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已接近尾声。
上班的人都提前恢复了工作热情。
容四川站在金桂园二期的工地上,一堆堆黄沙、水泥、钢筋,许多许多的物什,找到工程部的一个负责人,问了些工程进展情况,顺便调整了基础工程的建材,将电线换成远东,将水管改成德国肯森,二期的楼面价格全线上调,吵什么吵真是麻烦,难道没听说安全第一,北京70年代的老楼里面,电线老化造成一人死亡,死者为一名年仅28岁的小伙子。
多让人伤脑筋呀!
容四川从工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他无奈的喊上云恒一起吃鸳鸯火锅,就遇到乔爷,乔爷两眼瞪的像沙漠里的铜铃,粗声粗气的一迭迭响起来,“你的股票抛了,多少钱抛的,抛哪去了,我接盘。”
乔爷拍着胸铺道,容四川,你的操作手法太烂,抱股票抱多久了,飞机场还是飞机场。
容四川漫不经心的回他,“你的原配抛了,多少钱抛的,抛哪去了,我吃火锅没时间接盘。你的离婚手法太缺德,抱原配抱多久了,儿子飞哪去还是你的儿子,还搞什么探视时间。”
乔爷一屁股坐到对面,笑呵呵的说,“提这事我还得谢谢你,你推荐的人着实不错,这就快办妥了,到时请你们喝酒。”
“不是我说你,一碗水要端平,美国都产奶粉了,上海还是小白菜,两头都要坚固才是长治久安之道。”
容四川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云恒热的松了松衬衫领子,“哥,听到没有,这才是老江湖。”
容四川多喝了几杯就喝高了点,九分酿成了月光,月光全吐在卫生间,一分醉成了春意,春意就拉宠物狗。想也不能说,想也不敢说,哪能让她飞的更高,只能让她跌的更低。容四川迷迷糊糊就梦见一马平川的飞机跑道,两旁的蓝色灯光闪耀,迈巴赫在飞机跑道上滑行平稳,突然猛的抖了一下,他醒过来,宠物狗在床上呆萌呆萌的打着鼾,雪白的爪子竟然被他紧紧握在手里。
容四川气忿忿的丢开宠物狗的爪子,不知不觉中想起那次随口说罚她承包洗内裤,她当真立时就去洗了,手指上还贴着创可贴,浸在水里泡在发白,伤口重新裂开渗出一丝丝血意来,她轻描淡写的换了块创可贴,似乎那不是伤口,只是一块石头,又或那不是石头,只是她一颗任人摆布坚强忍耐的心。
裂开一次,隔几天,疼痛一次,隔几天,再等待下次,容四川一般计算的很准。可那次无法阻止的心酸彷徨,他本应该上前一步,轻轻的吹上一口,说,傻瓜,我不就是开个玩笑吗?可是他习惯于大大的欺负她,小小的哄她,到后来他只会天经地义的欺负她,悠闲自得的不去哄她。最后他心酸不止的弹了一下创可贴,笑嘻嘻的说:思思,我对你动了半分心,你说怎么办才好?
思思拿着衣服架,勾住落地灯罩下的铁丝,内裤就挂在暗黄花格的灯罩下面。
她说:“我的心经常七上八下的,喜欢的时候总有七分,下去的时候八分不止,你说怎么办才好?”
能不气人吗,只有一分还是负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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