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河听他连心理路程都能说出来,笑了下:“您了解得还挺详细。”
镇长正色道:“因为我就是那个被信鸟拯救的人。”
故事刚到精彩处,他却止住了这个话题:“正好我家里还有点吉果,煮给你尝尝。”
没给祈天河拒绝的机会,镇长走到水池边和爱人一起忙活。
祈天河感觉不太妙,站起身往门外走:“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门明明没有锁,却怎么也拉不开。
镇长悄无声息走到他身后:“你在干什么?”
阴嗖嗖的凉气顺着脖颈朝衣领下蔓延,祈天河从容放下手:“您家门好像坏了。”
镇长仿佛完全没听到这句话,自顾自说:“吉果汤快好了。”
祈天河继续拉门,鸡同鸭讲:“门确实坏了。”
炎热的夏天,稍微有点动作就会出汗,祈天河额头有些细细的汗珠。镇长望着他费劲拉门的画面,就像是在看垂死挣扎的小鸡崽,目光嘲讽。
祈天河是个执着的人:“门坏了,我帮您修。”
说罢像是变戏法一样拿出个小铲子,用力一砸,原本固若金汤的门锁当场被砸碎,都不用推,它自己便开了一条缝。
“咦?开了。”
祈天河状似惊讶,一步跨出,炙热的空气此刻显得清新。他伸出双臂拥抱阳光,镇长站在身后,半个身子处在阴影当中。
祈天河回头:“不破不立,我这就去给您找个锁匠。”
他不信光天化日之下,镇长会公然对自己动手。
事实也是如此,镇长重新提起笑容:“你不是想听小镇的故事?一会儿我们边喝着吉果汤边聊。”
祈天河说话毫不客气:“我还年轻,不想喝孟婆……不,吉果汤。”
一碗吉果汤下肚,估计得直接过奈何桥了。
镇长的笑容一点点扭曲,看他的眼神似乎很不满。
祈天河问:“哪里有锁匠?”
镇长一个字都不说。
祈天河直接在路沿石上坐下,暂时没离开的意思:“对了,住在您家里的客人长什么样?”
“跟你一样。”
是个贱人。
后面四个字镇长没说,眉心皱出很深的沟壑,显然对住家里的游客很不满。
太阳升到天空中最高的位置,地面滚烫,祈天河站起身,觉得上午是等不到人了,还得听npc的准时回去吃饭。
“我下午再来。”他说。
·
水煮鱼片,牛骨头汤,糯米丸子……小武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祈天河夹了一筷子送入口,又麻又辣,让人很有食欲。
“不够吃我再去做。”小武亲自帮他盛了一碗汤。
祈天河有种在吃送行饭的感觉。
“快到黄昏了。”小武冷不丁冒出一句。
“还早。”祈天河:“现在才中午。”
“很快的。”小武嚼着白米饭:“马上又要到了飘羽毛的时候。”
祈天河对于收到羽毛暂时没有抗拒的心思,潜意识里他还想拿到一根,刚下副本的前三天危险一般不会太大,是抓紧了解信息的黄金时间段。
祈天河进食速度很快,吃完了就要跑出去到镇长家门口堵人。
不料小武却拦住了他。
“今天你不能再出去了。”
祈天河:“为什么?”
“总之就是不能。”小武咽了咽口水:“昨天羽毛漂浮在附近,今天很有可能会在这里落下。”
话说到这份上,祈天河不可能硬着头皮和npc对着干,不得不回到房间休息。窗户大开着,风直对着脸吹,他躺在床上,又试着呼唤鹦鹉几次,还是没有回应。
镇子的白天也很安静,祈天河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做了个不错的美梦,不等他在睡梦中惬意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快出来!”
祈天河在床上坐了两秒钟,困倦地打了个呵欠,才慢悠悠走过去开门。
小武的焦急就差没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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