势力很硬,平城没人敢得罪他,谁见了他都得低头弯腰走,否则他一个不高兴,能把人打到满地找牙!”
在距离新电器店,还有八百米左右距离,摩的师傅就停车不走了。
语重心长劝道:“那彪哥凶残得很,你们就别去凑热闹了。”
“去年,北街新开了一家电器店,开业当天,整个店铺所有东西被砸光,什么电视机,录音机都没了,连小小的电灯泡都没能免灾,全碎成了渣。”
“全程一个小时都不到,新店开张变关门大吉,后来听说,彪哥那伙人要价太高,店老板不同意就被砸店了。”
“这么嚣张?”白露下车后,一手拉住想去电器店的萧伟,一手掏钱付车费,语气平静无波,没有丝毫恐惧。
摩的师傅见白露不仅不怕,还频频往电器店方向看,苦口婆心劝道:“恶人都嚣张,电视机买不到就算了,有机会再去外面买,可不能把命搭进去。”
“这家电器店肯定会关门大吉的,你们去了被误伤找谁说理去,之前那店老板背后也有点小势力,被砸店后找人去报仇,最后全都躺进了医院。”
摩的师傅说了很多,萧伟只听到一句话,张口就反驳:“电器店才不会关门,那可是我哥……”
话还没说完就被捂嘴。
萧伟焦急又无奈的看着白露。
白露却不看他,而是先一步开口堵住摩的师傅的再次好言相劝:“我们不买电视,去买糖炒栗子。”
说完就把萧伟拉走了。
摩的师傅反应过来时,面前一大一小已经到了对面,确实不是城南路。
是去卖糖炒栗子的北道水果街。
城里唯一一家卖糖炒栗子的水果店,前几天突然断货,打得新老顾客们措手不及,今天糖炒栗子一出现,立马排起长龙,生怕排晚了又断货。
果然到最后五个人就断货了。
余富贵连连保证,下午还有糖炒栗子,顾客才不情不愿离开。
拥堵的店门口,瞬间恢复亮堂,白露和萧伟的身影清晰到了眼前。
余富贵立即出来迎接,想到萧诚的电器店今天开业,顿时明了。
“你们是不是不认识去萧诚新店的路,我带你们过去。”
白露谢过余富贵的好意,解释道:“我要先去办件事,想让小伟在你这里待会儿,我办完事就回来接他。”
余富贵的店不在城南路,离萧诚的电器店还是反方向,加上刚才来买糖炒栗子的顾客多,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