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过火4</h1>
赵猛面色凝重的推开厚重的会议室大门,抬眼便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人。
原本是在走廊踱着步子,见他出来,先是一愣,跟着打了个立正,行了军礼,不管私下里,有多少非议。
徐知新清楚,在这种场合应该尊重上级。
男人露出古怪又惊讶的表情。
门很快在身后合上,这个小兵伸着脖子,张望了一下,可什么都没看到。
“你来干什么”他问。
徐知新面无表情,不甚热络。
“是首长让我来的”
赵猛眉头微皱,目光深沉的打量着他。
他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在舌头上打了个转又吞了回去。
男人心想,也许是自己多心:如此危险的任务,这个毛头小子不可能胜任,也许是被叫来有其他事。
“那好,去吧”
他意味深长的睨了他一眼。
徐知新眨巴着毛嘟嘟的大眼睛,沉默了片刻。
“好”
赵猛绕过他,迈着平稳的正步往前走,可步伐却没有来时那么轻快,军区领导的话和着哒哒的脚步声,回响在耳际。
“你想好了吗我给你一个晚上考虑别急着回我,一个晚上”
男人走出大楼,抬头望着天空的明媚的阳光,精神抖索。
他并没有回办公室,沿着场院的甬道悠闲的踱着步子,脚下是青砖铺成的小路,路的一侧是树木,另一侧是花坛。
此时花坛中的花开得正艳。
这座城市也是温暖如春,跟昆明有的一拼。
很快他就要穿过云南边境,到越南执行任务,他心情亢奋的向前展望,猛地看到了部队的大门。
思绪随着门溜了出去,便回到了家。
他已经有些日子没回去,本该回去的,但亲人这个词汇令他忌惮。
然而眼下这种情形无论如何得走一遭,更何况外甥女白日里在上学,只要呆到放学之前离开,那么就不会尴尬为难。
赵猛转身回了宿舍,拎着大包小裹的跳上了出租车。
国庆期间,人们大都会出去游玩,有些人就近郊游,有些则长途跋涉坐着飞机大江南北到处跑,恨不能将祖国的大好风光尽收眼底。
而还有一些人玩的更为高端,出国旅行。
目的地各异,本市有这么一位官员是粮食局的局长,身居高位,平时作风也不检点,但也没出什么大纰漏。
眼看着要退休,却玩得越开。
经人牵线搭桥跑到了越南老街的赌场,一掷千金还不够,豪赌输光了所有身上带来的资金,居然签下了巨额高利贷,引路人对他十分了解,知道他官大,油水多,所以一再的添加筹码。
最后居然加到了一千万。
局长的额头冷汗直冒,幻想着能用手里所剩不多的赌资翻本,可他时运不济,输了个精光,他还想借钱,赌场的老板却翻了脸。
逼迫他先还钱,局长一下子傻了眼:对方借钱时可是笑容可掬。
那张拮据没写还款日期,想要什么时候催债都没毛病,看着冷面黑心的打手连连求饶,身上已经没钱。
打手示意他掏手机,给家里打电话筹钱。
局长照做,可他来老街没跟老婆孩子说,生怕说了漏了嘴,惹来对方指责,但要钱得有个由头不是吗
他硬着头破,编排着谎言。
只说急需一千万救急,那边一听登时炸了锅。
一千万家里没这么多钱你要这钱干嘛
局长支支吾吾的搪塞,对方却是追根究底,不肯拿钱,没有办法,他只能说自己被人绑架了,需要钱赎身。
话音未落,打手将电话夺了去。
恶声恶气的威胁道,如果天黑之前见不到钱,就先剁掉你老公的一只手,并表明,自己不是什么绑匪,钱是老头子赌博输掉的。
那边发出一声嚎叫,登时没了气息。
打手放下电话,瞪了一眼局长,此时对方面目颓废,双眼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十分狼狈,但也没怎么慌神。
知道这笔钱他拿得出来,而钱也不是什么好来路。
他们最喜欢这样的冤大头。
他抽了根烟,用手点着对方的鼻尖,厉声道:你别以为我们不敢动你,半个小时后,再给你老婆打电话,倘若她不肯就范,我可是说到做到,说着从腰间掏出了匕首,随手一甩,插到了木桌上。
局长打了个哆嗦,胸前的白色短衫湿了一片。
他求救似的看着引路人,对方上前跟打手求情,没说两句,便被打了一巴掌,这男人原本是坐着的,猛地站了起来。
这家伙是个大块头,足有一米八七左右,甚至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