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羽绒服的保暖最最主要的不是看厚度,而是看充绒量,公司做的这个薄款羽绒服,在市面上算是充绒量很高的了,比更厚的棉服都要更保暖。
就算是范晓娟这样对产品市场预估的这么精准的人,也有翻车的时候,最后这款羽绒服第一期就库存了几百件,设计部看销售不出去,赶紧改了款,改成厚款,因为赶上了换季的尾巴,也卖的一般般。
秦星辰的这一件,还是当初推出的亲子款,见卖不出去在内部搞了成本价内购,好歹都销出去了,但是库存又一次积压下来了,仓库里面还有几十万的物料呢。
范晓娟上哪都能跟人聊上工作,秦星辰父女两个已经看上大飞机了。
候机厅也是能看见飞机起飞的,动静还挺大,秦星辰吃惊的看着飞机飞走。
“哇,那么大个翅膀。”可惜小当当不能来。
秦星辰已经看得嘴巴都要张起来。
秦江把她抱着,走到候机厅的玻璃前,站得高就能看得更远吗。
小星星箍着爸爸的脖子,被高大的父亲衬托的娇小又可爱,吃惊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怎么都看不够:“爸爸,我可以给当当买个飞机模型吗,当当不能坐飞机,哭的眼睛都肿了。”
对,当当早上还哭了一场。
得到了父亲肯定的答案,秦星辰高兴坏了。
直到等上大飞机,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就更稀奇了。
再过了一会儿爷爷奶奶也一起来了,领了手写的登机牌,几个人上了飞机。
九十年代,坐飞机旅行还是很奢侈的事情,秦星辰小朋友坐在了靠窗户边的位置,上飞机以后她的眼睛都不带眨的:“爸爸,飞机是跟小鸟一样,直接飞起来吗?”
秦江就坐过一次飞机参加世锦赛:“会跑一下。”具体什么感觉他忘记了,当时只顾着兴奋跟紧张。
体校出差都是火车或者大巴。
范晓娟倒是坐过飞机,从欧洲回国十几个小时,中间还要中转,国际航班的经济舱比国内航空公司的要宽敞一些,不过几十年以后,即便是飞一趟巴黎,也比现在飞海口要划算,不赶在黄金周的时候,飞机票还是很便宜的。
“飞机在跑道上跑一阵子,头先起来。”为了不让人觉得奇怪,范晓娟补充一句:“刚刚妈妈在外面看见的。”
爷爷和奶奶倒是经常坐飞机。
“星星紧张吗?”爷爷笑眯眯的问。
“我一点都不害怕!”
“星星真勇敢。”袁桥是干啥都能夸几句。
星星从小就不怕高,长大以后还跟人去玩蹦极,回来就跟妈妈讲:“太好玩了,可刺激了,特别是跳下去的那一刻,感觉人都要飞起来。”
她还拍了视频,视频里面的少女坐着女侠飞出去的姿势。
跳了一次还不够,又要跳一次背部往下冲下去的,跳完直呼过瘾,这也算是没什么爱好的秦星辰唯一的一点爱好。
范晓娟看着视频手心都要冒汗:“以后不要玩这种东西,太吓人了。”
“怎么会呢,妈妈!”后来她还玩蹦极,不过不跟妈妈讲了。
范晓娟眼中的女儿跟前世的女儿的形象重叠起来。
“妈妈,你看,飞机跑起来了。”秦星辰兴奋的眼睛都在放光。
“跑起来了跑起来了。”
秦江也不怕高,也不怕速度快,他握住妻子的手,感觉她手心里都在冒冷汗,男人看向她,挑挑眉,用唇语跟她说:“你怕?”
范晓娟摇头,飞上去就不怕了。
四个小时的航程,秦星辰还真的一点都没浪费,眼睛一直透过玻璃窗往下面看,小小声跟爸爸交流:“爸爸,我能看到底下的山呢。”
经过海峡的时候,又小小声跟爸爸讲:“爸爸,下面是海吗?”
等下了飞机,那种紧张感刺激感就被陌生的感觉包围。
海南可真热啊,本来到了机舱就只穿了一件衣服,可是下了飞机还是热,秦星辰就跟小狗儿一样,夸张的把舌头伸出来:“妈妈,这里是夏天了。”
真的好神奇,都是一片天,京市是冬天,海南就已经是夏天了。
范晓娟带她去厕所换衣服,出来的时候就是清爽小t恤短裤,她自己也换成凉爽的夏季装束,袁桥一下飞机就说热,但是这样的气候让她觉得很舒服。
北方的干燥,是呼吸的时候鼻腔带着几分刺痛感,正常人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对于袁桥来说连呼吸都是难受的。
海南气候温暖潮湿,非常适宜。
冬天也不像夏天那样冷,也有二十几度的时候,除了中午下午有些热,早晚还是很舒服的。
皮肤上还有湿哒哒的感觉。
刚开始有点奇怪,适应过来了以后袁桥瞬间觉得舒适。
这刚下飞机,北方过来的游客就抱怨:“哎呀,这里这么热呀,衣服都没地方塞了。”
箱子里面装的是用的穿的,刚刚换上了夏装,一路过来的内衣、羊毛衫、大棉袄/羊绒大衣就成了无处安放的累赘物品。
于是手拉着行李箱,手里还搭着厚重的衣服,一下飞机就很不痛快了。
袁桥高兴的说:“还是娟子他们单位的羽绒服好哦,我一卷起来,往行李箱里面一塞嘛,就好了呀。”她跟老秦同志都是穿的这种。
范晓娟也觉得,这明明是个很大的市场,她设计出来的时候,就是针对这种南北差异大的情况设计的,怎么会卖不掉呢。
这一路过来,都有人好奇他们把“大衣”放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