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男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变得粗重起来,因为眼前的景象并不像他们言谈中那般畸形怪异,而是被情色无比。两条柔软大腿间,双性人光溜溜的稚嫩阳具半翘。本该是会阴的部位,则淫糜地安放着一个他们所见过最青涩、也最熟媚的湿润阴阜。
在逐渐升腾的温度中,不知谁说了一句:“他在流水!”无数只粗糙的手抚上他双腿,亚伯像兔子一样尖叫起来。
“你们这些混蛋,差不多得了。”园丁放下他的裙摆,赶苍蝇般驱赶着那几只手,“只让看,不让摸。”
“我给钱!”一个粗重的嗓音叫道,然后把一沓油腻的钞票塞进他手里。
园丁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他还是站起来说:“要玩自己去找妓女,他不是……”
在亚伯的惊呼中,园丁脸上似乎挨了一拳,然后是好几拳。有人拖着他的身体,把他扔出去。
一股炽热的气息喷在亚伯双腿间。
“好香的味道。”那人如此评价。他贪婪地看着那两片粉嫩的肉唇微微抽搐,湿红的一枚嫩屄不断向外吐水。
几根手指同时伸向他的阴阜,他们每个人下手都如此毒辣。柔弱的阴唇被揪长,坚硬的指甲在缝隙间撩刮,敏感的阴蒂头,居然被两根不同的手指同时挤压。
“嗯啊啊不要弄了……不要挤、我、我要喷了呜啊!”
他的话语让人们仿佛得了重病一样粗喘,一根手指顶进了窄小的穴口。
“啊——”
亚伯双腿僵直,怪异的酸胀让他不停挣扎。
“你们看,他在吃我的手指呢。”男人用指腹在他的穴口浅浅戳弄,“他还有一块处女膜!”
亚伯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东西,但显然,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为此躁动不已。几根不同的手指同时伸进那个窄窄的肉道,并往不同方向拉开。
一道水液从变形的肉红孔窍中激射而出,打湿了众人的手指,甚至溅到一些人靠得过近的脸上。
亚伯浑身瘫软,已经被这轻易又带着毁灭性的高潮弄丢了神志。两瓣阴唇被拉开,鼓鼓的小阴阜撑成菱型。按着他的几个男人似乎争执了起来,亚伯隐约看见一条条上翘的毒蛇正对自己嘶嘶吐信。
“呜、不要过来了……我不要,我要回去……”
男人说:“小美人,自己挑一根鸡巴吧!挑对了,我们就让你回去。”
亚伯突然意识到他们口中的鸡巴就是男人的性器。难道他们像园丁一样,要做那样的事?亚伯犹豫着伸出手,他的手指离那些冒着热气的腥臭肉物愈来愈近。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谎言”。
他惊惶地收回手,四周环绕着一具又一具滚烫身体。
“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在这样的环境下,亚伯似乎只能听从声音指引。
“我……我不知道。”
“既然这样,谁抢到就是谁的了。”
亚伯愚蠢而可怜地点了点头。一双距离他最近的手掌马上扣住了他的腰,但紧接着,一柄尖刀扎在了这截手臂上……
亚伯拉下眼前的面纱,这才看清自己所在之地——陈旧的天花板上布满污渍,破损的粉色床帐已经生了些霉菌。他身边的人们都穿着肮脏的衣服,甚至袒露着布满伤痕的黝黑肉体。他们神情可怖,肢体撕扯。亚伯从未见过这么多人,他被这复杂而危险的一幕吓倒了。他从那些肥硕躯体的夹缝中钻出去,穿过廉价的琉璃门帘,来到外面的世界。
没有鲜花、没有绸缎、没有美味的食物。只有一大片一大片的黑烟笼罩下,像坟墓一样的逼仄房屋。地面已经看不清颜色,人们各式各样的鞋履踩过,留下同样麻木的脚印。
他看见了其他人,几个狰狞鲜艳的裸露女人从墙角仇恨地看着他,围在路边的几个男人正笑容奇怪地向他靠近。亚伯听见身后一阵骚动,他冲着漆黑的巷口,恐惧奔跑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一间空荡的马厩中停下。地上撒着稀疏稻草,隔开冷硬的地面。但他娇嫩的足底已经被石子划破了,一挪就是一个血脚印。
狂跳心脏终于安静后,亚伯在贫瘠的食槽前哭了起来。他为险些到来的凌辱而恐惧,更为幻想的破灭而悲恸。
几只硕大的老鼠从角落中钻出,舔?他留在稻草上的血迹。
亚伯注意到了它们,但已无力再做什么反应,只是往肮脏的泥污中又蜷了蜷。
“您不该害怕它们。”
那个声音再一次出现了,他听起来既像一个男孩,又像一个老人。
亚伯意外地并不对他感到恐慌,他轻声问:“你是谁?”
“请解开衣服,看看您的肩膀吧。”
几只老鼠有幸目睹了这一室春光,亚伯褪下胸甲,露出羊脂玉一样的皮肤。他细腻的胸乳似乎在过去几天里发生了些许变化,两颗粉嫩乳头拱起一个微微上翘的弧度。
亚伯看见他右肩的那道缝隙在跳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
', ' ')('面出来一样。而他并不感到恶心,只是带着如孕妇分娩般包容的情绪,轻轻地摸了摸缝隙。
在他美丽的身躯上,锁骨和肩膀的下方,那道出生就有的伤痕缓缓撑开了,里面是一块幽深的宝石——光滑、圆润、带着不可思议的荧蓝,在他的身体里转动——这是一只眼睛。
亚伯感到无比震惊,他纯洁的疑惑终于冲淡了一些负面情绪。他恭敬地说:“您好?”
“请不要对我使用敬语。”眼睛的回答更像是从他脑海中直接发出,“您才是我应该尊敬的人。”
“那么……你是谁?”
“我是您的胞弟,亲爱的哥哥。”
“弟弟?”亚伯惊讶地说,“那你应该和我一样……你为什么在我的身体里?”
“因为我是不幸的,我的哥哥。我想这世间并没有我生存的余地,所以我只能寄生在您的躯壳里——请容我卑微地请求您原谅。”
“我不会责怪你!”亚伯说,“我感到很高兴,你……你让我不再孤独,为什么你没有早点告诉我呢?”
“我害怕吓到您。”
“怎么会呢?”亚伯轻轻地摸了摸肩膀,“你能感受到我在摸你吗——哦!希望我以前没有弄疼过你,我洗澡的时候不太小心。”
“我没有任何感觉,我对这世界最大的感知,就是您的存在。”
“真可怜。”亚伯真挚地说,他甚至为此眼眶湿润,“我们会好好相处的。”
“我也是如此认为的——这是在我了解了您的一切后,可以做出的保证。”
“你一直关注我?”
“是的,哥哥。包括您和洗澡有关的爱好。”
“这……”亚伯脸红了,他看着这只眼睛,赤诚地问:“我应该为此感到羞耻吗?我有些糊涂了……好像人们都热衷做这样的事,但提起时又是一副罪孽深重的样子。”
“您永远也不必羞耻,您的一切欲望都值得被满足。"眼睛说,“至于其他人——我亲爱的哥哥——他们愚昧而虚伪,麻木而堕落。他们眼目健全,却从来不知道洞察事物。他们拥有头脑,却从来不主动思考。他们宁愿懦弱地遵从那些虚无教条,然后带着自己的无知走向坟墓。他们的态度完全不值一提。”
这番话完全超出了亚伯的理解范围。他只能像一只温驯的羔羊,在鞭子挥舞前“咩”上几声。
“……我们可以这样评价他人吗?”
“这是我个人的看法,虽然我十分坚定,但您不必因为我的言语而触犯到自身高贵的品格。”
“我……我高贵吗?”
亚伯双颊火热,脸上的笑容足以撼动地狱。
“是的,纯洁是最高贵的。”
一只老鼠突然攀上他的脚趾,亚伯惊得叫了一声。
硕大的灰鼠用黑溜溜的眼睛望着他,它的鼻头在空气中嗅闻着,脚爪则搭在亚伯的一根脚趾上。
“您完全可以一脚踢开它。”眼睛对他说。
“可我不想伤害它……”
“您做的对。老鼠是无辜的,它们的子宫里挤着一头羊和一只狼。”
亚伯的目光朝它们腹部看去。老鼠在空气中刺探了一会,突然集体转身,四散消失在黑暗中。过了一会,它们又结伴叼着一双皮鞋,放在亚伯身前。
“请穿上吧,为了您的安全。”
这双鞋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无比合脚。光滑的软垫安抚了亚伯破损的脚掌,使他又有勇气在路上行走了。没人知道在这样的贫民窟里,为什么会有如此高档的鞋履。但亚伯也并不想知道,他对一切异样的事物(除了他自身)都接受良好。他扶着食槽粗糙的边沿站了起来,随意拢拢衣服,问:“那现在,我们该去哪呢?”
“您说呢。”
“我我想回家……回去睡一觉。”
“那么,请您在看见黄鹂鸟的时候停下——别忘了拿一把干草。”
亚伯在惨白的月色下行走,他看见两旁楼房里亮着微弱的灯光,人影不断地被映在上面。每扇窗户里都逸散出不同的气息,和他们倾倒的污水一样融为一体。
“原来这就是外面的世界……”
“世界是浩瀚的,这只是一部分。”
“那其他的部分呢?他是更好,还是更坏?”
“很不幸,还要更坏。”
亚伯的脸色黯淡下去,他实在太疲惫、也太失望了,他只想回家。在一扇黑色大门前,他看见黄鹂被雕刻在玫瑰之间,鸟嘴泛着黑蓝的金属光泽。亚伯推开门,园丁的马车就停在院里的马厩中。
“啊。”亚伯叫了一声,踌躇不敢往前。
“别害怕,我的哥哥。”眼睛说,“这是你回家的唯一办法。”
亚伯把干草送到马儿紫红的嘴唇前,很快,它打着响鼻,慵懒地咀嚼起来。
亚伯趁机爬上马车,在运送货物的车厢中躺下。几颗稀疏的星子透过棚顶,在他眼前旋转着。亚伯在几块麻布中暖和了起来,他逐
', ' ')('渐困倦,眼皮不住地耷拉下去。
在进入黑沉的梦境前,他突然想起一件要事。亚伯强打精神,问:“我的名字是亚伯,弟弟,你叫什么呢?”
寂静的空气里,似乎传来一丝讥笑。那个冰冷却温柔的腔调轻声说:“既然您是亚伯,那么,我便是该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