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舅舅:舞厅里的龌龊H</h1>
余师长坐在房间里,手里摆弄着手机。
时不时的给田馨拨打电话,听筒里传来永恒不变电子女音。
末了,男人不得不放弃,从椅子上站起身,在屋子里徘徊良久。
自打知道,年后要去北京的消息后,他便按耐不住内心的兴奋之情,恨不能,马上过完年节,好去上班。
到时候,文件下来,就可以坐上飞机,去找女孩。
可问题来了,皇城那么大,到哪里去寻觅呢,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纵然如此,可也比远离对方,坐以待毙的强,余师长觉得,自己应该调动所有的关系,全力一搏。
田馨离开自己越久。
两人在一起的可能性便越小。
若是时间长了,对方谈了恋爱。
自己找到后,会怎么样?想到这里,男人越发的愁眉苦脸。
他不敢深思,嫉妒和愤恨,在血液中急速流窜,连带着整张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头脸滚烫,余师长长叹一口气,用手抹了把脸,告诉自己,一定要在出事之前,找到对方。
也许是走乏了。
他再次坐了下来,从桌面上拿起烟盒。
娴熟的叼在嘴里,并点燃,默默的吸了一整根。
嘴里尼古丁的味道很重,男人想到
田馨爱干净,便自觉的想要漱口,外加喝点水。
可端起茶杯,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他又站起身来,拿起了水壶,可还是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余师长用力晃了晃。
没听到动静,便知水也没了。
他勾起嘴角,发出苦笑:若是以前,水壶里永远都是满满登登的。
还有衣柜里干净整洁的衣服,如今都没人搭理自己,他也懒得自己弄。
索性都带去干洗店,花钱代劳,这样也好,除了一起吃饭,却是各过各的,连房间都没人打扫。
余师长感觉不到丝毫家庭的温馨。
对雅琴更是厌恶透顶,便愈加期待C市的走马上任。
男人拎着水壶准备下楼:二楼也有洗手间,但他嫌弃里面的水不干净,毕竟厨房按了过滤器。
他们家吃饭和饮用水颇为讲究。
也不是没有水井,可在屋子后面,冬天气候寒冷,没有夏天方便。
所以冬天一般都是自来水过滤,他慢慢来到楼梯口,突然想到了悉悉索索的声响,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可走了两步,越发的明显。
余师长连忙停住了脚步,侧耳倾听。
周围静悄悄,黑漆漆的,隐隐约约能瞧见院子里的亮光。
他暗斥自己多心了,根本没什么,直到彻底下到一楼。
男人行伍多年,机敏的嗅到了不寻常,再次驻足,四处打量。
眼刀飞快的略过周围的景物,终归没发现猫腻,可心理还是泛嘀咕。
也许是最近糟心事太多,休息不够,爱胡思乱想,他首先的直觉,便是家里进了贼,因为察觉到,客厅似乎有了点人气。
如今没什么结果,也是有点蹊跷。
余师长调转脚步,径直奔向厨房,而在沙发和茶几中间的地面上,交叠躺着两个人。
赵猛和余静屏住了气息,差点没憋死,幸好,父亲适时的离开,两人都松了口气,可仍然不敢怠慢。
飞快的站起身来。
青年拉着外甥女躲进了洗手间。
余师长从厨房出来后,站在黑暗中,又朝周遭扫视。
甚至于还开了顶灯,室内的景物一览无遗,这才彻底放下心。
别看城镇虽小,但也有作奸犯科之人,春节是盗窃案高发之际。
因为不法之人,也要过年,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总要惦记不义之财,所以有人铤而走险,专门伺机而动。
余师长没有发现异样,便提着水壶上楼。
脚步声彻底消失后,洗手间的门露出一条缝隙,继而扩大。
赵猛和外甥女鬼鬼祟祟从里面出来,余静拍着胸口,小声说道:“这也太吓人了。”
青年满脸菜色,道:“这不行,咱们要么上楼去吧?”
女孩被他拉住了手,却是没动。
赵猛很是奇怪的扭头:“怎么了?”
“大过年的,我不想回去。”她没头到脑的话,令对方很是诧异。
“那你想去哪里?”青年反问道。
“舅,我听说,附近有舞厅,咱们去瞧瞧呗!”女孩眉飞色舞对他讲。
“……”赵猛没吱声。
舞厅他是知道的,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
说是舞厅,实则只有过年期间才开门营业。
一间大房子,空荡荡的,只有镭射灯和音响,因为条件简陋,所以收费极少,按人头算,每人10元。
就因为价格低廉,比真正的KTV便宜许多。
再来,人们聚在一起,贪图热闹和新鲜,所以比其他娱乐场所得生意要好。
赵猛只路过,听说过,从外面都能瞧见里面黑压压的人群,他从未想过要进去。
听闻外甥女的话,心理有点抵触,毕竟闹闹哄哄,人也多,再来自己和女孩,都不怎么会跳舞,去干嘛呢?
“舅舅,我想去,听说很好玩。”余静跟他撒娇。
“你听谁说的?”赵猛问道。
“就我同桌XX,她昨天跟她姐去的。”女孩如实回答。
“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人多嘴杂,还有流氓。”赵猛批评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这不还有你吗,我不害怕。”余静反驳道。
青年甚是无语,大过年的,他想对方开心。
可舞厅环境太过吵闹和复杂,那里面啥人都有,还会主动邀请小姑娘跳舞,他真的不想别人来搭讪。
毕竟外甥女长的如花似玉,不被惦记都难。
但自己的龌龊心思,又不好直接讲,显得自己心胸狭隘。
“舅,我求求你了!”余静拉着他的手臂使劲摇晃。
赵猛头脑发疼,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现在不到八点。
“那好吧,只能玩半个小时,咱们必须回家。”他提出了条件。
余静有点不高兴,可转念一想,到时候自己不走,他还能怎么办?女孩随即爽快的答应了。
两人没来及打招呼,偷偷摸摸的出了门。
门前街道两旁,除了火红灯笼,便是路灯,灿如白昼。
按照记忆,赵猛手挽着女孩,一路前行,其间还遇到几波人马,沿着这条路线前行,及至看到了招牌。
说是招牌,实则是简陋的霓虹小灯,拼凑而成。
单单一个火红得舞字,两人随着其他人,一同来到院落。
便看到门前站着个老太太,腰间挎着包,她穿的是貂皮大衣。
也冻得瑟瑟发抖,但仍然招呼着人们,进去娱乐,赵猛掏出了二十元钱,递给了对方。
本想往里走,却被余静拽住,赵猛顺势看过去,便瞧见外甥女挤眉弄眼:“你干嘛?”
“我,想要吃糖葫芦。”女孩轻声要求。
老太太的旁边立着个自行车很是显眼,车把上帮着一个玉米杆做成得圆捆。
上面扎着几十根糖葫芦,各个圆润火红,惹人垂涎,青年微微一笑,问老太太:“这个怎么卖的?”
“五元一根。”
“啊,几颗山楂果啊?”赵猛小时候也吃过的,哪里有这么贵?
对方满脸冷漠:“10颗!”
她满不在乎,因为根本不缺销路。
青年也看出来,对方独一份得生意惹不起。
随即乖乖掏了腰包,余静接过舅舅递过来得糖葫芦,眉开眼笑。
张嘴便咬掉半颗山楂,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真甜,你试试。”
接着将糖葫芦递到了嘴边,赵猛眼珠子,叽里咕噜转了两圈,见周围没什么人注意,这才下了嘴。
白糖比较多,吃进嘴里,酸酸甜甜。
两人勾着手臂,就这般抬腿步入舞厅。
进去后,才发现人很多,乌烟瘴气,毕竟有人在吸烟,又没人管。
舞池里人头攒动,合着劲爆的DJ音乐,在疯狂的甩动,赵猛着实厌恶。
两人站在旁边,分食了糖葫芦,DJ音乐停了,镭射灯光灭了,换成了昏黄暗光,舞厅里乌漆嘛黑,很多人抱在一起跳舞。
“舅舅我们也去吧!”余静跃跃欲试。
“不行,我不太会。”赵猛推脱。
“来都来了,怕什么,我们也就瞎凑热闹。”说着,不由分说的拉起了他的手。
青年拗不过她,便有样学样的,抱着对方,随着舒缓的节奏,摇晃着身体。
也不知是音乐动情,还是男女在一起,气氛不一般,赵猛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在昏暗的环境中,他摸进了对方的胸口。
抓住了女孩的奶子。
“舅!”
余静的头靠在了他的肩头。
两人身体紧紧依偎,被摸着摸着。
女孩便有点情难自禁,她的手也在暗中,抓住了青年的硬挺。
两人就这么彼此试探着,终归有点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赵猛拉着女孩,远离了人群,到了更加偏僻和黑暗的角落。
却意外的发现,好几对男女正在拥吻。
他们顿时有点惊慌,青年想要带着女孩离去。
可被余静拉住了,他们寻了偏僻处,缩在了角落。
女孩大胆得勾住了青年的脖颈,发出低沉性感的声音:“你怕什么?咱们就是来找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