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原本分纯粹的气氛消散不见,一股先前决然没有的亦正亦邪之感悄然而至。
云若似乎早有预料,并不讶异,但是心底却隐隐暗叹,这男人,果然藏得很深。
半响,百里邵河走近,压低声音说道:“既然你如此相信孤王,那孤王便将这东西拿走了。但人,可都是变幻莫测的。”百里邵河轻轻扬唇,再是凑近她,道:“孤王是否应你,你就用你的身家性命,赌一赌吧。”
闻言,云若眸子微动,却还是淡淡一笑,道:“赌注已下,不赌,不行了。”
百里邵河眯眼,凝望了云若几许,倏而哼笑一声,后退半步,冷静的对着她道:“那么,静候结果吧,小丫头。”
说罢,他转身,再是没回头的拿着那纸离开了房间。
撩起的一阵凛风,将云若的长发轻轻扬动。
云若撑着桌子站稳,抬眸看向百里邵河的背影,似是终于放下了心中悬的大石,眉心轻动,长长舒了口气。
该做的,她都做完了。
百里邵河,果然也不是个轻易能琢磨的人呢。
她恍恍神,站稳了身子,空闲的站了半响,好像当真是无事可做了。
身体伤还在隐隐作痛,云若不喜,遂拿了块糕点尝尝甜。
而她此刻的神情,仿佛已经知道了结果那般,从容淡然。
就在这时,云若又像是想起什么那般,指尖倏然一顿,惆怅的摩挲下颌。
想来夏侯靖该是看出她刻意支走他这件事了,不知,他又会怎么骂自己呢?
比如……
“这个胆大包天,又狡诈多诡的女人!”云若咬牙切齿的模仿,然后收敛神情,低眉一笑,又咬了一口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