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意外之外</h1>
妻子的电话拼命的响,按了一个接一个。
如果是聪明点的人,肯定关切的招呼其回来吃晚饭,展示女性温柔的同时,打探丈夫的动向。
可女人却不是,口气冰冷。
完全是拿捏住对方把柄,理直气壮,兴师问罪的架势。
所以余师长很多时候,完全不忙,也不想接她电话,听她的冷言冷语。
更何况,他身为上位者这么多年,气魄压人,强势惯了,怎么肯听,怎么肯忍受,别人的冷遇,哪怕这个人是他陪伴多年的妻子都不行。
故而,男人很是恼火,将电话挂断。
本意不是多么忌惮田馨:她和妻子都是自己的女人,在他的眼中,这两个却是完全不相关联的独立个体。
回去时,他是女人的丈夫,跟女孩在一起,则是她的男人。
只不过,丈夫的角色,徒有其表,在那个家里,谁都能察觉两人相处的不愉快,而到了外人面前则貌合神离。
维持着夫妻相敬如宾的合美。
不过,他也没有离婚的打算,毕竟那么多年夫妻,没有爱情还有亲情,并且是浓厚的亲情,妻子和他同甘共苦过,操持家务,照顾老幼,算是贤妻良母。
倘若能知情识趣的不来管他,也许会心存愧疚,多给些补偿。
可饶是如此,也阻拦不了,他追求心中那点畅快的步伐。
并且他认为,这点事,对于家庭,似乎无伤大雅,名分上她仍旧是他的妻,只不过少了点夫妻的亲密接触。
四十多岁的女人,给她半辈子欢愉,也说得过去。
真要非贴上来,要那么点亲昵,余师长觉得,只要她不整日阴沉着脸,说些软话,兴许哪天还真有可能。
如今秉持着,这种捉贼的态度,跟审犯人似的,却是万万不能。
田馨站在门外,穿好了裤装,胸罩佩戴完妥,捏着只剩下一颗纽扣的衬衫,往身上比划着:袖子还好,可这前襟开得也太大。
而且衣襟的一侧,撕开一条口子。
女孩拉扯黑色职业西服,想要遮掩,可领口处开出个翻领的大V。
她揪着衬衫的对襟,欲哭无泪:少了几颗零件,怎么穿
田馨脸色难看的推开房门,影影绰绰能看清小半张脸,本想开口让余师长把衣架上的另外一件衬衫拿过来。
却发现,对方站在大班台前,一手拿着她的挎包,另一只手捏着自己的手机。
其脸色阴恻恻的显然不太高兴,也不知他究竟看到了什么,若有所感,男人朝这边瞥过来。
目光说不上友善,但也不见搓火。
只是平常眼神,好似在问有事吗
尽管如此,女孩敏感的意识到,他周身的气场偏冷。
迟疑片刻道:“给我拿件衬衫”
说着看向立在墙角的木质衣架。
余师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真是一人多高的衣架上,挂了好几件衣服,有外套,有衬衫,颜色以黑白为主。
看上去都是中规中矩的职业装。
显然这是以备不时之需:比如办公或者吃饭时,弄脏衣服方便替换。
男人收起正在震动的手机,迈开大步,取了件衬衫,抖两下问她:“这件行吗”
田馨双眼放光,显然对它极其渴望。
不禁连连点头。
余师长迈开大步走过来,猛地拉开房门,女孩吓一跳,后退半步,惊魂未定的看着他,下一刻,衣服唰啦一下,被扔进怀里。
“赶快穿,我们吃饭去。”
女孩背过身去,浑身一僵。
吃饭
她压下心头的惶然,遮遮掩掩的在男人面前,将衬衫换好。
这才松口气,回过头来道:“我不饿,我得回家。”
说着却是伸出手,眼睛盯着对方手里的挎包。
余师长裤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隔着布料,在大腿部位蠕动,那频率恒古不变,却令人心生烦躁。
“不饿是吧”
他冷冷道。
“不饿,也得陪我吃。”
男人霸道的扔下这话,遂看到女孩瘪了瘪嘴,很是不情愿。
余师长半眯起眼睛,拿出冷冽气势,双炯放出幽光:“不就是吃个饭吗庆祝我们大功告成。”
田馨不觉得有什么好值得庆祝的。
再说,全家已然被宴请过,何必多此一举。
原因是显而易见的,想多和她相处,可她呢,真的不待见他。
见女孩沉默的拒绝,男人冷哼一声:“难道怕我吃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