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下人多管什么闲事!小心我让我老公把你开除了!”
“谢知言是我生的!就算我把他打死了也没人有资格说什么!”
白莲满脸狠厉地将手中酒瓶高高扬起,嘲讽的眼神直视着红着眼眶差点落泪的佣人,对着谢知言的脑袋就要一把砸过去——
“嘭”的狠狠一声,酒瓶碎开。
碎玻璃随着滚烫的鲜血,坠了一地。
白莲颤颤巍巍地站着,一只手还高高地举着。
准确来说,是被人钳制住了手腕,强迫她举着。
她僵硬地回过头,红得刺目的鲜血从头上顺着脸颊流下,映着她那张惨白如鬼的面容,简直惊悚。
谢之权站在她身后,面无表情,眸中暴涨的怒焰却有如实质,将她烧得体无完肤。
白莲开始怕了。
她在谢建国出差之后第一次打了谢知言之后,曾经害怕过谢知言会跟谢之权告状。
结果他什么都没说,而管家那边白莲也把事情截断了不让他说出去。
她威胁所有人,不准将她酗酒打人的事情说出来,她要他们记住,谢知思才是未来的谢家下一任家主,而她是谢知思的母亲,谢之权不过是一个弃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站在谁那一边才正确。
因此白莲的气焰日渐高涨,得意忘形。
然而千算万算,她都没算到谢之权并不如表面那般蠢笨。
她发现了,并且隐瞒行踪突然回来了。
白莲张了张口,想求饶,但是谢之权恐怖的眼神却是让她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头上传来的剧痛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死定了,谢之权不会手软的。
“姐...姐...”
谢知言的声音都哑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谢之权,踉跄着身形想要靠近她。
结果谢之权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对着已经站起来的佣人说道:
“陈姨,你扶知言上楼休息。”
“我有些话想单独跟继母讲。”
被记住了名字的陈姨受宠若惊地连忙点头,扶住仿佛风吹就倒的谢知言,强行带他上楼。
大厅人清空,只剩下白莲和谢之权两人。
白莲完全不敢喊疼,任由血流了一脸,她酒已经被吓醒了大半,这时候还得扯着嘴角朝谢之权讨好地笑。
“之,之权啊....”
“阿,阿姨可能,可能喝多了,就就...啊————”
谢之权压根懒得听她虚情假意的辩解,直接阴沉着脸将她的手掰折反扣到身后,一把摁住她的肩膀,让她的膝盖对着地面上四散的碎玻璃跪下去。
尖锐的玻璃刺入她毫无掩盖物的膝盖,白莲当场惨叫出声,痛不欲生。
“哈,原来你能感觉到痛的啊。”
谢之权一手桎梏着她的双手,一手掐住她的后脖颈,冷声嘲讽道。
“之...之权啊,阿姨,阿姨知道错了,别别....啊啊啊啊啊!!!”
谢之权掐着她的脖子把她的脸往地上摁上,脸落地的地方正好有几块碎玻璃正闪着寒光。
白莲目眦欲裂,撕心裂肺地尖叫。
她闭着眼睛几欲可以想到自己面目全非的恐怖模样,但谢之权的动作忽然停了。
白莲抖着身体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正对着眼睛的碎玻璃。
同她脆弱的眼球只有一厘米之距。
第47章双生少年19“我的言言。”
灯光折射在破碎的玻璃上,流光溢彩,当这残破锋利的美感直对最脆弱敏感的位置,大多数人都不可避免地想象到尖锐的碎玻璃刺入身体后,那溅出来的血滴子是否会流淌出一条蜿蜒的河。
白莲屏住呼吸,削尖的下巴拼命往回缩,那近在咫尺的危险令她浑身如坠冰窟,唇齿发寒。
“怕吗。”
谢之权蹲在她身侧,轻而易举地就将白莲逼得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心。
一滴冷汗砸落在七零八落的碎玻璃中,白莲听见自己牙齿不停打颤的声音,双膝及头颅上那些几欲令她当场昏厥的可怖痛苦一次次提醒着她,快求饶。
不然她荣华富贵的一生真的会结束在今天。
“p.....pa怕....”
她唯唯诺诺地启唇,不受自我掌控的身体令她连话都无法顺利说清。
谢之权反锁着她背后双手的力道加大,令人胆战心惊的手骨折断声根本就让人无法冷静去思考皮肉下的白骨究竟被扭曲成了何种惨烈模样,谢之权舌尖轻轻在口内一抵,突然笑得声线撩人又低沉。
“看来你不怕。”
魔鬼般的低语让白莲再度疯狂惨叫,强忍着的生理性泪水终于从因极度恐惧而瞪大到极限的眼眶里喷溅出,她的喉咙里出发出尖锐又刺耳的嘶喊声,悲惨凄厉的哭叫声几乎要撕裂每个隐藏在谢家各个角落里的人的耳膜,他们禁不住抚上手臂试图将冒起的鸡皮疙瘩抹去,然而彻底的凉意还是寸寸渗进了骨髓之中。
谢之权松开掐着白莲后脖颈的手,将白莲被她钳制在身后的双手高高拉了起来,白莲抖得同风中落叶般的身躯被迫一同抬起起来,然而谢之权却不是为了扶她起来,而是——
她拉着白莲的手,让那双细皮嫩肉的膝盖在她风轻云淡的拖拽之中,一遍遍划过光滑的瓷砖地,一遍遍被散落在地面四处的碎玻璃刺入,再刺入,再刺入。
“如何,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