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不要说出来。”我闭着眼胡乱去捂他的嘴,早就哭得泣不成声。
“还真的伤心了?”他很快换了衣服将我裹得严严实实抱起,“乖娘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这里冷,我们回房里去你再打我骂我可好?”
“我不要,我不想再看到你。”我呜呜地哭着,任由他又把我抱出门。
外头的空气清爽沁凉,衬得我身下的黏腻和汗湿气无比肮脏暧昧,我倒在他怀里,更觉得委屈。
他叹了口气,却只稳稳地把我抱回了那间卧房。
“娘子,我抱你去沐浴。”
他不由分说地除去了我身上的衣物,又把我整个人塞入温热的水里。
“我自己洗,你出去。”我眼红红地看着他,仍然不肯让步。
他颇为邪气地眯了下双眼,似是威胁,似是宠溺,“你刚醒,身上没有力气,何不让相公好好照顾你呢?”
说罢,手已是不客气地揉搓起我身上的各处,我拿他没办法,心里却仍然生气。
身下那些胀满的东西随动作一股股排入水中,让我对他更生气。
但是我面上越恼怒,他脸上却笑得越开心,手上动作也越加放肆。
直至最后,他抱着不着寸缕的我朝床上去,又分外无聊且恶劣地掰开我的大腿,将纹在根处的暧昧纹饰指给我看。
竟是一片认不出物种来的蜷曲细叶。
我有些不喜,话脱口而出,“你既然叫惊鸿,你怎么不纹和鸟有关的东西?”
他约是有些无语,又无奈道:“所以我才纳闷,你怎么只记得这个。”
“惊鸿是我留在人间的幻影,只是一部分的我。”
“人间?”我呆呆地复述他的话,“可是这里又是哪里。”
他分外宠溺地摸着我的脸笑了笑,“这里是我们的家。”
我想起方才路上凉薄的雾气,可是我总觉得,这不是我生来该住的地方。
至少不应该只有我俩,与世隔绝。
“我在这里生活多久了?”
他看着我,脸上的笑容僵了下,似有深意道:“比叁年还要久。”
比叁年还要久?这是什么值得注意的时间吗,我费解。
他让我躺下,又给我把脉,我却仍然有很多问题要问他:“你刚刚是如何变出那个小童来的,怎么我不会呢?”
他颇为耐心地捋了捋我的发丝,“因为你是人类啊。”
“难道你不是吗?”
“不如这样,你猜猜我是什么,我给你奖励如何?”
“你叫惊鸿,莫非是鸟变的?”
“所以说,”他苦笑,“怎么只记得这个。还有呢,别的名字呢?如果你想不起来,就只能一辈子只叫我相公了。”
我摇了摇头,“真的想不起来了。”
他于是颇没主见地附和,“那就不要想了,就算这辈子都想不起来又如何,你只要记住我是你的相公,而你是我娘子。即使记不住,我也会一次次找到你,把你带回来。”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不是喜欢住在这里。”
“那你喜欢住在这里吗?我的娘子。”
“我不知道,我失忆了,没有住过别的地方。”
“那我带你去住,你想去哪?”
“我不知道有什么地方,我能看看书吗?”
他立马拿了山川地理的绘本给我。
我装模作样地翻了翻,很快就找到了,“这个九华山在哪呢?写它的篇幅好长。”厚厚的一迭游记和九华山风貌跃然纸上。
他闻言哈哈大笑,“娘子你真有趣,你可知,这里就是九华山。”
“什么,怎么可能?”我情不自禁地呼道。
“怎么不可能?”他不容拒绝地凑过来挑起我的下巴,“你是我的娘子,跟我选了一样的地方,是巧合,但也再正常不过。”
“也许我一直知道娘子想来这九华山,所以才挑了这里住呢。”
“可是,可是……”我挣扎道,“这九华山写了这么多地方,我们只停在了一处。”
“娘子说得是。”他点了点头,“等你身体再好一些,就带你去周围走走。”
游记上写九华山上有九珍,其中苍山白木,独为一绝。我想看苍山白木长什么样子,他便拿了支笔描给我看。
“这样看着就是一颗普通的树啊。”
他偏过头,“话不能这样说,苍山白木的枝干如同白玉一般,叶子又鲜翠欲滴,怕是只有看到实物的人才知道其中玄妙。”
“你说了这么多,我又没看到过。”
他突然笑着凑近我,“那你亲我一下,我变个盆景给你看看,如何?”
我盯着那诱人的红唇,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越吻越迫切,不愿分开,我捧着他的脸试着探入他的口中,挑逗他的舌尖,只轻轻一吸,那凉嗖嗖的好吃果冻又被我吸到不少。
“好了,只给你亲亲,不许做别的。”他挡开我的手,轻啄我的唇瓣,不许我再有所动作。
我舔舔唇,只觉得还没有吻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