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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血月挂在礼拜堂屋顶十字架的正上方,巨大的圆月愈发衬得这间普普通通的教堂显得是如此渺小。
可怜的、柔软的、漂亮的小祭司,在恶魔的身下发出婉转的哀鸣,被这暗夜层层吞没,这注定是一个无人知晓的夜晚。
罗兰被触手绑在礼拜堂地面上,就在他最为熟悉的,每日祈祷的地方。
而一个恶魔,竟然堂而皇之的进入礼拜堂,脱光了罗兰的衣服,用狰狞可怖的阴茎,把小祭司狠狠贯穿!
“出去……”罗兰的祈祷终究没有任何用处。他只能哑着嗓子,落着泪,一遍又一遍地对着恶魔重复,“你给我出去……”
血液从两人的结合处滴落,这代表着罗兰的第一次,也是他最刻骨铭心的一次。
空虚难忍的小腹第一次被填的满满当当,纤瘦的小腹被撑出了一个仿若男人阴茎的弧度,罗兰从不知道,他竟然会与另一个家伙近距离接触到这种地步!
更让罗兰难以忍受的是,维尔竟然还是那副衣冠楚楚,举重若轻的模样,只是解开了裤子上的纽扣和拉链便把罗兰肏成了这幅模样。
那家伙的感情与下面勃起的阴茎没有共享同一副感官似的,除了暗红色的眼底里偶尔闪过的几丝满足感之外,竟然能表现得完全无动于衷!
当然,罗兰不知道的是,恶魔早已在暗处忍耐了太久,此时他在生理和心理上都颇为愉快,只是保持了习惯性的不露声色罢了。
恶魔掐着罗兰纤细的腰小幅度抽插,巨大、饱满的龟头在罗兰的女穴内一点点的开疆扩土,似乎要将穴道里的每一分褶皱都撞开似的,重重地碾压过罗兰敏感紧绷的穴肉。
娇气柔软的穴肉受不了这种刺激,只能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之后,才委委屈屈的贴着可恶的入侵者,软乎乎地包裹住对方,受迫性地分泌出更多淫水。
像是在推拒,又像是在恳求对面,不可以再进去了,柔嫩的子宫可受不了这么巨大的家伙!
小腹被撑得满满当当,罗兰甚至能描绘出这根阴茎每一个凸起的青筋的形状,二者每一次剧烈的碰触,都会传来麻酥酥的、暖洋洋的感受,让罗兰的大脑根本来不及思考其他的事情,只能把全部的精力集中在这小小的交合处。
一开始的疼痛过后,那过于分明的快感,不知在何时已经蔓延到了罗兰的全身!
“别……别这样……太……太大了……”罗兰胡乱地喊着。
浅蓝色的眼睛再一次被泪水模糊,罗兰仍旧被触手绑着,他想逃,却没有任何逃走的可能性。只能无力地握紧拳头,再松开。
“什么太大了?”恶魔故意问。
伴随着对方一个深深的挺入,罗兰果然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就流着泪,哑着嗓子回答:“阴茎……呜……鸡巴太大了呜……”
可怜的小祭司在很久以后才意识到,在这种时刻夸赞对方的某处,只会让他接下来受到更为糟糕的对待。
而现在,罗兰只能近乎惊恐地,感受到恶魔的阴茎在自己的女穴之内,再度涨起!
怎么可以这样?
罗兰只觉得他的小腹从来没有撑成这个模样,完完全全成了对方的肉套子,只能随着恶魔顶撞的动作摇摆、吞咽,毫无抵抗力一般地承受着恶魔所给予的一切。
快感从交合处不断传来,让罗兰的神经都止不住的颤抖。
罗兰想,与恶魔媾和,他应该是罪恶的。
可罗兰的身体却在出卖他——淫荡的穴肉逐渐适应了肉棒的形状,变得更加柔软易肏。
当恶魔的阴茎向外拔出时,穴肉甚至会主动箍住肉棒粗出一截的饱满龟头,形成一个小小的环,几乎是在挽留对方,让对方千万不要拔出去似的。
罗兰不理解,被强迫的是明明是他,可他究竟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的泪水止不住的落下,雾气朦胧的眼眸注视着眼前的恶魔,在心里,却在偷偷向他的神祷告:“神啊,请让我和这罪恶的家伙停止这一切吧……”
某个罪恶的恶魔一边听着小祭司的祷告,一边用指节擦干了小祭司眼角的泪。
罗兰闻到恶魔手臂上带着的那一点点腥甜气息,哭的更厉害了。
他听到头顶上响起了恶魔漫不经心的声音:“哭什么,不舒服吗?”
“才不舒服呢!”罗兰咬牙切齿地回。
同时,罗兰在心里默默地对着自己的神说:“神啊,请宽恕我的谎言……”
礼拜堂内,庄严肃穆的神像立在罗兰的身侧,低垂着温和的目光,沉静不言地注视着面前交合的二人,眼底是与恶魔如出一辙的冷质红光。
如果此时罗兰能悄悄分神,看一眼他伟大的神明,就一定能发现,此时的创世神西斯维德大人竟与恶魔维尔容貌近乎相似到了百分之一百的地步!
恶魔再一次捕捉到了罗兰有趣的念头,带着丝绸手套的手掌扣紧了罗兰纤细柔软的腰,在罗兰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醒目的红痕。
两
', ' ')('人的连接处,巨大的紫红色的阴茎一下一下地抽插着细嫩的穴肉。
每一次撞击,都让罗兰的身体颤抖个不停,溢出更多的淫水,顺着两人的连接处淌到地面,聚成一小汪,散发出腥甜的气息,缭绕在神圣的礼拜堂之内。
“啪、啪、啪”。
这个平日里庄严肃穆的地方,到处充斥着肉体交合时产生的淫靡的水声。
明明没有任何直接接触,罗兰的阴茎硬的发抖。他难耐地扭过头,不想接受这么一个淫荡的自我,却被恶魔掐着脸蛋,把头掰了回来。
“看着我。”恶魔命令道。
模糊的视线里,是恶魔那张过分帅气的面庞。尤其那带着冷厉占有欲的红眸,让罗兰恍惚觉得,他隐藏在心底的、堕落的快感,仿佛已然被恶魔看穿。
“为什么……嗯啊……不要……”
罗兰不明白这只恶魔究竟是从哪儿来的,更不知道,这只恶魔为什么不杀了他,而是干他?
罗兰感觉他的身体都快被撞散架了——穴肉酸酸软软的,为了吞咽这根巨大的、紫红色的阴茎而扩张到了罗兰从未想到的地步,小腹上狰狞的形状起起伏伏,涌现出的绵密快感一点点累积,终于积蓄到了罗兰彻底受不了的时刻。
“停下……我不行了……嗯啊……要、要坏掉了!……不!”
恶魔又一次的坏心深插,让罗兰的拒绝彻底转化成了高亢的呻吟。
柔软的穴肉被坚硬的肉棒一点点凿开,恶魔终于发现了,那隐藏在最里面的神秘入口——子宫口。
从未有人造访过的子宫口,软嫩、柔弱,却被一根紫红色的狰狞肉棒恶狠狠地抵着,被沉甸甸的龟头重重地辗过。
“真的、真的不行了……不要……”
入口附近软肉没有任何抗拒的可能性,只能瑟瑟发抖的迎接着对方赋予的一切快感。子宫口张开了一条小缝隙,稀稀拉拉地向外吐露出甜美的汁水,像是在抵抗,又像是在臣服。
恶魔看准机会,龟头对准罗兰的子宫口,狠狠地撞了过去,直接释放出大量的精液!
像是要把罗兰彻底标记一般,喷射出来的精液几乎全部涌入了罗兰小小的子宫,罗兰的子宫像是吹气球一般涨大,灼热的精液洗刷着子宫的内壁,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激烈刺激,让罗兰瞬间抵达了高潮!
像是失禁了似的,罗兰的花穴里喷出大量淫水,阴茎吐露出了精液,与恶魔几乎是在同一时刻登上极乐的巅峰。
“呜呜呜……不……”
罗兰今天流了太多了泪水,已经哭都哭不动了。只能红着眼眶,哑着嗓子小声表达他的不满。
从未有过的快感让罗兰的大脑变得恍惚,每一寸的神经里都写满了陌生的舒适和愉快。
拳头握紧、再松开。脚尖绷直、再放松。
罗兰分明是在享受在其中,可在心里,却又感到了无尽的恐惧。
他究竟是怎么了?
罗兰躺在礼拜堂的地面上,微微转过头,透过恶魔的披风,无言地望向他信仰了十多年的神明的雕像。
“还在想着你的神?”
恶魔懒洋洋的声音让罗兰找回了自己的思绪。
然后,罗兰就惊恐地发现,对方深深埋在自己体内的肉棒,竟然又一次开始涨大。
“再来一次?”恶魔的语气似乎还带着点期待。
罗兰张了张口,没等说出拒绝的话,就因为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第二天,罗兰从他的寝室里苏醒。
他近乎是有些惊吓地,看着枕边的、干干净净的白色祭司服,以及床头矮柜上的破旧提灯,差点以为昨晚发生的一切是在做梦。
是不是真的梦?
罗兰掀开薄被,发现他的身体干干净净,也没有任何酸痛肿胀感,小腹也是平平坦坦一片,完全不像是经历了一场凌虐的性事,反而像是刚刚洗过澡一般——
所以究竟是不是梦?
罗兰翻身下床,披上衣服,就往礼拜堂赶去。
冬末的气温带着些许薄凉。一路上,罗兰向教堂里的骑士、修女们点头问好,大家的神情平静,言谈如常,似乎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昨晚那高悬于天际的血月。
远处,几个平民在互相聊着天,期待神明今年能恩赐一场春雨,缓解城市的旱情。还有几个神官神情严肃,低语着今年的春耕计划可能又要受到挫折。
颇费了一番力气,罗兰才推开礼拜堂高耸的石制大门,雕刻着神秘法阵的穹顶与高高耸立的神像,立刻映入了罗兰的眼帘。
明亮的日光透过礼拜堂斑驳的彩色琉璃窗,暖洋洋地照在礼拜堂的地面上,创世神西斯维德的神像面容温和,更为这里添加了平静而神圣的色彩。
地面很干净,没有腥气,没有脏污,更不像是被层层叠叠的触手占领过。
——所以昨晚到底是不是他的一场春梦啊???
罗兰下意识地觉得是梦。
但是,可怜
', ' ')('的小祭司在此之前对性事的了解颇为模糊,真的能做出那么细节逼真、浪荡粗俗的梦境吗?
可是,昨晚的一切证据都已经消失,罗兰告诉自己,那一定真的是一场梦。
他闭目,例行向着他的神明祈祷,忏悔他昨夜做了一个被恶魔捉住,沉迷在性事中的罪恶的梦。
“希望我以后再也梦不到那只恶魔了。”末了,罗兰小声说。
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礼拜堂。作为教堂里的祭司,今天还有好多事情在等待着罗兰。
前年、去年,和今年冬天,这个国度下雨的次数掰着手指都能数得过来。这旱灾已经延续了太久,整个教堂其实已经在摇摇欲坠边缘。
这个夏天之前若是不能做出什么改变,或许这个城镇只能走向灭亡的结局。
中午,是教堂例行向灾民布施的时刻。
当然,大旱了这么长时间,精米、白面早就没了。
圣骑士们提来的食物桶里,装的是玉米面饼和红薯。
这两种食物此前在这里并不多见,是罗兰从大都市里的行商处换来了种子和小苗,再加上教堂里记载的德鲁伊药剂,支撑着这个小城勉勉强强渡过了前两年的干旱。
但还是有很多人为了生存离开了这里。
想起这个小城以前的繁荣样貌,罗兰轻轻叹了一口气,将食物递给了面前的灾民。
灾民道谢后,在教堂广场处找了个角落开始啃干粮。几个修女忙忙碌碌地走来走去,给大家分享珍贵的、干净的饮用水。
一群侍卫簇拥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家伙,从远处走来,趾高气扬地向罗兰搭话。
“啊呀~小美人儿咱们又见面了!之前和你说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人高马大的侍卫们举起手中的刀剑,威胁周围的灾民们。手无寸铁的平民没有办法,只能分散出一条通道,让那个语言轻浮的家伙穿过人海靠近了罗兰。
罗兰瞥了那家伙一眼,把食物快速塞给了一个差点被吓跑的平民,懒得搭理他。
有最近入城的灾民在远处小声问:“那家伙是谁?看样子是贵族?”
“是城主,也是这个城市最有钱、最有权势的人。”有人皱着眉回答,“罗兰祭司和城主有仇吗?这可坏了啊……”
“呵,什么城主,我们受灾时,可没见过城主管过我们!去年那家伙甚至还以修缮房子的名义,加了我们的赋税!”
“摊上这么一个城主,要不是罗兰祭司还坚守在这里,谁还愿意呆在这个破地方?”
“别这么说,好歹这里是我们祖祖辈辈的家。罗兰祭司不也是从小就住在教堂里了么,都有感情了,哪能轻言离开……”
……
一个叫罗伯特的老骑士把罗兰往身后一拉,十分谨慎地问对方:“有事吗?”
见到老骑士,城主的语气直接变得不耐烦了起来。
“呦,你还活着那?”城主说,“你们教堂里现在的粮食已经坚持不了几天了吧?”
罗伯特直接哽住。
“这种事情不用你担心。”罗兰毫不客气地说。
在这大旱之际,城主肥胖的脸庞上依然带着油光,他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罗兰漂亮的脸蛋,觉得下半身有些发热。
“七天后嫁给我,”他用近乎是命令的语气,通知罗兰,“聘礼是向大家公布一口水井的位置。”
一个法师打扮的侍从城主的旁边走了过来,用夸张的语气,告诉周围的平民们:“嘿,马上就要到春天了,要是春耕的时候还没找到足够水源的话,你们今年一整年都要继续挨饿!”
“你也好好想一想啊,罗兰祭司。”那个法师说,“城里的人已经少了一大半,你忍心看着这里的人继续受苦吗?”
似乎是觉得罗兰别无选择,城主脸上的笑意更甚,高声强调:“哦,亲爱的罗兰,我保证,我们的婚礼上,城里的每个人都能分到一块带着黄油的面包!”
周围嘈嘈杂杂议论这个城主究竟有多么垃圾的声音,突然停住了几秒。
几个离罗兰近的灾民,目光开始变得躲躲闪闪。
老骑士罗伯特提高了点声音:“你这个满嘴谎话的家伙,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吗?”
“相信或者不相信,你们又没得选。”见竟然有人敢顶撞自己,城主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我听说你们前些日子,连教堂里的灯都拆了换粮去了,你们已经把教堂里能卖的东西全都卖光了吧?距离春天可还有些日子呢。”
城主转过身,高声对周围的人宣布:“你们现在能依靠的,只有你们伟大的城主!”
很多人露出意动的目光,看着处于事件中心的罗兰,脸上分明带着期待的表情。
罗兰沉默着,漂亮的手指绞在一起。
水源有多么重要,罗兰再清楚不过。
如果跟了城主,真的能够为大家赚来一口水井的话……
“我们城主可有钱了。罗兰祭司,你嫁给城主
', ' ')('后就可以安心享福了。”城主的跟班法师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大家都会因为你而获得拯救,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快答应我们城主啊。”
罗兰想到一些跑来教堂求助的受伤妓女,以及这位城主的古怪流言……
城主侍卫们拿着刀剑,凶神恶煞地围在罗兰面前,颇有假如罗兰不答应,就把罗兰绑走的气势。
老骑士护着罗兰,盯着这群来者不善的侍卫,一步一步地向后退。
几个修女试图疏散围观的灾民,但她们失败了——因为牵挂着那口井,灾民们紧紧盯着罗兰的位置,无论怎么劝阻都不肯离开。
“反正砍不到我身上。”甚至有几个刚来到此城的灾民说起了闲话。
还有人说:“被城主看上,真是罗兰祭司的好福气啊。”
“以后不用像我们一样忍饥挨饿喽。”
气愤的修女们记住了这些乱说闲话的家伙们的脸,发誓以后不会给他们发一点粮食。
……
他们的声音同样传入了罗兰的耳膜里,让罗兰更加犹豫不决。
罗兰看着城主侍卫们凶恶的目光与锃光瓦亮的武器,再看看围绕在他身边、因为吃不饱饭而久疏训练的伙伴们,他心中的天平逐渐向着城主的方向倒去。
牺牲一个人,换来大家的安稳。
传说,伟大的神明西斯维德也是受尽了磨难,才成功创造了这个丰富多彩的世界。而作为西斯维德的祭司,罗兰觉得,他理应……
“没必要。”一个低沉声音,在罗兰的心中,轰然响起。
罗兰反应了几秒,才突然意识到——
这是来自于一个名为维尔的,恶魔的声音!
昨夜的种种荒唐都不是梦,他真的遇到了这么一位长相酷似创世神的恶魔,在神明的雕像下,赤裸着身子与对方做爱!
罗兰想不明白恶魔为什么能听到他心底的声音,但这并不是现在应该计较的事情。
他脸色不太好看地向几个站的比较远的圣骑士打了个手势——几个圣骑士的脸上露出挣扎之色,最终还是对着罗兰点了点头,从众人不注意的角落离开了现场。
于此同时,罗兰在脑海里早已准备好了一系列问题。他快速的在心底问恶魔:“昨晚我是怎么回到房间里的?”
维尔很快回复:“我抱你回去的,怎么了?”
“我的身体、我的衣服、我的提灯……”
“哦,你的身体是我清理的,你的东西是我复原的,”维尔说,“难道有哪里还不舒服吗?”
罗兰一时沉默,就是因为身体表现得太舒服,所以他才会把之前的一切误认为是一场梦境。
维尔十分体贴地表示:“那我懂了。下回我会在你的身上留下标记,以证明我来过。”
罗兰:“……没那个必要,谢谢。”
眼看城主侍卫们带着武器,一步一步地靠近罗兰,维尔自然不会放弃这个趁机诱惑罗兰的好机会。
他说:“罗兰,将你的余生都献给我,我会给予你想要的一切。”
“解决眼前这些家伙,对我来说,简直抬抬手就可以办到。”维尔声称,“如果你想,我甚至可以立刻结束这座城市的旱灾。”
罗兰突然问道:“这座城市的旱灾的原因是纯自然因素吗,还是有其他神明或是恶魔插手了?”
“天意如此。”维尔嗤笑,“除了我之外,谁又会把目光看向这么偏僻的地方。”
罗兰抿了抿唇,又问:“另外,邻国十年前的水患呢……?”
十年前,罗兰的父母曾经计划为这个国度修建一条庞大的引水渠,从遥远的邻国引水到这座小城,再往国都等城市流去。
可惜,引水渠还没修筑完,眼前这位大腹便便的城主便通知罗兰,他的父母已经被滔天的河水卷走了。引水渠的计划自然破灭,罗兰也沦为孤儿,被附近的好心人送进了教堂。
最近一段时间,罗兰时常想,若是当年没有遭遇到那场水患,他的父母修筑好了引水渠,那么这座城市的旱情,一定不会像今天这么严重吧?
“十年前,邻国没有发生水患。”维尔十分果断的回答。
果然,当时的城主的确在说谎。
那他的父母究竟是怎么去世的?
罗兰的心里咯噔一声,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位年龄已经超过五十岁、拥有十几位老婆,却依然声称可以给十八岁的罗兰一个完美的婚姻的、有权有势的油腻老男人。
被小祭司盯住的城主恬不知耻地笑着,挺了挺胸,肚子上的肥肉也跟着晃:“听说你们教堂挺灵验的?或许我们的婚礼可以定在教堂举办,嘿嘿嘿嘿……”
在罗兰的心底,维尔冷酷的声音里不含一丝温度:“考虑好了吗?将你的身体、生命、灵魂都献给我,我就帮你解决一切。”
于此同时,城主侍卫提着刀剑将罗兰团团包围,罗兰已经退无可退。
“罗兰,你不是信仰创世神吗?”城主的
', ' ')('哈喇子几乎都快流下来了,“我们可以一起向你的神明祈祷,他一定会保佑我们的婚姻幸福美满的!”
一阵寒风吹过,恍惚间,罗兰看见正午的云端,诡异地染上了一丝不详的血红色。
天色暗了下来,隐约酝酿着雷电的弧光,但根本无人在意。
这些灾民手里还捧着热乎乎的、刚从教堂里领来的干粮,脸上带着期待的神色,全神贯注地着罗兰。
似乎如果罗兰一旦答应城主的要求,他们就要立刻跳起来鼓掌庆祝似的。
“这就是人类,愚蠢、贪婪又自私的人类。”维尔嗤笑一声,语气里分明带着嘲讽和怒气,“罗兰,跟随我、信仰我,以后绝对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维尔断然道:“杀掉这些人,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罗兰:“……”
“算了,这些人罪不至此。”他沉思片刻,十分礼貌的拒绝了维尔。
“罗兰,你认真的?”被拒绝的维尔显得十分惊愕,“你难道……你难道真的想嫁给那个胖成猪的城主?”
此时,这位胖成猪的城主已经来到了罗兰的身侧。
他脸上色眯眯地,伸出了肥大、油腻的手掌,似乎想要握住罗兰白皙细腻的手指。
罗兰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嫌弃神色,他的身后已经没有退路了,连躲都躲不了。
在侍卫们刀剑的威胁下,罗兰更不可能当众甩城主巴掌,只能呆呆地立在原地,把手放在身后,攥成拳头,抿着唇。
看到这样的情景,维尔只觉得怒气上涌。
黑色的闪电虚影从天空中浮现,空气中漾起层层波纹,这是恶魔即将降临于人间的征兆。
“不是的,我怎么可能会想嫁给我的仇人?”罗兰第一次慌了神,在心中阻止维尔的行动,“不要这样。你的力量对于人类来说实在过于强大了,我担心……”
城主身上油腻的香料味呛的熏人鼻子。他见罗兰害羞地攥着拳头,只觉得心中更加痒痒了。
他一边“嘿嘿嘿……”地笑着,一边伸出比罗兰大腿还粗的胳膊,想直接把罗兰搂到自己怀里。
罗兰的身后就是墙壁。这下罗兰总跑不了,得跟他乖乖回家了吧?城主深深地为他自己的机智所叹服。
就在此时,教堂广场的大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快让开!”有个又尖又细的声音从远处突兀地响起,“我有急事想禀告城主大人!”
侍卫们被下了一跳,连忙让出一条小路。而那个声音尖细的家伙如风一般地掠过众人,扑倒在城主身边。
维尔见过这个人——这是一个胆子特别小的平民。从罗兰这边领过粮食后,他见到城主不怀好意地为了过来,就立刻跑掉了。
这个声音尖细的平民速度极快,竟然把足足三百多斤的城主被冲击力撞得一个踉跄。罗兰也顺势从城主的身侧闪到了一旁。
马上就要到手的美人儿竟然跑了,城主颇有些气急败坏,大声吼道:“怎么了?要是敢愚弄我的话,我罚你——”
“城主大人不好啦!”这个来通风报信的家伙,嗓门儿喊的比城主还大,尖锐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城主大人,您城郊的庄园失火啦!!!”
“什么?”城主大人愣住了。
“失火啦!失火啦!大家都找不着水,只能运沙子救火!”那个人都快哭了,“您快回去看看啊,去晚了房子可就要烧没啦!”
周围传来议论纷纷的声音,几个举着武器的侍从目露犹疑之色,终于有人率先开口:“城主大人,要不我们先回去救火?”
教堂里仅剩的几个圣骑士和修女,拿着铁锹、扫把,紧紧张张地盯着城主一行人。解决他们根本不是问题,但若是浪费了时间,因此耽误了救火……
“跟我回去!”城主气急败坏地下令。
“城主英明啊!”
城主风风火火地带着一群人离开了教堂广场,末了,还不忘向罗兰撂下狠话:“小美人儿,下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其余围观的灾民同样走得走,散的散,有的人还在偷偷埋怨罗兰,为什么不立刻答应城主的条件,这明明是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
见城主一行人离开,那个来通风报信的平民脸上的哭容立刻就消失了。
他掸了掸身上的土,脸上带着愁容,走到罗兰身边,问:“被城主盯上了,你以后的日子,打算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罗兰说。
那人道:“罗兰,你没和城主打过交道……那是一个纠缠不清的家伙,我建议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起码能保住一条命。”
罗兰摇了摇头:“不行……我想留下来,这里是我父母热爱的城市,也是我的家。”
而且,他还想调查清楚,他父母的死亡与城主究竟有没有联系。
以前,罗兰会责怪无情的狂风暴雨,是它们把罗兰的父母带离了这个世界,让罗兰沦为孤儿。
', ' ')('但现在,罗兰却从恶魔处,得到了一条令他意外的消息——当年的邻国,根本没发生所谓的水灾!
报仇,是罗兰之前从未想过的词汇。
但现在,近在眼前的报仇机会,让罗兰有些激动,也有些害怕。
“维尔,你还在吗?”罗兰在心底问道。
“嗯,我在。”目睹这一场闹剧的维尔,声音有些发闷,显然是不太高兴的样子,“戏演的不错,这人是你派出去的吧?”
小祭司既聪明又善于变通,根本不需要他的帮助。
维尔心里有些烦闷地想,想把罗兰拐到手看起来比想象中要困难得多。
“不是,我只是悄悄通知了几个骑士去放火,这个平民是主动来帮我的,这不重要——”罗兰说,“维尔,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怎么,你想通了?”维尔先是一愣,然后紧接着说,“我拥有的力量足以毁灭这个糟糕无趣的世界。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
罗兰拒绝道:“不,我不需要你的力量。”
他解释:“我只是需要你告诉我一些事情,嗯,不可以说谎。”
维尔:“我从不说谎。”
“我相信你。”
罗兰笑了起来,这是一个温柔的,纯净的笑容,浅蓝色的瞳孔在阳光下,灿烂得如同一颗剔透的宝石。
这是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纯然笑意,在这教堂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群间,漂亮的小祭司仿佛天生就是引人注目的焦点。
维尔意识到,罗兰是在对着他笑。
恶魔那颗向来平静的心脏,也不由得加快了一拍。
“为了换取这些知识,我愿把我的身体献给你,恶魔先生……”罗兰轻轻的,在心底告诉维尔。
“成交。”或许是被罗兰这一瞬间的表情所迷惑,恶魔答应得十分迅速。
“……但仅限于身体。”罗兰说。
“……仅限于,我的身体。”
这近乎有些挑衅的话,维尔并没有在意。
好歹和小祭司关系更进一步了,对不对?
维尔拥有近乎无穷无尽的时间陪伴罗兰,他相信,在漫长的时光中,从身体到心灵,他能够占有罗兰的一切。
“可以。”维尔说,“邻国的图书馆里藏着记载着十年前的事件的卷轴,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但是有些事情可能和你想象得不太一样。”
“那么,交易达成。”
罗兰放心下来,望着城主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
“晚上见。”维尔说,“当你脑海里想到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因为与维尔有约,罗兰白天过得有些魂不守舍。
他不知道他的举动会不会引来神明的厌恶,虽然恶魔答应罗兰不取走他的性命和灵魂,但他应该算是已经背叛了创世神西斯维德了吧?
罗兰想到他早逝的父母,叹了一口气,心说,他也是没办法呀。
没有恶魔的话,罗兰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挖出十年前的隐秘旧情。
更何况,罗兰隐约觉得,这位名为维尔的恶魔好像没有罗兰想象中的那么坏。
比如,当他在被城主威胁时,罗兰明确拒绝了恶魔的提议,但恶魔依旧准备帮助他打倒那个傻逼城主。
或许,这可能是恶魔诱惑人类的技巧?
罗兰摇了摇头,想不明白。
他独自一人来到礼拜堂,跪坐在创世神的神像前,久久没有离开。
罗兰在心中向神明忏悔。
他承认,在目睹恶魔即将降临人间时,他的心中除了恐惧,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夜晚准时到来。
罗兰早早地洗漱完毕,回到自己的寝室。
寝室布置得十分简约,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床头柜,旁边还有一个放衣服的大柜子,但到处都充满了罗兰的生活痕迹。
床上被子没有叠,而是歪歪扭扭地铺在床单上。枕头倒是放得规规矩矩,只是枕边还留着几件轻薄的换洗衣服。
窗台上放着一颗干巴巴仙人掌,因为长时间没有浇水,看着像是死了——但罗兰知道它其实没死,或许降下一场小雨,这棵坚强的植物又会重新焕发生机。
桌子上,摊着一本关于神明西斯维德创造世界的书籍。里面夹着几张纸,既是书签,又是小祭司的学习记录。
要在这里召唤恶魔吗?
小祭司心里有点疑虑,他的床虽然是加宽过的单人床,可恶魔那么高大,他们两个会不会把床压塌啊?
可罗兰又不愿意像上一次一样和恶魔在礼拜堂做爱,那太羞耻了,他受不了。
可怜的小祭司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把寝室的房门关上,在心中默念维尔的名字。
几乎是同时,房间内泛起层层玄奥的法术波纹,维尔依旧穿着黑色风衣,从房间半空中轻巧落地。
对方那做工考究的皮靴踩在罗兰寝室的地面上时,莫
', ' ')('名让罗兰产生了一种“我这寒酸的寝室突然显得有钱了”的奇妙想法。
罗兰第一次和恶魔在正常的情况下站的这么近,恍然发现他的身高竟然比恶魔低了二十多公分。
于是罗兰只能半仰着头,慌慌张张地注视着对方英俊的面容。
今天,维尔血腥的红色眼眸里少了几丝霸道的压迫感,多了几丝愉悦和温柔,显得不是那么高高在上、不可触及了。
——若是这样的维尔出现在城里,绝对会让全城的小姑娘发疯尖叫的吧?
这该死的、恶魔的诱惑力。
罗兰在心中悄悄忏悔,然后,没话找话地开了口:“恶魔先生,你……你来得好快哈。”
维尔勾了勾唇角:“当然,我一直在想你。”
罗兰:“……”
这样的恶魔让罗兰有些招架不住。
罗兰悄悄偏了偏视线:“我请了假,明天你可以带我去邻国的图书馆吗?”
维尔十分优雅地俯下身,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近到能让罗兰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身影完完整整的倒映在对方暗红色的眼眸里。
在罗兰怔愣间,维尔轻轻地,在罗兰的唇角处落下一个吻。
“这是我们交易的一部分。”他说。
罗兰一边轻嗅着维尔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一边在内心晕晕乎乎地想,维尔这是答应他了吧,一定是答应他了吧?
只要他今天能忍一晚。
“忍一晚?”维尔的语气里带着一点无奈,“和我做爱让你很难受吗?”
说话间的温热气流浮过罗兰的耳畔,罗兰的耳边瞬间红了一大圈。
罗兰的语气有些急促:“别偷听我的心声!”
维尔:“我不是偷听……只有你在主动想到我的时候,我才能听到你的心声。”
咦?
小祭司的cpu要被烧坏了。
白天的时候,维尔的声音十分突然的出现在了罗兰的脑海里。那时候,他心里有主动想过维尔的名字吗?
维尔哭笑不得:“明明你整天都在想我。”
“……才没有!”罗兰红着脸反驳,他还想继续争辩些什么,可是他已经被维尔推倒在床上。
小祭司的床单上,带着清新的皂角香气,是如罗兰本人一般的干净好闻。
罗兰的心跳止不住地加快——背后,是他熟悉的、略显粗糙的床单,而他的身前,则压着一个高大的、沉稳的、陌生的英俊男人。
维尔血色的眼眸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占有欲和情欲,被丝绸手套包裹的纤长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按着罗兰的纤细的腰。
罗兰的衣摆被撩起来一大片,几乎要露出胸部的下半部分了。没有一丝赘肉的光洁小腹微微收紧,是紧张,更是害怕。
维尔身上的金属饰物抵在罗兰身上,散发出微凉的气息。
罗兰的脸更红了。
他不知道,城市里有哪个良家少年少女,居然胆敢邀请一个认识了才一天的男人进入自己的房间,并且脱光了衣服与对方做爱!
“……可以吗?”维尔的声音微哑,贴在罗兰的耳边,小声问道。
“可以!”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值得犹豫的?
罗兰咬牙切齿地想,反正他又打不过恶魔,如果对方强行想上了他,他拒绝了也没什么用处啊。
维尔用下巴蹭了蹭罗兰的肩膀:“帮我脱衣服,乖。”
泪水悄无声息地在罗兰的眼眶里闪烁,罗兰感觉委屈极了。
是的,他已经把身体出卖给了维尔,但是,这并不说明他能像个妓女那样的,主动为维尔服务啊?
又不小心听到罗兰心声的维尔:“……我穿着衣服肏你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不是更像妓女了吗?”罗兰大声反驳,“我帮、我帮你脱衣服行不行?”
维尔:“……”
他确认了,罗兰根本就是在故意耍脾气。
十分无奈地,维尔放松了身体,任由那个正在莫名其妙生着气的漂亮小祭司把自己推开。
罗兰的没好气地告诉维尔:“别动,管着点你硬着的那破玩意!”
维尔:“哦。”
恶魔身上穿着的衣服,既华丽又复杂,至少对小祭司来说是如此。
那衣服间勾连着的装饰用银链,罗兰俯首在恶魔的衣领间解了半天,都没搞清楚这东西究竟是怎么挂上去的。
他甚至想过把它扯坏算了。
但想想恶魔要是让他赔偿损坏的银链可怎么办?
罗兰只能咬着牙,装作继续努力工作的样子。
或许觉得怀中柔软香甜的小祭司磨蹭太久了,恶魔叹了一口气,用牙齿叼住手套根部,主动脱下了他的丝绸手套,甩到了地板上。
在罗兰怔愣的目光间,维尔温热的手掌盖在了罗兰的手背处,修长的手指牵引着罗兰的指尖,在银链的某处轻轻一按。
', ' ')('“这样就可以了。”维尔说。
银链发出清脆的机关响动声,倏地落在了维尔的身上。
罗兰捡起银链,随手抛到地面上,声音很大,但有些中气不足:“难道你是在嫌弃我笨?”
维尔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我没有。”
他有些怀疑,让罗兰替自己脱衣服究竟是不是一件正确的选择?
但顶着罗兰那近乎无理取闹的威胁目光,维尔还是硬着头皮说:“我只是想教你如何简单地解开这个链子,毕竟以后也许……”
罗兰的脸色瞬间大变:“什么?以后我还要帮你脱衣服?”
维尔:“……”
恶魔的大脑放弃了思考,他选择投降认输。
维尔绝望地问罗兰:“……那以后我帮你脱行不行?”
罗兰瞬间瞳孔地震:“你休想!!!”
维尔:“……”
维尔:“???”
一轮红月从地平线处缓缓升起,蕴含着恶魔力量的红色月光笼罩着罗兰这间小小的房子,将正在缠绵的二人与外界相隔。
罗兰花费了好长时间,终于把恶魔的风衣和上衣脱了下来。
而面对恶魔下半身挺立的小帐篷,无论维尔怎么劝,罗兰都不肯碰维尔的裤子一下。
……明明昨天已经亲密接触过一次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维尔觉得小祭司非常可爱,就是这性格让他实在有些搞不清楚。
或许生活在教堂这么一个倡导清心寡欲的环境里这么多年的罗兰,他已经十分努力了也说不定呢?
维尔淡定地解开了他的皮带和长裤的纽扣,甩在了地上。坐在罗兰的床上,深红色的眼眸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罗兰。
维尔的那玩意彻底暴露在罗兰的视线里,又大,又粗,紫红色的阴茎顶端是饱满硕大的龟头,带着水润的光泽向上挺翘着。
罗兰的脸彻底红了。
现在的场景仿佛与昨天颠倒了一般——维尔全身赤裸,而罗兰却还穿着他那身白色祭司服。
虽然领口被扯开了大半,长长的下摆也被卷到了腰间,可好歹也算是能稍微遮住胸口部分的春光。
罗兰的双腿不自在地紧紧夹着,像个害羞的少女似的蜷缩在一起,带着一点软肉的大腿根部悄悄绷紧,心跳加速,止不住的加速。
“别紧张。”维尔说。
维尔宽阔的手掌覆盖在了小祭司手背上。
手心温暖的触感让罗兰感到手背上似乎产生了细微的电流,酥酥麻麻,指尖不自在地轻颤。
维尔的手是如同恶魔本人那般修长优雅,在怔愣间,小祭司发现他的手已经放在了维尔帅气的下颌线上。
“哎?”
维尔的脸部线条近乎完美,皮肤也是近乎完美的。感受着指尖传来的触感,这过于暧昧的动作让罗兰瞪大眼睛,不理解地仰头。
“不用怕我。”维尔的红眸注视着罗兰,冷质的剔透瞳孔间带着些许柔光,“我们之后还有很多时间在一起……所以鼓起勇气,从现在开始,碰碰我,好吗?”
“我不是怕你……我……”
罗兰下意识地反驳。
顺着维尔的牵引,罗兰的手指顺着维尔的脸部向下滑到对方宽阔有力的肩膀,再到硬邦邦的胸肌,再到小腹处线条分明的八块腹肌,罗兰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抛开帅气的面容不谈,恶魔的身材也是近乎完美的。
罗兰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他的神明会赐予恶魔这么一副没有任何缺点的肉体,这是否在考验信徒的信念,是不是如同他祈祷时所言那般坚定?
空气中的热度在不断上升。
罗兰想,也许只有传说中真正的圣徒,才能在恶魔的魅力下无动于衷。
——他刻意用“恶魔”这个词汇来思考,以防止被维尔窃听到思绪。
“嗯,我知道,你只是不相信我。”看着已经脸蛋已经彻底熟透了的罗兰,维尔的语气里带着点笑意,“没关系的,我们之后还有很长时间来加深彼此的了解。”
罗兰抿了抿唇:“我并不想了解你。”
罗兰只想赶快结束今晚这难堪的、羞耻的性爱,然后怀着内疚的心态,回去跪在创世神的神像面前忏悔他今晚的过错!
罗兰害怕恶魔吗?实际上,他比昨晚还害怕。
昨晚的恶魔是个蛮横而不讲理的强奸犯,而今晚的恶魔,却是个温柔体贴的情人。
仿佛只要罗兰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坠入被恶魔的语言所编织的甜蜜陷阱里,永世不得超生。
从罗兰摇摇欲坠的表情里,维尔看出了他内心的动摇。
他并不恼怒,声音低哑而性感:“这么直白的拒绝我,可真是让我心里难过。”
维尔依旧握着罗兰的手掌,控制着罗兰的指尖,划过维尔强健有力的腰、跨,再到那更加引人注目的,双腿间蛰伏着的巨大肉棒上。
“
', ' ')('不要……”
像是被烫了手一样,罗兰用尽了全力向后缩,可是手掌仍然被维尔紧紧地握着,根本逃不了,只能用柔软的指腹感受着那灼热昂扬的紫红色肉棒。
也是这根肉棒,昨天凶狠地贯穿了罗兰的女穴,让罗兰第一次知晓了何为真正的性爱。
羞耻、害怕,罗兰被迫握着这紫红色的巨物上下滑动,看着巨物一点点地涨大、挺立,感觉他的手心仿佛不是他的了一样。
“我想你需要先了解一下它。”维尔慵懒的声音里含着点不易察觉的满足感。
罗兰:“……”
这傻逼维尔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色鬼!淫魔!
罗兰觉得,莫名其妙对维尔产生心动的自己,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逼!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罗兰抽出长腿,用力向着维尔双腿之间的不雅部位踹去。
维尔:“害羞了?”
事实证明,恶魔和人类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维尔轻松抓住了罗兰的脚腕,身体前压,将罗兰直直地扑倒在床单上。
突入其的重量压得罗兰喘不过气来,双腿之间挤进了什么巨大而灼热的东西,让罗兰的脊背一瞬间绷紧。
罗兰又羞又怒:“要干我就干我,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能不能早点干完活睡觉?明天我们早……唔……”
冒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维尔一吻封在了喉咙间。
维尔的唇很薄,带着些许凉意,与罗兰的温软红唇相贴。
饶是罗兰再迟钝也能知晓,这是一个只会发生在爱人之间的,情意绵绵的吻。
口腔被维尔的舌尖一寸寸地撬开,呼吸被一点点掠夺。
罗兰眼睛睁大,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他压抑着低喘,柔软的舌尖被维尔勾住,缠绵,吮吸,几乎是毫无防备地被维尔肆意侵犯。
“唔……”
这是一个带着些许惩罚性质的、占有欲十足的亲吻。
将近两米的身材,让维尔轻易的将小祭司牢牢的笼罩在身下,空气里到处都是维尔强烈的雄性荷尔蒙,让罗兰的脑子有些发晕。
罗兰把手搭在维尔的肩膀上推他,但怎么也推不动,只能委委屈屈地被维尔按在床上,两个人皮肤相贴紧紧地挨在一起,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就在罗兰即将断气时,维尔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他。
眼泪不知何时涌了出来,落在床单上。罗兰一边轻喘,一边小声抗议:“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维尔哑然,他发现,他真的拿他的小祭司没什么办法——不敢说重话,惩罚也不忍心,只能抱在怀里亲亲摸摸顺顺毛,消解对方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强烈敌意。
好吧。
好像之前他对小祭司确实玩得有点大。
可那完全是因为罗兰实在看起来太美味了!
维尔只简单的自我反省了一下,便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因为,现在被他压在身下的小祭司,看起来比昨天还要可口。
经过刚才那么一番激烈的折腾,罗兰的衣服已经彻底散开了。
罗兰的淡粉色乳尖与软软嫩嫩的乳肉,挺挺翘翘地,就那么暴露在维尔的目光中。
罗兰整个人都是小巧可爱的,胸部也如此。
他的乳房并不巨大,而是软软的、一巴掌就可以攥在手心里的那种。仿若一个刚进青春期的少女,甜美,柔嫩,像是随时可以掐出鲜美的汁水来。
维尔垂头,张口叼住了罗兰的乳尖。
“呜嗯……你干什么……”罗兰压抑着呻吟。
口中品尝到的是如同想象一般的甜蜜。维尔轻叹着,用牙齿轻轻咬住罗兰的乳头,舌尖在上面打转。
而另一只手,则揉捏着罗兰的另一只乳房。罗兰的皮肤实在太嫩了,明明维尔没用什么力气,却在上面留下的一道醒目的红痕。
陌生的感觉从胸口处传来,温热的气息掠过罗兰的全身,让他止不住地发颤。
罗兰的身体在悄无声息地变软,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一样,感受着维尔所赐予他的全部。
他难以启齿地,第一次向维尔提出要求。
“另一边……另一边也要……”
“好。”
维尔轻而易举地满足了罗兰的愿望。这让罗兰感到更为羞耻。
他知道,这是身体在出卖他。
明明被迫是与恶魔做的一场交易,可他为什么却先一步,享受在其中了?
罗兰是孤儿,很少与旁人挨得这么近。
而维尔的温暖的拥抱体温,让罗兰的心跳止不住地加速,再加速。
而罗兰下体隐秘的女穴入口,或许从替维尔脱衣服那时开始,便已然湿的不成样子。
维尔的阴茎就在罗兰的双腿之间抵着,龟头来回按压着罗兰大腿间的软肉,热腾腾的气息缭绕在罗兰的肉瓣之间。
阴茎上凸起的青筋一下又一下地摩擦着罗兰女穴
', ' ')('外侧的软肉。潮湿的、甜蜜的淫水,悄悄落在维尔的阴茎上,让它变得更加膨胀、壮硕。
罗兰发现,他并不讨厌那种感觉。
昨夜那过分激烈的性爱记忆鲜明地萦绕在罗兰的脑海里,他甚至还仿佛期待着什么……
不,他一定只是在期待今天的事情能赶紧结束,明天好去搜集他父母死亡的线索!
罗兰在心里反驳自己,身体却越来越软。
开始还象征性地用力推维尔几下,现在,完全是软软地搭在维尔的脖颈上。
不像是强迫,反而像是和奸。
罗兰明明只是第二次做爱,就在维尔没有主动替他扩张的情况下,身体就自动做好了接纳维尔的准备。
“快一点……”罗兰小声催促。
维尔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罗兰的胸部,凑在罗兰的耳垂处蹭了蹭,声音低哑。
“好,放松一点。”他说。
然后,维尔抬了抬腰,腹部肌肉绷紧,对准罗兰双腿之间隐秘的、狭小的入口,直接把紫红色的巨大阴茎插了进去!
“呜啊……太快了……”
这多少带着点粗暴的动作,让罗兰的灵魂几乎劈成了两半。
一半沉迷在小腹被填满的充盈和满足中,而另一半,被冲撞的、微痛的穴肉却在提醒罗兰:他与恶魔的结合,是背叛了神明的,是罪恶的,是不可饶恕的。
眼泪从眼角滑落,罗兰听见维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响起。
“罗兰的里面好紧,好舒服。”维尔的声音平静极了,似乎只是在陈述事实。
对方呼吸间带着的热流拂过罗兰的耳畔,让罗兰的耳垂红的几乎要滴血!
深夜的教堂显得是如此的安静。
然而无人知晓的是,教堂里地位最为神圣高洁的小祭司罗兰,正在自己的寝室里,被一只恶魔残忍地贯穿!
“唔……轻一点……”
小祭司哪里受得了这种甜腻的折磨,他落着泪,祈求恶魔的怜悯。
但恶魔显然没有饶过他的意思。
紫红色的阴茎在小祭司外翻的阴唇处进进出出,拉出一道又一道糜丽的水丝。
“啪、啪、啪”的肉体交合声在这不大的房间内格外响亮。
罗兰羞耻极了,紧贴着床单的脊背落下了汗水,漂亮的脚背如芭蕾舞演员一般绷成了一条直线。
这张床很窄,也就使得罗兰和维尔之间的距离格外近。
罗兰的软乎乎的胸口几乎是贴在维尔硬邦邦的胸肌处,这让罗兰能十分直接的感受到,对方的肌肉是如何发力,如何一寸一寸地凿开他敏感的穴肉,将他彻彻底底的占有!
现在,罗兰就像是一条风雨中摇摇晃晃的的小船,只能无力地依靠在维尔的身下,被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狂风骤雨。
“太……太快了……呜……不要……”
罗兰下体处,白嫩的外阴部的软肉可怜兮兮地瑟缩着,包裹着这过于巨大的阴茎,大腿直打颤。
阴茎紫红色的狰狞外表与柔嫩白皙的软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由得怀疑,这么一个十八岁的纤巧青年,究竟是怎么把这么凶残可怖的东西吞下去的?
“要、要被撑坏了……”罗兰小声抗议,眼尾是一道糜艳的红晕。
罗兰原本平坦的小腹上被撑起了一个阴茎状的形状,随着恶魔的顶弄起起伏伏,皮肤被撑得薄薄一层,隐约可见其中包裹着的硕大龟头。
“娇气。”维尔贴在罗兰零碎的发丝间,低沉且无奈地说,“我还没干到你的子宫呢,怎么就受不了了?”
说话间带起的呼吸声轻柔地拂过罗兰的脸,仿佛是情人间饱含爱意的呢喃。
——明明他们只是单纯的交易关系罢了。
维尔十分坏心思的用龟头摩擦着小祭司子宫边的敏感软肉。软肉颤颤巍巍地露出了一条的小缝,极软,也极窄,向外瑟瑟发抖地吐露着汁水。
“不要……不许你进入子宫,不然会怀孕……”
罗兰有些不满的抱着维尔的肩膀咬了一口,可是维尔的肌肉太硬,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小猫似的齿痕。
躺在床上的小祭司,是勾人的,甜蜜的,青涩的。皮肤白软,腰肢纤细,哪怕在垂泪,罗兰的脸蛋都漂亮到让足以恶魔心动。
维尔轻笑一声,腰跨用力,重重地对准子宫碾压了过去。
在巨大的压迫力面前,娇嫩的穴肉只能委委屈屈地、软乎乎地箍着龟头,阻拦它的进一步前进。
“太紧了,放松一点。”维尔轻叹道。
从未被造访过的隐秘之地紧张又羞涩,软嫩的穴肉像是一张小嘴,不断地吮吸舔弄着巨大的昂扬之物,像是在祈求对方,不可以再往深处去了。
“不要啊……我怎么可能会放松……你给我滚、滚出去……啊!!!……”
硕大昂扬的巨物一下又一下地向着子宫深处顶弄、摩擦,随着一击深挺,维尔终于破开了那柔
', ' ')('软的屏障,向着子宫最深处的地方捅去!
绵密的、酥麻的快感让维尔的抽插更快、更深,可怜的小祭司只能恶狠狠抓着恶魔的肩膀,用柔软的穴肉包裹住对方那硬的快要爆炸的肉棒。
罗兰的眼泪止不住地向下流,扣在恶魔肩膀上的指节已经隐隐泛白。
“子宫要被肏烂了呜呜呜……我真的受不了了呜……”
越来越凶猛的动作让罗兰的理智逐渐涣散,他下意识地小声呻吟着,或许罗兰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喊了些什么。
终于,恶魔似乎是玩够了似的,掐住罗兰已经满是红痕的柔软腰肢,对准子宫最深处,用力地挺了进去!
巨大的、灼热的精液喷涌而出,瞬间将罗兰小小的子宫瞬间灌满。
“啊……好热……太多了呜……”
罗兰只觉得自己的子宫从未有过如此充盈的感觉,敏感的穴肉被热流冲刷,小腹像是气球一般涨起,与恶魔一起抵达了高潮!
随着那滚烫精液灌入到罗兰体内的,还有一个令人看不懂的、暗红色的法阵。
它们从罗兰洁白的小腹皮肤上缓缓显现,在罗兰的肚脐下面留下一个带着翅膀与爱心形状的印记,环绕着罗兰的子宫与卵巢位置,显得格外隐秘色情。
此刻,这印记的每一根线都像是被充满了能量似的,发散出莹莹的红色光芒。
高潮时剧烈的快感让罗兰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彻底软了下来,宝石似的蓝色眼眸失去了焦距,发呆地看着熟悉的寝室的屋顶。
……感觉,比上一次抵达高潮的时候,还要有震撼力得多。
罗兰整个人都是懵着似的,任由维尔抱在怀里,过了起码二十分钟,他的大脑才稍微清醒过来,身体酸酸软软的,连指尖都不想动一下。
他敛了敛沾着泪水的睫毛,大声质问维尔:“这是什么东西?”
维尔的语气颇有些得意:“一个淫纹……嗯,证明你是属于我的。”
同时,他还悄悄的在心里补充:
淫纹还会增加做爱时的快感。
还会增加受孕几率。
还会让罗兰的胸部变大,提前分泌乳汁……
维尔知道小祭司脸皮薄,故意把这些隐瞒了下来。
“怎么去掉它?”罗兰的语气不太好,“我可没允许……”
“乖,”维尔十分淡定地揉了揉罗兰的脸,然后在柔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你已经把身体交易给我了。”
罗兰:“……”
事关报仇,罗兰只能忍气吞声,指尖不自觉地用力,在维尔的背部肌肉上挠出一道白痕。
不疼,像是被生气的小猫用爪垫软软地拍了一下,只会让人觉得心里痒痒。
维尔笑道:“看,你也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迹,我们扯平了。”
罗兰下意识地觉得那个淫纹不会如此简单,但迫于恶魔的淫威之下,也不敢说什么。
特别是当罗兰发现,对面刚刚释放过的阴茎,又一次挺立的时候。
这一次罗兰就没有上一次那么好运了。
在窗外红色的月光下,罗兰哭泣着,再一次被恶魔拉入了情欲的深渊。
……
第二天。
罗兰对于自己竟然能神清气爽的醒过来,而不是被恶魔做死在床单上,感到了深深的诧异。
这一次维尔并没有离开,而是抱着罗兰闭眸沉睡。感受到了罗兰的动静,恶魔也睁开了眼睛。
“房间已经重新收拾过了,”维尔说,“现在还早,你还可以再睡一会儿,反正今天你已经请假了。”
罗兰心里默数了一下,感觉不太对劲。
他推了推恶魔的肩膀:“昨天你起码抱着我做了四五次,每次都起码一个小时。怎么现在太阳才刚升起来?”
“时间暂停。”维尔随意打了个响指,窗外的明媚日光变成暗红色,冬末的冷风也瞬间停了下来。
“好厉害。”罗兰真心实意地赞美道,“那我再睡一会儿。”
“嗯,有我在,放心睡吧。”
维尔亲了亲罗兰的唇角。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罗兰实在太累了,能多睡一会儿再好不过。
他一边心里嘀咕着,恶魔的力量真是方便啊。一边窝在恶魔的怀抱里,枕着恶魔的手臂,沉沉地睡了过去。
上午,维尔带着罗兰去邻国查阅了当年事件的卷轴。
一路上,他们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罗兰再一次体会到了,恶魔的力量就如同他所言一般强大。
只是事情的真相,的确如同恶魔所言一般,让罗兰的心情直接跌到了谷底。
“你的父母就是你们城主杀的,而你们城主则是奉了你们国王的命令。”维尔说。
“怎么可能?”罗兰看着卷轴上长长的死亡名单,差点把手里的卷轴撕了。
邻国是远近知名的“千湖之国”。当雨季来临时,邻国时常发生水患,这才让罗
', ' ')('兰的父母产生了“建一条引水渠,灌溉我国农田”的想法,这个想法很快得到了邻国的认可。
兴修水利明对两个国家都有好处,为什么国王会下令杀掉他的父母呢?
“很简单,因为政治。”维尔说,“邻国是上游,你们是下游。若是两国某天开战,邻国的人员补给便能顺着河道漂流而下,而你的国王对此深深的恐惧着。”
这话说的,好像罗兰国家的船只就不能顺着河道逆流而上,直奔邻国似的。
更何况,人工河道哪有那么宽敞——能在年年的整修下通水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庞大的战船又怎么经得起这番折腾?
“那,那既然国王不同意,又为什么让我的父母去邻国,修了一小段引水渠之后,就派人……”
“为了博得一个仁义的名声。”维尔冷笑着,“你们的国王当然知道引水渠对于农民来说有多么重要。所以干脆把你的父母派去后杀掉,然后声称是神明降下的水患,是神明阻止了这一切。”
然后就理所应当地,以神明的名义清洗了一大批官员,永久地暂停了一切关于水利的工程。
无论国王在国内如何宣传,但在邻国,这些事情被原原本本地记录在了卷轴上。
末了,邻国还遗憾地总结道,若是有一个国家能帮他们分担这些多余的雨水,这些年,邻国也不会因为水患而年年心惊胆战。
而罗兰的国家呢?
罗兰住的小城离千湖之国略微近些,偶尔还能迎来一点点的雨露,勉强保下居民的性命。而国都那边受灾更为严重,从去年秋季便没有传来过任何消息了。
他甚至不敢想象那边是怎么生活的。
维尔总结:“这就是人类,永远的短视,永远的贪婪自私。”
罗兰没有辩解,只是小声地喃喃自语。
“我想为父母报仇,我想把这条引水渠重新建立起来,我想拯救我的国家……”
“引水渠没用的。”维尔嗤笑,“不经维护的人工河道,年就会堵塞,变成没有任何用处的废物。”
“但是……”
“还记得你赈济的那些灾民吗?当他们发现你的婚姻可以为他们带来一口水井、一块黄油面包的时候,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你卖掉。”
维尔的声音低沉:“假如有人许诺给他们整整五年的口粮,他们会不会为了这些利益将已经建好的水坝破坏掉?”
罗兰沉默了。
人性这个话题过于沉重,小祭司不喜欢以恶意的方式揣测别人。
但罗兰也不是傻瓜,他当然知晓恶魔所说的一切,很有可能真的会发生。
“——当然,如果你想拯救世界的话,还有一种简单的方法。”恶魔突然话锋一转。
“啊?”
小祭司呆呆地看着恶魔,看着对方突然单膝跪地,牵住了罗兰的右手。
隔着精致的丝绸手套,恶魔的手指修长而有力,紧紧攥着罗兰的手,大拇指扣在罗兰的细软的掌心处,让罗兰的心跳忽然加快。
恶魔猩红色的眼眸里收起了温柔的伪装,语气近乎冷酷地,告诉罗兰:“只要你愿意,我将会给予你无穷无尽的力量。”
“只要拥有力量,你就可以统一这个国家,自己成为国王;只要拥有力量,你就可以杀掉所有反对你的人;只要拥有力量,你就可以震慑邻国,修建引水渠,让这个国度永远免受旱灾之苦。”
“只要拥有力量,你就能实现你的全部愿望,罗兰。”
听着恶魔那似乎充满了诱惑力的言语,罗兰不自觉地开口:“……那么,代价是……”
“代价是,将你的一切献给我。”恶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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