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欢天喜地</h1>
余静最近身心疲惫,升学的压力,加上同学关系的不和睦,舅舅的骚扰,以及家庭的不顺遂。
她觉得整个冬天异常寒冷,不管穿多少衣服都无济于事。
很想像以往一样,跟学习委员说说笑笑,可对方似乎不怎么爱搭理自己,不会动不动将笑容挂在脸上。
即使她主动搭茬,也是就事论事的,讲解题目。
说话也是小心翼翼,没有丝毫逾越。
她想道歉,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是女孩,面皮比较薄。
再有,怕对方误会自己对他有意思,或者彻底失去这份友情。
总之上课的时候,偶尔会走神,思想开小差的后果,便是听课的时候,被老师提问,一问三不知。
这还不是最坏的,前天月考,成绩倒退两名。
名次不算靠后,但也令人沮丧。
老师都很敏感,劝慰一番,女孩只是听,间或表个态。
看其不太积极的样子,班主任心想着,有时间找家长谈谈话。
还没开始,周末这天,却是接到其父亲的来电,余师长将车开到学校门前,很客气的跟门卫沟通。
下车后,顺利的进入校园。
他很少来这里,平时家长会都是妻子或者姥姥过来。
孩子学习和生活上的事,大都是她们负责。
今天也是顺道,给余静送吃的,间或了解其学习状况。
余师长上了二楼,抬头看着班级的门牌号,很快来到初三学年三班,透过门上的玻璃能看到教室里的情形。
学习好的大都坐在前排,余静在第三排。
靠近窗户的位置,手里拿着圆珠笔,正在听讲,时不时的在笔记上书写着什么,看样子,还算不错。
起码没有多余的小动作,蛮认真的。
余师长瞧了片刻,抬起手腕瞅了眼时间,距离下课还有二十分钟。
他们午休的时间,比较短,约莫一小时,这也难怪,升学的压力,令孩子们争分夺秒的学习,连带着吃饭也跟时间赛跑。
幸好饭盒比较保温,应该不会冷。
又看了两分钟,男人顺着走廊,来到学年组的办公室,尽管是周末,可主科任的老师,都在职,他先是敲了敲门。
进去后,便看到孩子的班主任。
一个五十多岁,带着无框眼镜的中年男子。
穿着厚重的咖啡色棉服,手里端着保温杯,笑眯眯的走过来。
两人伸手,轻轻交握,寒暄两句后,余师长被礼让着,坐在其办公桌的对方,学年组的办公室人并不太多。
老师们大多在上课,还有一位,正在批改试卷。
只在男人进门时,潦草扫一眼,接着,便专心忙活自己的事。
两人都很忙,所以话说的直接,余师长问起了孩子的学业,对方先是将余静夸赞一番,说孩子比较活泼,性格较好。
在班级比较合群,头脑也聪明。
男人嘴角挂着浅笑,听得很认真,可心理明白,对方这是客套话。
后边的才是关键,果真,话锋一转,提到其最近似乎心事重重,课堂容易走神的问题,并将成绩单拿出来给其看。
余师长接过来,看了下名次。
二十多名,后边还跟着四十多个。
这在他看来,未必多优秀,但起码也不差。
对于女儿,余师长并未要求太多,俗话说的好,穷养儿子,富养女,他的思想比较老旧,觉得孩子总要结婚嫁人。
只要过日子是把好手,得夫家宠爱就行。
当然有他做后盾,谁要是真亏待孩子,他也不会答应。
所以他本意是,不想女儿太过劳累,学习上过得去就行,当然,对方要是争气,能凭着自己的本事,考进重点更好。
老师对学生的情况是有所了解的。
余静的家庭条件很好,父亲是师长,母亲在单位也是正式职工,双薪家庭,在这个城镇来讲,属于优渥的。
所以说话也相对客气。
分析利弊,告诉男人,眼下还有半年时间,就要参加中考。
倘若加油努力的话,名次还会提高,到时候不说重点高中,起码能上个比较好的私立高中。
余师长边听边点头。
心理有了计较,对孩子还是比较满意的。
起码成绩是这样,他知道她不容易,家里边不消停,影响其学业是难免的,只是眼下,也没什么好法子。
只能做做思想工作。
不过,结局也不会差,他花点钱送她上重点,板上钉钉。
但也没必要,事先透露,免得其骄傲,松懈,到时候钱包恐怕是大出血,要知道分分都是万把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