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多想,只是略略安心。
老夫老妻的没有过多客气,打了招呼后,女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包东西,外面罩着塑料袋,有些厚度。
余师长不做他想,接了过去。
“这钱我是给你送到了,怎么花随便。”
女人很是大方。
因为关系到自家弟弟,所以话说得敞亮。
男人打开塑料袋,抽出一沓钞票,手指划过纸币的边角,炯子里含着笑,心理琢磨着,登门造访老领导的事。
“你这怎么了”
好巧不巧,手背上的两道红痕引起了妻子的注意。
他定睛一看,顿觉不妙。
这是田馨抓的
垂下眼帘,眼珠子悠悠转了两圈,还没等他回答,对方倏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审视他的脖颈,用手一点。
“这谁挠的”
男人心里咯噔一下。
面上不动声色,下意识的摸了摸伤处。
瞪大了眼睛,装糊涂:“咋了”
女人皱着眉头,盯着痕迹瞧个不停,越看越可疑。
又细又长,起了红印子,似乎是指甲扣的
谁会抓自己男人
一股不好的联想油然而生,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气势汹汹质问道:“这懔子,到底咋回事”
媳妇从未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样子有些吓人,余师长佯装吃惊,支支吾吾了半天,眼看着媳妇气得咬牙切齿:“是不是女人挠的”
听她这么问,男人好似受了奇耻大辱。
“你在说啥,哪来的女人,净胡说”接着急中生智,谎话脱口而出:“我想起来了,好像是野外拉练,进树林弄的。”
说着,余师长双手击掌,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你说你,瞎咋呼啥”
男人倒打一耙。
“要不是你这一惊一乍的,我也不会发懵”
他拍了拍额头,做懊恼状。
女人将信将疑,可想想自家男人这么多年也没什么花花事迹,如今快奔五十的人了,不至于拎不清,在男女关系上做文章。
“真的”
她凑近了细看。
为了证明自己的无辜,余师长偏着脑袋,将伤处显露出来,近在咫尺。
“你看看”男人大吐苦水:“我这一天忙的要死,哪来的功夫招惹女人”
他嘟嘟囔囔的指责着。
女人推开他的脑袋,瞪了他一眼。
“谅你也不敢”她娇嗔道。
接着话风一转:“要是给我弄出来小三,我肯定跟你没完。”
这话本是笑谈,因为从骨子里相信男人。
可听到对方耳中,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无疑在脑袋里扔了个炸雷。
轰的一声,略带着耳鸣。
男人并不惧内,实际上大事都是他做主。
只有鸡毛蒜皮的小事,才会妻子操心。
可出轨,搞不好,会让他家破人散,仕途尽毁,这才是症结。
他有一个美好的家庭,他在乎。
在仕途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出现一缕曙光,决不能出纰漏,由于心焦魔乱,男人连忙垂下眼帘。
以此掩饰自己的心理波动。
媳妇毫无所觉,弯腰拎起公文包,临走时,叮嘱他注意休息,别总犄角旮旯的乱窜。
余师长抬起头来,神色如常,笑眯眯的摆摆手,送老婆到门口,见她下了楼梯,才反手关上房门,回过身来,到茶几上端起水杯,灌了两口。
方才真是惊险。
生怕老婆发现端倪,伸出手来看了看,红印子不显眼,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脖子呢
他摸了摸,并不疼。
想到此,连忙走进里间休息室。
对着镜子端详一番,发现耳朵下面,长长的一条红痕,搭眼就能瞧见,男人低声咒骂了一句,下意识的拉高衣领,缩了缩脖子。
暗忖绝不不能阴沟里翻船,栽在田馨手中。
女孩在男人走后没多久便悠悠转醒。
她的生理时钟很准时,尽管精神不济,可意识却回归现实,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瞧了瞧周遭。
顿时,所有的不愉快一股脑的冲进脑海。
她被人强奸,伤害至此。
女孩探头探脑,侧耳倾听,发现室内静悄悄。
她喊了一嗓子:“叔”
没回音。
接着再喊了一次,仍然如故。
田馨提着的心微微放下,掀起薄被,从床头抓过裤头,也不再嫌弃是否浆洗,不管不顾的穿上,接着便是牛仔裤。
直筒的,腰身肥大。
她是一尺八的腰围,足足大了两圈。
看着松垮跨的裤腰,卡在了胯骨上,女孩顿觉欲哭无泪,这还不打紧,关键是裤裆太过肥大,看上去有些窝囊。
可现实不能强求太多,有的穿就不错。
戴上胸罩,系上衬衫纽扣,女孩撑着床铺站起身。
“哎呦”
腰疼,屁股疼,还是私处疼,也分不清终究是哪里毛病,总之是疼痛难忍,田馨深吸一口气,踮着脚,一步步的往前挪。
从楼上到楼下,足足用了半个小时。
手扶着门框,女孩的脸上满是汗渍,她笑得格外虚弱。
透过防盗门的猫眼,能瞧见外面的景象。
没等喘匀一口气,便握住把手,用力下压,下一刻,笑容凝固在嘴角,她不信邪,再次发力。
这回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挫败。
门被男人上了锁。
田馨又急又气,又尝试两次,可结果没有不同。
她发泄似的用力拍打门板。
“开门开门,我要出去”
一刻也不想留在此处,生怕男人再回来祸害自己。
再来个几次,非死在床上不可。
好似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光景,女孩脸色煞白,双唇哆嗦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