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昨日你在青山镇捉了我儿子,把他带到了这里,快说,我儿子现在人在哪儿,只要我儿子没事,我饶你不死!”
蓑衣人一听,急忙挣扎着爬起来,说道:
“误会,天大的误会啊!女侠,我……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来就没去过青山镇,青山镇在哪个方向我都不知道,我叫打渔陈,就是一打渔的,刚还给隔壁怡红院送鱼呢,不信您可以问问街坊,他们很多人都认得我。”
蓑衣人说着,转头冲围观众人喊道:
“各位街坊,还请给我做个证,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围观人群当中立刻有人说道:
“这不是打渔陈嘛,打渔陈每天都在街上贩鱼,怎么可能跑到青山镇去偷人孩子。”
“就是,我昨天还见过他,而且我听人说青山镇离咱们这儿有上百里地呢,他打渔陈就算会飞,也不可能跑青山镇去偷孩子啊。”
“这肯定是弄错了。”
……
也有人跟着瞎起哄:
“妹子,咱不认识这家伙,你儿子肯定是被他给杀了,快开枪把他毙了。”
“哈哈,打渔陈都吓出屎尿了。”
……
听了众人的议论,沈钰心头一怔,
“是我弄错了?他不是捉走义儿的家伙?”
看着眼前吓得脸色煞白,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的蓑衣人,无论如何难以将他与捉走冷义的神秘人联系在一块,沈钰缓缓放下手枪,心里一阵失落,再加上本就疲惫不堪,她忽然感到天旋地转,脑袋一阵眩晕。
她身体打了个趔趄,差点跌倒。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三名男子见状,相互对望一眼,立刻走上前来。
其中一人趁着沈钰还没站稳身子,忽然摸出一块白布,往她嘴上一捂,她闻到一股异香,顿觉脑袋一阵空白,当场昏迷了过去。
三人将沈钰扛起来,大摇大摆地离开,围观众人非但没人阻拦,反而有人幸灾乐祸道:
“梁老板这回是捡到宝了,居然捡了这么好看一姑娘,他的回春堂一直被怡红院压着,要是有这么好看的姑娘撑门面,说不定能翻身。”
“切!这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凶,而且她好像还有几个同伙,我看梁老板只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梁老板有邵老大罩着的,在这旗林镇,有谁敢跟邵老大做对。”
……
众人纷纷散去,这时肥龙折返了回来,他听说这边发生了的状况,担心沈钰出事,故而赶紧跑回来。
肥龙一眼便瞧见了沈钰所骑的黑马,这会儿,一名陌生男子正欲将黑马牵走,但黑马不从。
肥龙顿觉心头一怒,冲上前去,抬腿便是一脚,重重地踹在了男子腰间。
偷马男子发出“啊”地一声惨叫,身体飞出丈余开外,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地灰尘。
街上众人见又有热闹看,立刻围拢了过来。
偷马男子躺在地上,一手捂腰,痛苦地呻吟着,肥龙走上前去,一只大手就像拎小鸡似的将偷马男子从地上拎起来,怒气冲冲地嚷道:
“狗东西,他娘的居然敢牵我大当家的马,是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