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还是空荡荡,思思将和平官邸的点心放在桌上。李华玉最近疯狂的迷恋跳舞,小语就乖巧一些,总是记挂上晚自习,室长推门进来,“咦,你回来的挺早呀,”指尖滑过思思脖子上的红印,半天没吭声,说,“进展这么顺利。”
思思摇头,你猜错了。
怎么错了,不都吻上了吗?
那是吻吗?
想起刚才,思思就窝了一肚气,容四川又带她去看城外的月光,估计脑子里就没几个浪漫主义细胞,又指着月亮说:“月亮的影子很多,你愿不愿意当其中一个影子。”明明他站在身侧高不可攀,她穿着裙子冻的手脚冰凉忍不住咒骂自己,真是太可笑了,一头雾水的陪月亮当影子也罢了,还要沦落到其中之一。她还想找“白瑞德”借钱买墓借钱买房,她可不能让房子流落在外,爸爸的床还睡着别人在翻云覆雨呢,容四川却管的她连“白瑞德”的影子都见不到。
于是,她提步上车,对着车窗外的月亮说:“容总,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您看可以吗?”
他怔了一下,“很好,不过见不见面由我说了算。”
最后,他咬了她他啃了她,完全都不在同一个步调之上,思思在宿舍里发了会呆,打开箱子找冬季的服装,里面只有两件羽绒服,一件很轻薄,就是穿着美丽冻人用的,一件很厚实,就是穿着发热发电用的。室长羡慕的说,“谁给你买的衣服,你自己就别上淘宝了,你的眼光差的要死,那件睡衣你穿的活像菜市场里的大姐。”
大少爷的好就在这里。
深圳暖和,别墅里四季如春,庭院外花开四季,仿佛有千言万语哽在两人的喉头,他笑,“记的快去快回,买完墓地就回来,到时带你去日本看看樱花。”
他又说,“记的多穿点,下了飞机那边冷的很。”
因为他知道,她会久久的站在冬天凌厉的寒风当中,她还会跪在冰冷的墓前,给阿姨再磕三个头,感念从7岁到15岁,两个非亲非故的人一起渡过的风霜雪雨。整整八年,时光如流水,你有没有感念过一个人,不是你的娘亲却胜似你的娘亲,在心中默默的喊她妈妈,一声又一声,一遍又一遍。她匆匆的取出老槐树下顾梅的瓷瓶,穿过一片灰色的墓地,天是灰的,地也是灰的,只有远处晨曦微亮,她如同走在地狱里一般,慢慢的向着高处的一点霞光走去。
她轻轻的放下瓷瓶,放进那高处的风景里。
夜深了阿姨你怕不怕黑,天亮了阿姨你怕不怕亮,你怕,夜深了你怕宝贝受到无所事事的刁难,天亮了你怕宝贝遇到街头巷尾的白眼。不要怕,如今思思跪在这里,诅咒他们的罪过!
墓地周围达官显贵都是富人区,有人正烧着奥迪,她大声的说出诅咒,“让坏人下19层地狱吧,”烧了一半的奥迪就飞到一尺多高,静静的落在了她的面前。
诅咒生效了,19层没有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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